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豬肉五百塊….麪粉三百塊,衛生油四百塊…還有寫雜七雜八的東西,一共能賣一千五百塊。”
“到時候告訴閻解成和傻柱,只賣了八百塊,給他們分五百塊已經不少了。”
想着即將到手的鉅款,劉海中拉着平板車,趁着夜色匆匆趕到了京郊一處僻靜的地方。
這裡雜草叢生,四周荒無人煙,只有偶爾傳來的蟲鳴聲打破夜的寂靜,正是他跟老陳約定好的交易地點。
只要在這裡成功出手這批物資,就能掙到一大筆錢,解決眼前的燃眉之急。
然而,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老陳卻遲遲未出現。
劉海中在原地焦急地踱步,時不時地看看四周,心中的不安逐漸加劇。他足足等了兩個小時,才終於看到老陳那熟悉的身影從遠處緩緩走來。
“你可算來了!”劉海中立刻迎了上去,臉上帶着些許埋怨,“讓我等這麼久,都快把人急死了。”
老陳卻一臉嚴肅,目光警惕地掃視着周圍,怒斥道:“都什麼時候了,還埋怨!你就不能小心點?
要是被人盯上,咱倆都得完蛋!”
劉海中一聽,心裡一緊,意識到自己剛纔的失態。他連忙賠着笑臉,點頭哈腰地說道:“是是是,老陳,我錯了,我這不是太着急了嘛。”
說着,他趕緊拉開平板車上的篷布,露出裡面滿滿當當的物資,“您看看,東西都在這兒呢,絕對都是好貨。
我合計了一下,這些一共一千五百塊賣給您,您一轉手,起碼能賺五百塊,這可是穩賺不賠的買賣啊,您可佔大便宜了。”
老陳俯下身,仔細地檢查着貨物,他的手在豬肉上按壓,查看麪粉的成色,又擰開衛生油的蓋子聞了聞。一番檢查後,他直起身子,眉頭緊緊皺成了一個“川”字。
“老陳,怎麼樣,東西都不錯吧?”劉海中滿臉期待地問道,在他看來,這些物資都是實打實的好貨,一千五百塊的價格絕對良心。
然而,老陳接下來的話卻讓他如墜冰窖。“我只能給你三百塊。”老陳語氣平淡,彷彿在說一件再平常不過的事。
“什麼?”劉海中瞪大了眼睛,臉上的笑容瞬間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滿滿的惱怒,“老陳,你這是在玩我吧?
這些東西值多少錢你心裡不清楚?我大半夜的,擔着多大的風險把它們弄出來,你就給我三百塊?”
老陳卻不爲所動,雙手抱在胸前,冷冷地說:“劉海中,你別激動。
現在物資管控越來越嚴,風聲緊得很,我收你的貨,那也是冒着掉腦袋的風險。
再說了,你這東西來路不明,萬一出了什麼岔子,我這小本生意可就全完了。
三百塊,已經是我能給出的最高價了。”
“來路不明?我不是都跟你說清楚了嗎?”
劉海中氣得滿臉通紅,脖子上的青筋都暴了起來,“你這不是坐地起價嗎?早知道這樣,我就不找你了!”
老陳哼了一聲,轉身作勢要走:“你要覺得不合適,那就算了。這錢我也不是非掙不可,你再去找別人吧。”
看到老陳轉過身要走,劉海中頓時慌了神。
他心裡清楚,自己現在急需要錢還給易中海和賈張氏,要是這筆交易黃了,他可就徹底沒轍了。
“老陳,老陳,你別走啊!”劉海中一個箭步衝上前,拉住老陳的胳膊,苦苦哀求道,“你再看看,再加點價吧。我真的是走投無路了,不然也不會這麼低聲下氣求你。”
老陳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得意,他心裡明白,自己已經拿捏住劉海中了。
他慢悠悠地轉過身,裝出一副爲難的樣子說:“唉,看在咱倆是老朋友的份上,我再給你加五塊錢,三百零五塊,這已經是我最大的讓步了。”
“三百零五塊?你這是打發叫花子呢!”劉海中一聽,頓時火冒三丈,大聲怒斥道,“我這些貨隨便找個人,都不止這個價。你今天要是不多加點,這生意就別想做成!”
老陳卻不緊不慢,雙手抱在胸前,冷冷地看着劉海中:“那你就去找別人吧,我也不勉強。
不過我可提醒你,現在這風聲,誰還敢輕易收你這些東西?”
劉海中一聽這話,心裡一涼,他知道老陳說的是實情。
他咬了咬牙,狠下心說:“不行,至少得再加一百塊,四百零五塊,少一分都不行!”
“四百零五塊?你這也太獅子大開口了!”
老陳皺着眉頭,裝作很生氣的樣子,“最多三百四十塊,再多我真的沒法要了。”
兩人就這樣你來我往地扯皮了半天,誰也不肯讓步。
最後,劉海中實在耗不起了,無奈之下,只能妥協:“行吧行吧,三百四十塊就三百四十塊,今天真是倒了八輩子黴了!”
老陳臉上露出一絲勝利的笑容,從兜裡掏出錢,數好後遞給劉海中:“合作愉快,以後有貨還找我啊。”
劉海中接過錢,狠狠地瞪了老陳一眼,心裡滿是憋屈。但事已至此,他也只能認栽,收起錢,拖着沉重的腳步離開了
…
此時,傻柱和閻解成在傻柱家如熱鍋上的螞蟻,坐立不安地等着劉海中回來。
屋內燈光昏黃,兩人時不時地望向窗外,眼神中滿是焦急與期待。
終於,昏暗的夜色裡出現了劉海中的身影。
傻柱眼尖,一眼就瞅見了,他“嗖”地一下從椅子上彈起來,像離弦的箭一般衝了出去
一把拉住劉海中的胳膊,將他拽進屋裡。
“可算把你盼回來了!”傻柱氣喘吁吁,臉上寫滿了焦急,“咋樣,東西都賣出去了吧?”
閻解成也趕緊湊過來,急切地問道:“劉大爺,賣了多少錢啊?”
劉海中臉上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慌亂
他低下頭,故意整理了一下衣角,然後才裝作若無其事地說:“唉,行情不好,就賣了四十塊錢。”
“四十塊?!”閻解成瞪大了眼睛,嘴巴張得老大,臉上寫滿了難以置信,“怎麼可能?那麼多東西,怎麼才賣這點錢?
是不是出什麼岔子了?”
傻柱也是一臉狐疑,眉頭擰成了個疙瘩,緊盯着劉海中:“你可別糊弄我們啊,那些物資怎麼也不止這個價吧?”
劉海中心裡“咯噔”一下,但還是強裝鎮定,拍了拍胸脯說:“我還能騙你們不成?
現在物資管控嚴,收東西的都壓價,能賣四十塊已經不錯了。”
說着,他從兜裡掏出錢,數出三十塊,遞給傻柱和閻解成,“這是給你們的,一人十五塊,拿着吧。”
傻柱的臉瞬間漲得通紅,眼中怒火直冒。
他猛地一揮手,“啪”的一聲,打掉了劉海中遞過來的錢。
“劉海中,你當我們是三歲小孩呢!”傻柱氣得渾身發抖,指着劉海中的鼻子怒斥道,“你這是明目張膽地欺騙我們!
就那些好幾百斤的豬肉,隨便送到鴿市上,不說賣上千,賣個好幾百塊錢那是輕輕鬆鬆的事兒!你居然說只賣了四十塊,你糊弄鬼呢!”
閻解成也回過神來,滿臉的憤怒與不甘。
他彎腰撿起地上的錢,狠狠地甩回給劉海中,“你可太不地道了!我們辛辛苦苦跟你一起冒險,就換來這點錢?
你今天必須給我們個交代,到底賣了多少錢!”
劉海中被傻柱的舉動嚇了一跳,臉上一陣青一陣白。
他心裡有些發虛,但仍強裝鎮定,試圖狡辯:“傻柱,你別血口噴人!現在風聲那麼緊,鴿市上誰敢要那麼多貨?
我好不容易纔找到個買家,能賣四十塊已經是萬幸了。你們別不知足!”
傻柱哪肯相信他這套說辭,怒火衝昏了頭腦
伸手一把揪住劉海中的衣領子,高高揚起拳頭,眼睛瞪得如同銅鈴,咬牙切齒地說:“劉海中,你還敢嘴硬!今天我非得好好教訓教訓你這老滑頭不可!”
劉海中見傻柱真的動了怒,心裡害怕起來,但又急中生智,趕忙大聲說道:“傻柱,你可想清楚了!這事兒要是鬧大了
咱們偷東西的事兒就全暴露了,到時候都得被抓起來,吃不了兜着走!”
傻柱聽到這話,高舉的拳頭停在了半空中,臉上的憤怒瞬間被恐懼取代。
他瞪大了眼睛,手也不自覺地鬆開了劉海中的衣領。
劉海中見這招奏效,立刻囂張起來,拍了拍被傻柱揪皺的衣領,哼了一聲說道:“哼,你們既然不需要那些錢,那我自己就拿了。
就你們這膽小怕事的樣兒,還想掙大錢?”
說完,他彎腰撿起地上散落的錢,大搖大擺地裝進兜裡
然後轉身就走,還不忘回頭得意地瞥了傻柱和閻解成一眼。
“這個該死的劉海中!竟然敢黑咱們的錢。”閻解成大怒。
傻柱無奈嘆氣:“算了吧,閻解成,這事兒要是鬧大了,咱們都得進去。”
其實這事兒中,傻柱最受委屈,畢竟傻柱奔來有個好工作,現在也丟了。
閻解成只是中途進入的,也沒什麼損失。
但是閻解成卻氣不過。
從來只有他欺騙別人,哪裡有別人欺騙他。
除了傻柱屋裡,閻解成看到許大茂在水池旁刷牙,頓時有了主意。
從傻柱屋裡出來後,閻解成正憋着一肚子火沒處撒,一眼瞧見許大茂在水池旁慢悠悠地刷牙。
他眼珠一轉,頓時有了主意。
閻解成臉上堆滿了討好的笑容,湊到許大茂旁邊,故意壓低聲音,神秘兮兮地說:“許大茂,我這兒有個價值五十塊錢的消息,絕對能讓你感興趣,你想不想聽聽?”
許大茂白了他一眼,不耐煩地啐了一口,沒好氣地說:“滾蛋!你能有什麼值錢的消息,別在這兒煩我。”
許大茂可是非常長清楚,王衛東對閻解成沒有好印象,他可得離閻解成遠一點。
可閻解成哪肯輕易放棄,見許大茂不上鉤,他眼珠子一轉,湊近許大茂,神秘兮兮地壓低聲音說:“許大茂,我跟你說,我有個辦法,能讓你抓住劉海中和傻柱的把柄,到時候你想怎麼收拾他們就怎麼收拾他們。”
許大茂一聽,心裡微微一動,但臉上還是一副不屑的神情,哼了一聲說:“就你?能有什麼辦法?
你少在這兒忽悠我,我可沒那麼好騙。”
閻解成急了,伸手在自己胸口一拍,賭咒發誓道:“我閻解成要是騙你,就讓我將來娶不到媳婦兒!
這事兒千真萬確,你要是錯過這個機會,可就後悔都來不及了。”
許大茂見閻解成這副信誓旦旦的模樣,心裡不禁泛起了嘀咕。
他想,閻解成雖然不靠譜,但萬一這消息是真的呢?
要是真能抓住劉海中和傻柱的把柄,那可就有機會好好整治他們一番了。
這麼一想,許大茂頓時來了精神,他把牙刷往杯子裡一放,斜着眼睛看向閻解成
問道:“行,那你說說,到底什麼辦法?要是你敢耍我,我饒不了你。”
閻解成表示事情重大,非得找個沒人的地兒說不可,於是連拉帶拽地把許大茂帶到了四合院一處偏僻的角落。
四周靜悄悄的,只有幾株雜草在風中微微搖曳。
許大茂被折騰得有些不耐煩,催促道:“行了,這兒夠偏了,你趕緊說吧。”
閻解成卻不急着開口,反而伸出手,一臉狡黠地說:“許大茂,這消息可值錢着呢,我得先拿到錢,才告訴你。”
許大茂一聽,頓時哈哈大笑起來,他覺得閻解成簡直是把自己當傻子糊弄。
“閻解成,你還真敢獅子大開口啊!你以爲我會先給你錢?別做夢了!”
閻解成見許大茂不信,趕忙湊到他耳邊,小聲但又激動地說:“劉海中和傻柱昨天晚上去偷東西了!”
許大茂原本還滿臉不屑,聽到這話,頓時來了精神。
昨晚,他出門辦事回來,路過衚衕口時,恰好遇到傻柱和劉海中,兩人的樣子鬼鬼祟祟
忙不迭地伸手接過,喜滋滋地點了一遍,確認無誤後,小心翼翼地把錢揣進兜裡。
“這下你該把詳細情況說清楚了吧?”許大茂催促道。
閻解成清了清嗓子:“劉海中跟傻柱偷了西邊衚衕裡黃老闆的食堂!
我親眼所見,那黃老闆可不是好惹的主兒,要是知道東西被偷了,肯定不會善罷甘休。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