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耳的慘叫聲,盪漾在走廊中,房客紛紛拉開門,大家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以諾剛好打開門。就聽到悽慘的喊叫聲,溜子和麥爾也走出房間。
“出了什麼事?”溜子問道。
以諾搖搖頭聲音好像是歐陽飛的房間傳出來的,他怎麼了,叫的這樣痛苦。以諾跑到他的房間門口,剛要敲門歐陽飛就衝出房門。結結實實得撞在,以諾的身上。
以諾失去平衡,倒在地板上,麥爾緊忙跑過去把她攙扶起來,以諾被撞的頭暈眼花,破口大罵:“飛哥趕得去投胎啊!痛死我了。”
歐陽飛不好意思的看着捂着後腦的以諾,又緊張的看看後面惱羞成怒的大恐龍,怪不得她沒有人要,這樣可怕的絕種恐龍他可不敢要。
“歐陽飛,你有種不要跑。”穆晴瞪大了雙眸,和街邊潑婦一樣雙手叉腰。
歐陽飛縮着脖子,他情願做王八也不要和她一個屋。他快速的衝進電梯消失在人們探索的目光中,大家都在想他一定是,吃了人家女孩的豆腐,才都被女孩暴打後,逃跑的。
多大的罪名帶着歐陽飛的頭上,誰能相信他的滅頂之災其實就是那兩個媽字呢!他捂着通紅的雙耳,要不是他屬兔子的,就會成爲大恐龍的美餐了。
聽完穆晴的委屈,麥爾大笑出聲,收到她的冷眼後躲在溜子的身後。以諾拍拍她的肩膀,嬉笑的說道:“他也不是故意的,他從小沒有媽媽疼,突然有人疼愛了,他就會覺得你像媽媽。男人都是小孩子,很戀母。你就當他是孩子嘛!” ▪t t k a n ▪C O
穆晴雙眼掛了星光,不解的看着以諾,又仔細想了一下她的話,明白了。她聽話的點點頭,露出的笑容。
以諾離開房間,邁着沉重的腳步走出一吻情深,擡起頭看着天上火紅的太陽,刺眼的陽光被迫她低下頭。今天就是姚世雄宣判的日子,那些證據讓他不會再有再生的本事。
她今天沒有開車而是走上了公交車,找了一個靠窗口的地方,做了下來。看着窗外飛逝而過的景物,姚世雄從今後再也看不到了吧!那就讓自己好好的爲他再看一回。
一個小時後,她走下了公交車,來的韓蘭省國家法院大廈門口,看着這位嚴峻的鋼鐵巨人,她的心突然很平靜。大步走了進去,大廳最前方是法官的辦公桌,硃紅的顏色,是不可忽視的。
一聲響亮的聲音說道:“帶罪犯姚世雄。”
姚世雄挺直腰板,好像他不是一個罪犯,而是韓蘭省的省長似的,沒有一點兒的悔意。他冷冰冰的看向聽案席以諾,臉上還掛着孤傲的笑容。好像在想以諾說:我不會死的,你等着看吧!
以諾看上去很平靜,但是心中卻在翻江倒海。什麼樣的心情,什麼樣的孤寂,現在以諾也說不清。
書記員站起來說道:現在宣佈法庭紀律。根據《中華人民共和國人民法院法庭規則》規定,旁聽人員必須遵守下列紀律:
⑴不準錄音、錄像和攝影;
⑵不準隨意走動和進入審判區;
⑶不準發言、提問;
⑷不準鼓掌、喧譁、鬨鬧和實施其它妨害審判活動的行爲;
⑸關閉無線通訊工具。
對於違反法庭紀律的人,審判長給予口頭警告、訓誡;沒收錄音、錄像和攝影器材,責令退出法庭或者經院長批准予以罰款、拘留。對嚴重擾亂法庭秩序的人,依法追究刑事責任。
所有旁聽人員按書記員的話,把自己的通訊電話都關閉。
書記員繼續說道:“全體起立,請審判長、審判員入庭就坐。”
審判長和審判員,一聲黑色的大衣,頭上戴着金色的假髮很想外國貴族人員。
“坐下,報告審判長,本案當事人及其訴訟代理人均已到庭,準備就緒,請審判長開庭。 ”
啪!審判長敲擊法槌後宣佈,現在開庭下面的人都安靜下來,說道:“傳證人。”
麥爾喀走上證人席,姚世雄神情定了一下。他怎麼會在證人名單裡?麥爾喀冷冷的笑了一下,說道:“董事長,你沒有想到我會來作證吧!”
“哼,你憑你。笑話!”姚世雄冷哼了一聲。
接下來就是一些常規的問話,辯解。
麥爾喀把一個星期前發生的事情,如實的說個大家聽。以諾猛然擡起頭雨果是這樣死,她一直以爲雨果是滾下樓才死去的,前面還有這麼多她不知道的事情,麥爾喀知道這麼多的事情,他居然隱瞞的這樣深。
而浩然表情很自然,可想而知,他早就知道這件事情。而自己就像一個傻子,爲他東跑西跑的尋找線索。
審判長聽完他講述問道:“你有證據嗎?”
“有,我有當天的手機錄像。”他把自己的手機遞給了警官,警官又交給錄像市。
熒屏上出現,男人們侵犯雨果的場面。跟着就是她滾下樓梯的畫面,簫輝全身是血的滾下來緊緊握住她的手,姚世雄無情的砍下她的手。命令手下丟上垃圾車。
於浩然提供雨果的驗屍報告,和警方調查的記錄。確定了麥爾喀說的全是事實,姚世雄神情開始恍惚。
當第二個證人出現時,他的身體慌了一下。來的人是他的兒子簫輝,他冷冰冰的看着姚世雄。把他如何盜取愈強公司的資料和去雅菲的事情,講述了一遍。還提供了他一枚微信子彈,和警方提供的完全吻合。
姚世雄咆哮道:“你個不孝子,老子一把屎一把尿,把你拉扯大。你就幫着外人來害自己的爸爸嗎?”
“肅靜!”法槌響起,也敲傻了以諾的頭。
簫輝是姚世雄的兒子,誰能告訴她這究竟是怎麼一會事?她好像被電擊了一樣,唰一下站了起來。浩然急忙拉再次坐下:“淡定。”
又讓她淡定,這樣的事情放在他的身上,她倒是想看看他是否可以如此淡定呢?
“我沒有你這樣的爸爸,就算媽媽跟人跑了,你就沒有想過她爲什麼情願跑,也不跟你一起生活嗎?”簫輝把埋藏在心中的話都說了出來。
“她就是個攀高枝兒的主,你爲什麼不告訴於浩然,你是他同母異父的哥哥呢?哈哈,你不敢吧!”他張狂的笑出聲,轉過頭看着於浩然。
浩然還是沒有任何的表情,這件事媽媽在臨死的時候早就告訴了他,所以他一直都很記恨簫輝,他討厭簫輝就是因爲他是姚世雄的兒子。
姚世雄沒有看見他想看見的場景,很失望,轉過頭看着簫輝,語氣明顯柔軟了很多:“我是恨你媽媽,移情別戀纔會遷怒到你的身上。那個爸爸不愛自己的孩子,我是恨鐵不成鋼啊!”
“恨鐵不成鋼,呵呵!哈哈,對我是永遠都不會成爲你這樣,冷酷無情的。殺人還像捏死一隻螞蟻一樣的簡單,你後悔有我這樣一個軟弱無能的兒子吧!”
簫輝激動的說道,雙眸中閃爍的淚光。他曾經多想爸爸可以抱抱自己,歌中不是唱着:“愛我你就抱抱我,愛我你就誇誇我嗎?你拍拍的心,問問自己。你有這樣做過一次嗎?我沒有什麼過高的要求,只是這樣一個溫暖的擁抱都是一種奢望。”
他的說出以諾的心事,她曾經有一個這樣的奢望,或許小孩在什麼都不需要,就是在受委屈的時候,需要爸爸媽媽得一個懷抱。就可以安慰自己那顆受傷的心靈,她哭了靠在浩然的肩膀上。
姚世雄呆呆的望着兒子,他從來不知道兒子是這樣想的,他一直活在背叛和仇恨之中。報復就是他活着的一切,卻忽略了兒子的感受。
簫輝退下後迎來的是陳雙,跟着還有很多沒有見過面的人羣,最後上來的是於代繼。
看到於代繼他更加的吃驚,他上爲了什麼 ?難道是二十年前的事情嗎?不可能,他沒有證據的。
當於代繼把手中的包裹交了警官,他感覺天旋地轉。那個包他認識,那是謝博羽的包,裡面有他向博羽坦白的一切,還有他的懺悔書。
一切罪證都齊全,姚世雄指着於代繼喊道:“我沒有罪,是他們連起火來誣陷我的,法官你要爲我做主啊!現在是科技發達的年代,連臉都可以整容,這些都東西造假太簡單……”
他的話還沒有說完,一位女人出現在他的面前,姚世雄好像看見鬼一樣尖叫得抱着腦袋,蹲在地面上:“啊——!鬼啊!美嬌繞了我吧!我不是故意要害死你的,我也不想害死你啊!”
以諾瞪大了雙眼,死死盯着出現在證人席上的女人,全身發着抖:“媽……媽。”
女人擡起頭雙眸中充滿了水霧,點點頭,對着以諾露出溫暖的笑容。以諾眼前一黑,直直的倒了下去。嚇壞了於浩然,他緊忙掐住以諾的人中穴。
以諾才漸漸緩過氣來,媽媽沒有死。謝爸爸也沒有死,老天和她開了一個天大的玩笑,她露出了笑容,淚水滾落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