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哀家沒有,哀家纔沒有說過這樣的話,明明就是你紀蘭煙滿心想要等上皇后之位,也不看看你的德行,如今竟然來污衊哀家,哀家當初真是瞎了眼纔會讓你進宮,真是作孽啊,我紀家竟出了你這麼個敗類!”
太后說的痛心疾首,好似真的十分悔恨一般。
紀蘭煙終於明白了太后想要棄車保帥,心下一橫,掙脫了身後押着自己的宮人,發了瘋似的咆哮道“太后你曾與我說過,皇后必須是紀家的,你才費盡心思讓我進宮,如今若真是我下的毒,你也絕對脫不了干係!”
紀蘭煙如今已經是死路一條,狗急了也會跳牆,更何況是紀蘭煙這個太后的侄女。
太后這一下也是被逼急了,連忙向後言道“快來人,快去抓住他,紀蘭煙你可不要污衊哀家,哀家身正不怕影子斜,你大可死心吧。”
紀蘭煙聽着太后那句“身正不怕影子斜”真是覺得倍感諷刺,看着眼前衝上來的宮人們,眸光一陣陰冷,便出了手,只見她拳腳利落,招招利落狠厲,直取人性命,頓時,周邊衝上來的宮人全都斃了命。
而她卻只是衣袍微亂,青絲有些鬆散,眸光陰冷的看着太后,言道“這武功可還是多虧了太后娘娘您呢,否則,我還真的就被奸人害死了。”
這招式毫不花哨,只是覺得利落乾脆,而且因爲女子的緣故身輕如燕,施展起招數來更加如魚得水。
在獻舞之時,紀蘭煙曾崴到了腳,不過一個呼吸的時間,她便自己接好了回去並且面色如常,這點便證明,紀蘭煙一直都是深藏不露的。
而她這句話確實讓太后懊悔不已,確實,太后在宜琰尚小之時早已做好了宜琰會登基的準備,自然也事先就準備好了一切,比如紀蘭煙的入宮,所以從小便訓練紀蘭煙的舞蹈以及那作爲刺客所需的武功。
弱女子總也是成爲了可以與人交手且毫髮無傷的人了。
那日若
不是弦倚心思慎密,特意到儲秀宮時放輕了腳步,那麼紀蘭煙,也必定會發現弦倚了,那麼這場戲,也就無從看起了,可偏生世事難料,弦倚就是放輕了腳步,也就是讓紀蘭煙墮入了圈套之中。
“這關哀傢什麼事情,明明就是你這個敗類不知道從哪裡學來的三腳貓功夫,竟連這都要扯到哀家身上!”太后歇斯底里的朝着紀蘭煙尖利的吼道,完全失了平日裡端莊的模樣。
宜琰看着紀蘭煙,微微勾脣,輕聲言道“這倒有點意思。”
而後便是用輕功出現在了紀蘭煙的身邊,看着他嗜血的笑容,紀蘭煙不禁有些顫抖,但是作爲一名刺客,她還是保持着冷靜,強裝鎮定的看着宜琰。
宜琰的笑容愈發的濃厚,言道“看看今日,是你一個女子的武功高強,還是朕更甚一籌呢?”
不等紀蘭煙反應過來,宜琰便近身而上,手刃直取紀蘭煙的脖頸處,紀蘭煙憑着直覺險險避過,卻擋不住宜琰另一隻手的手刃。
那道手刃直直劈到了她的腹部。
喉頭傳來一陣腥甜,紀蘭煙咬牙撐住了身子,又是一記側踢,卻被宜琰一把握住了腳踝,動彈不得。
宜琰嘴角還帶着絲絲笑意,悠悠的言道“身爲一個大家閨秀,身手倒還不錯,只是畢竟身爲女子,不過背後必定是有人相教的,讓一個大家閨秀去學武藝的,是誰?你污衊母后,又是何人指使?”話到後頭,話鋒一轉,語氣也驟然變得陰冷。
宜琰自然不是傻子,自然知道以紀蘭煙的片面之語,根本不能證明什麼,所以,他如今也只能這麼說。
太后聽到宜琰的話,心中自然也是滿意的,嘴角勾起一個微不可察的笑容,卻還聲言厲色的喝道“紀蘭煙,哀家真是後悔讓你入宮,如今竟然還反咬哀家一口,說!到底是誰指使你的!”
那模樣真真是氣急了,胸口也在微微的起伏着,呼吸也急促起來,宜琰看着
這兩人的局面,眸中有了一絲笑意,但是面容之上還是平淡依舊。
紀蘭煙冷笑一聲,看着太后的目光猛然轉到了宜琰的身上,突然大笑起來,頗爲興奮的言道“還記得那個蔣昕嗎?不管她到底有沒有真的做出那種事情,不過,那位太后娘娘肯定是推波助瀾了的。
而且,你可不要忘了,那個蔣昕與上官青戈所謂的姦情,不過就是幾句話而已,亦沒有說明,你這樣可就是順了那位太后的意呢。哈哈哈,宜琰,我等着那天,等着太后掌這後宮之權,甚至是手握着江山,哈哈,宜琰,我等着!”
在與宜琰的打鬥中,她就已經明白了,徹底明白了,她只是一個庶女,而且不如她的姐姐得太后歡心,太后怎會真的讓她做母儀天下的皇后啊!
要麼,便是讓她成爲剷除大敵的鋪路石,要麼,便是太后的目的並不在這裡!
太后是什麼人,在這段日子裡,她也有接觸,她是斷斷不可能會相信太后會是一個仁慈大度之輩,太后對宜琰怎麼可能會是真心,她如今甚至有了一個有些讓她十分驚異,甚至說很是荒誕的想法:太后可能想害死宜琰的每個得寵的妃子,可能只爲讓宜琰無後!
而這樣做的後果,不言而喻,如今想來都覺着眼前的太后太過於恐怖了。
而聽到紀蘭煙的話時,宜琰的眼明顯抽動了一下,拳不禁微微攥緊了,卻依舊看着紀蘭煙,冷笑一聲言道“母后能做什麼,當日那麼多人都看見了,莫非你還能說母后收買了當時所有的宮人嗎!”
更甚的是,當時卉雅也看見了,卉雅是不會說謊的。
紀蘭煙卻不再提及此事,只是看着宜琰獰笑着言道“宜琰,我就算死了也會看着的,看着你這所謂的母后是怎樣的死去!看着這大靖的江山就這樣到了你這母后手中!”
她在知曉真相的那一刻就已經近乎癲狂了,如今沒有任何生路,想說的也不必再顧忌。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