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手氣怎樣?”一個女人的聲音問道。不用說,那是必慶的妻子。她的聲音有點虛弱,好像生病了一樣。
必慶的聲音回答道:“打牌賭博要是看手氣的話,那還不輸得精光?”
女人嘆了一口氣,說道:“唉,我說了多少次了,你打牌賭博我沒有阻礙過你,但是那種方法你千萬要少用。”
在外面偷聽的刀疤臉心中一驚。那種方法?哪種方法?看來這個必慶真的用了什麼偏門邪術。
必慶不耐煩道:“女人的心思就是太仁慈。你懂什麼?這個方法我用了無數次,從來沒有失手過,少用就是少賺錢。我打牌沒有出老千,該輸就輸,該贏就贏,打骨牌沒把地牌換成天牌或者斧頭,玩骰子沒定過點數做過手腳,出錢沒有夾過假錢。誰能拿我怎麼着?你就安安心心等着進錢吧!”
女人又哀嘆了一聲,說道:“要是我能安心就好了。”
“有什麼不安心的?你就是白操心的命!”必慶心安理得。
女人說道:“是啊。我就是白操心。我白天晚上經常想啊,要是你不把青蚨的血塗在錢上,而是塗在我們兒子的身上,是不是我們兒子就會經常回來看我們?”
必慶說道:“哎呀,你想這麼多幹啥呢?他在外地會自己照顧自己的。他回來得少,是要奔自己的前程嘛!從來只有父母牽掛子女的,有幾個子女這樣真心對待父母喔!”
女人說得傷心了,嗚嗚地哭起來。
必慶勸慰了一會兒,女人的哭聲越來越小,最後屋裡熄了燈,他們倆睡了覺。
刀疤臉找到亮仔爺爺的時候已經是二天晚上了。
他將在必慶家窗外聽到的對話原模原樣說給亮仔的爺爺聽。
“青蚨的血?”亮仔的爺爺聽了,皺起眉頭想了一會兒。
刀疤臉點頭道:“是啊,聽得我一頭霧水。青蚨的血塗在錢上幹什麼?青蚨是什麼東西?還說要塗在他兒子身上,真是搞不懂。”
經過刀疤臉的提醒,亮仔的爺爺將手一拍,恍然大悟。
“原來必慶用的是青蚨還錢的邪術!”亮仔的爺爺目光炯炯,彷彿眼睛裡面燃着兩盞燭火。
“青蚨還錢?”
“是啊。這種事情很少見,我以前也只聽說過一次。據說我們南方有一種蟲子,名字叫做蟻蝸,螞蟻的蟻,蝸牛的蝸。它又叫青蚨。它的形狀像蟬和蝴蝶,但是比蟬和蝴蝶要大一些,翅膀像蝴蝶那樣寬大,顏色比蝴蝶還要豔麗。它會產卵,產出的卵像蠶蛾的卵。如果把它的卵拿過來,那母青蚨就一定會跟着飛過來,不管你把它的卵藏在哪裡藏有多遠,母青蚨一定會找到藏卵的地方。據說青蚨還可以吃,味道鮮美,所有有些人用它的卵來引誘捕殺母青蚨。”亮仔的爺爺說道。
“真神奇。不過故意用青蚨的母愛來讓它赴死,這也太殘忍了。”刀疤臉由衷地說道。
“這還不算殘忍的。”亮仔的爺爺繼續說道,“還有人等青蚨的卵生育成了青蚨幼子,就將母青蚨和子青蚨殺死,用母青蚨的血塗在八十一枚銅錢上,再用子青蚨的血塗在另外八十一枚銅錢上。每次去買東西,只用母錢,不用子錢,用掉的錢就會再飛回來。這樣的話,每次用出去的錢都會如數回來,錢就永遠都用不完了。” ,清爽,希望大家可以喜歡。 水鬼爺爺的一生26節26 (青蚨錢)子母青蚨地址 html/31/3120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