蔣昕微微一勾脣,嗯哼,終於醒了。
蔣昕將手中的信遞給青偌,雲淡風清的言道“把這封信寄回蔣府,不要給任何人看,這不是一般的家書,本宮先去看弦倚了。”
青偌微微有些愣神的接過了那封信,小姐,竟然給蔣府寄了信,可是,小姐說那不是一般的家書,那麼,就是有什麼事了,又是什麼事情需要這樣保密的讓老爺知曉呢?
不過,這不是她該關心的事情,青偌將那張摺疊起來的信紙悄悄塞進了自己的衣袖中,看着蔣昕漸漸遠去的背影,朝着相反的方向去了。上次蔣府寄來家書告知幕纖柔的病情,那隻信鴿還被青偌關在籠子裡,如今看來,用來傳信,是最好不過的。
蔣昕踩着花盆底,步伐有些慢了下來,她可不想因爲摔一跤而動了胎氣甚至更加嚴重。
蔣昕向着弦倚的屋子走去,她是真的想去看看弦倚怎麼樣了,畢竟這次,弦倚整整昏迷了三天,若非有人看守喂藥,如今都未必能醒。
而且,蔣昕是很想知曉的,這弦倚到底是怎麼會有那些丹藥的,弦倚的身份,怕是沒那麼簡單吧。弦倚,說不定日後有幫的上忙的地方,畢竟,弦倚的醫術與丹藥還有人品,都比太醫院的太醫可信任多了。
蔣昕到門邊之時,一個小宮女正準備給弦倚喂藥,雖然弦倚剛醒,臉色還有些蒼白,但比之前看起來是好多了,想來也是無大礙的。
弦倚卻好似有些不情願的言道“現在我都醒了,這藥喝了也無多大用處,再說了,我是真的沒事了嘛!”
那個小宮女正要說些什麼,蔣昕的聲音就從門外傳來“弦倚,你要是不喝藥,本宮可不讓你進儲秀宮的正殿了,省的你哪天昏倒在正殿裡,給本宮添晦氣。”
這話雖說的難聽,但也不難聽出蔣昕是在同弦倚打趣兒呢,偏生蔣昕說這話時,還一臉的一本正經,好像還真這麼回事呢。
弦倚與一旁的那個小宮女看見蔣昕都有些吃驚,那個小宮女立刻放下藥碗給蔣昕行禮“奴婢參見娘娘。”弦倚也要起身下牀之際,蔣昕走到那個宮女的身邊,扶起了她,也阻止了弦倚的動作。
又將左手伸向那個宮女言道“把藥給本宮端來。”那個小宮女臉上是明顯的愕然,不過還是聽話的將那還微微有些發燙的瓷碗端了來,蔣昕便接了過來。
蔣昕左手端着碗,右手捏着柄調羹,輕輕攪動着那碗聞着就苦澀無比的藥汁,看着那碗黑漆漆的湯藥,漫不經心的言道“你要是不肯喝藥,本宮有的是方法讓你喝。”
弦倚還是皺着眉,言道“娘娘,奴婢可不可以不喝藥,奴婢的身體奴婢很清楚的,不會有事的,真的!嗯嗯。”弦倚雖然精通藥理,但是,她從小就不喜歡那苦澀無比的湯藥,尤其是如今一碗接着一碗,在夢中她已經嚐到這藥的滋味了,她可是真不想再喝這藥了。
蔣昕一聽這話,輕輕一挑眉,手中的調羹舀了一勺滿滿的湯藥,遞到弦倚的嘴邊,在弦倚一臉驚詫的神態之下平靜的言道“這是本宮賞你的,快喝了,還有呢,別心急,本宮賞賜的東西,你可別告訴本宮你嫌棄這湯藥苦。”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