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秘老人（二）
宇智波佐助寫輪眼的觀察力自然是不會有錯，剛剛那瞬，那條蛇的確沒有實實在在地出現過。令到宇智波斑大驚，並使他被驚退了的，根本就只是出現於靈魂中而已。
作用於靈魂的術？宇智波斑禁不住感到驚駭——剛剛那一瞬帶給他的殺機刺痛着靈魂，明顯同一般幻術帶給人的感覺不同！好在那老者仙骨嶙峋樣，似乎沒有主動攻擊的徵兆。
當下他心神浮動地閃到一旁，望了望老者，還有另一邊一昏一扶的男女，感應着正朝這邊疾速飛趕的第五人，身邊空間一扭曲，先行撤退了去。
遠遠連續瞬身而來的波風鳴人望見得就是那空間扭曲的一幕。
曉？！
金髮的少年無暇過度糾纏於“曉”之人的出現，因爲他很快就感應到了另外兩個，對他來說要更爲值得關注的氣息。
佐助！此外還有……
波風鳴人震驚不已，直奔向前，從那銀髮銀鬚老者身旁一閃而過時，仿若感應到了什麼般驟然一轉身……
這真是……
巨大的土坑旁，旗木卡卡西等木葉衆深有感慨。曾經陪同于波風水門前往渦之國的他曾經見過一個類似的巨坑。稍微不同的是，那是一雖化爲了細沙，但卻還能見到瓦礫的大沙坑；而這下面，則是巨大的岩石山體，光滑如巨碗狀，彷彿是經過了人工打磨過的一般，微風拂過，捲起的只有少許浮塵。
……究竟是什麼忍術造成的？
忍鷹在空中飛。
“卡卡西老師他們一定是發現什麼了！”春野櫻道，一衆人飛速向前，佐井坐在墨畫出來的大鳥上，飛翔在天，搜尋着波風鳴人的蹤跡。
“那個笨蛋，一聲不吭地跑哪去了！”
“嘛，鳴人一定是發現什麼了。”
“……”
三人各自想着，尋找着那突然就不知道蹦哪去了的同伴。
“……！”
大和上忍突然停了下來。
春野櫻跟着警惕地停住步子，問道：“大和前輩，有什麼狀況嗎？”
佐井在高空處也指揮着墨鳥俯低了些。
“沒什麼，我們繼續走吧。”大和上忍道，一行人繼續行進——是錯覺嗎？他心道，剛剛那刻，總覺着好像感覺到了什麼。
“快點，小櫻！這邊！”大和上忍的速度明顯變快了起來，一反常態，不再要求佐井探路，而是自行帶起路來，在另外兩小詫異的目光下朝着東北向筆直而去。
這座山……似乎有些不妙……
“今天還真是熱鬧啊。”一個蒼白的聲音自三人剛剛走過的路旁浮起，道，“不會是被發現了吧？”
“難說。”豬籠草的籠罩下，黑色的半身道，“總之，先回去告訴一聲吧。”
影子又緩緩沉入地底。
“佐、佐助……”波風鳴人呆在當地，突如其來的相遇令他驚到非常，一時竟不知該說些什麼，目光從少年身上移到他懷中的……老奶奶？又移到那個怎麼看外表怎麼尋常，卻帶着只好恐怖的大蛇的老人身上。
這個人好強！擦身而過的一瞬間，強者的印記便已經刻在了波風鳴人的心上。好在在他那已經被鍛鍊得十分強悍的觀察力下，宇智波佐助像是並沒有對這位老者有什麼敵意，他本人也沒感覺到那種被針對的危險。
“快離開吧，這裡很危險。”老人說道，就要離開。
“等等！”這時，宇智波佐助扶着的那位從始至終，波風鳴人的注意力都沒離開過的“老奶奶”忽然動了下，睜開了眼睛，口中發出的卻是少女才擁有的銀鈴般聲音。
波風鳴人不覺一驚，嘭得一聲響後，那“老奶奶”露出了真容——小玉？
在宇智波佐助的幫助下，伊藤碧有些艱難地向老人行禮道：“這位前輩，請問您是何方高人？”
這回輪到宇智波佐助有些詫異地眨了回眼，他剛還以爲這老者是認識伊藤碧纔出手相幫的。
約三四米長的大蟒蛇吐着杏子，纏繞在老者身上緩緩移動，這本該是副十分恐怖的場景，而當那老者轉過身來，現出了慈眉善目後，一人一蛇竟讓人覺出了一絲親切之感？
宇智波佐助是眉頭蹙得最深的，懷疑着自己的眼睛是否出了什麼問題，以至於生出了這般不尋常的幻覺來——至少他就從未覺着大蛇丸帶着一羣蛇有什麼時候能讓人覺着親切的，那個男人給人的從來就只有恐懼。
“山野閒人一個，高人遠遠談不上。活了太久，連自己的名字也都記不清了。小姑娘，你的身體……可要好好保養啊。”老人望着伊藤碧，皺了皺眉，隱忍過後，如是說道。
伊藤碧笑笑道：“多謝關心，自己的身體狀況如何，我十分清楚。”
這番話說得旁邊兩位金髮、黑髮的少年是十分不解，全都詫異地望着伊藤碧，波風鳴人的目光還在宇智波佐助攙着她的手上打量了兩下，鎖緊了眉頭，不吭聲。
“我這有顆藥，你拿去吧，也許……會有些用。”那老人說着，自袖內納出一錦盒來，示意波風鳴人取了去。
波風鳴人心中雖疑，但看伊藤碧那虛弱樣，還是帶了警惕地上前取過錦盒，那老人卻未讓他遽就離去，而是手一伸，乾瘦的手指扣上了他的脈腕。
波風鳴人一驚，就要緊急防禦，老人已經抽回手去。
波風鳴人拿着錦盒，立即跳開，同伊藤碧宇智波佐助他們站一塊，望向老人的眼神從警惕逐漸變到平和。
他感覺出來了，老人似乎對自己並沒有什麼敵意，稍微放了些心，但是心中的疑惑仍未解，不明白剛剛老人扣住自己的手腕究竟是要做什麼。
“小玉，這個。”波風鳴人確定了手中錦盒沒有陷阱後，打開來遞到伊藤碧面前，裡面是一顆紅色的藥丸。
伊藤碧伸手拈了，放在鼻頭處一嗅，就在身旁兩少年緊張的目光中丟進了口中。
“多謝。”她道，兩少年見她無恙，額頭上的冷汗似乎也止了些，人也精神了一點的樣子，這才放心。
“不必，此藥只能緩和，不能治本。”對面的老人搖頭道，說着望向波風鳴人處輕嘆了口氣道，“果然是這樣。”
波風鳴人自己還摸不清頭腦老人這番說話是何意時，伊藤碧在旁已搖了搖頭道：“鳴人的確同其他人有些不同，不過，這也沒什麼值得在意的。”
原來如此，看來她是不希望這個叫“鳴人”的小子知道真相啊。幾乎在一瞬間，老人就明白了伊藤碧的意思，暗暗嘆息一回，不再說話。
問世間，緣是何物，情又是何物？他年輕的時候就未曾弄清過，現在一把年紀了，很多事情看得太開，於這凡俗種種複雜糾葛就更是不懂。
他兩人這邊如同打啞謎般的說話，波風鳴人同宇智波佐助聽了都是一頭霧水，有時忍不住想要詢問些什麼，卻又不知該從何問起。又或者，快要問時，莫名地就覺着根本就不會得到答案的而終究沒能問，只好眼睜睜地瞅着那兩人你一言我一語地說話而根本插不上嘴。
卻在這時，波風鳴人胸前的藍光突然大亮，一陣朦朧光照中，一個白白的小身影忽然出現在半空。
“咦，你是誰？”波風鳴人目瞪口呆地望着小天，小鴿子他就見過了，巨大的鳥也遇到過的，可是這麼個小手小腳的小人？他從前可沒見過！
宇智波佐助也沒好到哪去，同樣得是大爲驚訝，在這之前，這些如同小精靈般的小傢伙們，伊藤碧還從未讓他見過。此刻猛然間見波風鳴人招出這麼個小傢伙來，自然是大訝特訝——通靈獸？可他還沒見金髮少年結印，或者說，根本就還沒見那人流血！
別說這兩人了，就算是伊藤碧在那山風中都忍不住驚訝了一回。身爲劍靈，沒被召喚就自動跑了出來？這在她也是頭一遭經歷。
要說這三人只算吃驚的話，小天就是迷糊了，迷迷糊糊得大眼眨了又眨，停在半空半日沒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事？他明明記得自己正在同藍蝶還有咕嚕、咕嚕嚕……它們說話呀？小傢伙白嫩嫩的小手點着小下巴，完全不明白爲什麼會出現在這裡——明明應該沒有聽到召喚的說？
不過很快得，當他發現了面前的目標後，神情便突然大變——迷濛的眼睛睜開了，小口驚訝地大張着，沒有翅膀，卻瞬間飛到了老人面前！
噝——
老人肩頭的大蟒蛇吐着紅杏，仿若恐嚇般地蛇頭朝前猛然一竄。小天這才發現了這隻於他來說算得上是龐然大物的東東，急忙後退。
就在波風鳴人同宇智波佐助目瞪口呆地望着那居然會飛——而且不帶翅膀的東西輕鬆地在空中肆意移動之際，伊藤碧則是被小天的舉措和話語驚到了。
“你你你……你——是你？！！！！”小傢伙白嫩嫩的小手前伸着，指着某老者高聲道，模樣就像是見着了這世間最不可思議的東西樣，吃驚萬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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