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說四合院裡,誰最瞭解許大茂,那就非傻柱莫屬了。
開玩笑,兩人抖了大半輩子,傻柱可以說對許大茂瞭解得一清二楚。
許大茂這人生性好色,最喜歡招惹老婆子和小媳婦兒,近些年來雖然有所收斂,但是早些年,可是有過不少相好的。
傻柱吃完午飯,便匆匆出了門,徑直來到軋鋼廠外面,找了個顯眼的位置等着。
沒一會兒,就瞧見鉗工車間的劉翠騎着自行車,慢悠悠地朝着廠門口駛來。傻柱見狀,立刻一個箭步衝了上去。
劉翠正專心騎着車,冷不丁被人阻擋,嚇得花容失色,身子猛地一歪,差點就從自行車上摔下來。
好不容易穩住身形,劉翠定睛一看,發現是傻柱,頓時火冒三丈,張嘴就破口大罵:“傻柱,你瘋啦!
你這是要幹嘛?差點把我摔死!”
傻柱卻顧不上劉翠的罵聲,臉上堆滿了討好的笑,急忙說道:“劉翠,劉翠,你先別生氣,我找你有點事兒
就耽誤你一小會兒。”
劉翠杏眼圓睜,沒好氣地瞪着傻柱:“有事兒?有什麼事兒你不能好好說,非得在這兒嚇我一跳?
你趕緊說,說完我還得上班呢!”
傻柱左右看了看,見周圍人來人往,便壓低聲音說道:“劉翠,我就想問你,你還記不記得許大茂以前那些事兒?就是他跟那些相好的事兒。”
劉翠一聽,臉色瞬間變得煞白,眼神中滿是驚恐與憤怒,下意識地左右張望,像是生怕被人聽到。
緊接着,她壓低聲音卻惡狠狠地對傻柱說:“傻柱,你給我滾蛋!你瘋了吧,提這些破事兒幹嘛!”
她心裡清楚,自己現在已經結婚,要是丈夫知道自己跟許大茂以前那些不清不楚的過往被翻出來,那麻煩可就大了。
傻柱見劉翠反應如此激烈,趕忙賠着笑臉解釋:“劉翠,你先彆着急嘛。只要你願意幫我指控許大茂,我給你五十塊錢!這可不是個小數目,你就當幫兄弟一把。”
劉翠聽到“五十塊錢”,眼神裡明顯閃過一絲心動。這在當時可不是一筆小錢,能解決不少家裡的開銷。可沒一會兒,她就清醒了過來。
且不說傻柱現在已經被軋鋼廠開除,到底有沒有這五十塊錢還是個未知數。要是因爲這事兒鬧大了,自己的名聲可就全毀了,以後在廠裡、在家裡都擡不起頭來。
想到這兒,劉翠的眼神變得決絕,再次衝傻柱喊道:“你別在這兒糾纏了,趕緊滾!”
傻柱卻不死心,還想伸手去拉扯劉翠,嘴裡繼續說着:“劉翠,你再考慮考慮……”
劉翠這下真着急了,臉漲得通紅,大聲喊道:“來人啊!保衛幹事!傻柱耍流氓啦!”
不遠處的保衛幹事聽到呼喊,立刻警惕起來,扭頭看到這邊的情況,迅速衝了過來。
傻柱一看這架勢,心裡暗叫不好,顧不上其他,轉身拔腿就跑,那速度比兔子還快,瞬間消失在人羣之中。
保衛幹事跑到劉翠身邊,關切地問道:“劉翠同志,怎麼回事?傻柱對你做什麼了?”
劉翠心中一陣慌亂,她實在擔心以前和許大茂的那些事被人知曉,權衡之下,只能咬定牙關指控道:“他……他耍流氓,突然衝出來拉扯我,嘴裡還說着些不三不四的話。”
保衛幹事聽後,臉色一沉,面露怒色。
可仔細一想,傻柱如今已不是軋鋼廠的職工,他們處理起來多少有些棘手。而且劉翠也表明傻柱沒得手,在這種情況下,他們能做的實在有限。
無奈之下,保衛幹事只能一臉嚴肅地提醒劉翠:“劉翠同志,你別害怕。傻柱這人現在行事越發沒個章法了。
你要是再遇到他,立刻告訴我們,我們一定嚴肅處理。”
劉翠趕忙點頭答應,聲音還有些顫抖:“好,好的,我知道了。”說完,便匆匆推着自行車往廠裡走去。
她心神不寧地走到一半,突然像是被釘住了一般停下來。
許大茂現在可是新車間的領導,新車間的福利待遇是全廠最好的,要是能夠因此巴結上許大茂的話,那麼說不定能進入軋鋼廠新車間工作。
這樣想着,劉翠非但沒離開,反而在旁邊找了個隱蔽的角落,站在那兒眼巴巴地等着許大茂出現。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太陽越升越高,氣溫也漸漸升高。
劉翠站得腿都酸了,眼睛緊緊盯着廠門口,不放過任何一個人影。可是,一直等到八點鐘,車間都開始工作了,許大茂的影子都沒見着。
就在這時,同車間的一位工友路過,瞧見劉翠還站在這兒,一臉疑惑地催促道:“劉翠,你咋還在這兒呢?不趕緊去車間,這都要開工好一會兒了。”
劉翠回過神來,有些慌亂地擺了擺手,說道:“我有點事兒耽擱了,你能不能幫我跟車間主任請個假,就說我身體不太舒服,晚點過去。”
工友皺了皺眉頭,面露難色:“這……不太好吧,你自己咋不去說呢?”
劉翠趕忙陪着笑臉,語氣裡帶着幾分央求:“哎呀,求你了,我這事兒真挺急的,你就幫我這一次,回頭我請你吃糖。”
工友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點了點頭:“行吧,那你可快點啊,別耽誤太久,不然主任該生氣了。”說完,便匆匆朝着車間走去。
劉翠望着工友離去的背影,鬆了一口氣,又轉頭看向廠門口
說來也巧,昨天許大茂被傻柱和劉海中揍了一頓,渾身痠痛。
今天一早去醫院包紮,這一來二去就耽誤了時間。
此刻,他正推着自行車,一瘸一拐地往廠裡走,嘴裡還不停地罵着傻柱:
“傻柱這個混蛋,敢打我,我跟他沒完!等我找到機會,一定讓他好看……”
就在許大茂罵罵咧咧的時候,劉翠像從地裡冒出來似的,突然從旁邊衝了出來,一下子攔住了許大茂的去路。
許大茂正沉浸在自己的咒罵中,冷不丁被這麼一嚇,差點沒一屁股坐到地上。他定睛一看,發現是劉翠,沒好氣地說道:“劉翠,你幹嘛呢!嚇我一跳,你能不能注意點?”
劉翠滿臉堆笑,眼神中帶着一絲討好,急忙說道:“許主任,實在對不住,我這不是着急找您嘛,有特別重要的事兒跟您說。”
許大茂皺了皺眉頭,上下打量了劉翠一番,心裡有些納悶:“找我?
什麼事兒這麼急,還在這兒堵我?你不會也跟傻柱那混蛋一夥的吧?”
劉翠一聽,趕忙擺手否認:“許主任,您可千萬別這麼說。
我跟傻柱可沒關係,我是來跟您說他壞話的。昨天他來找我,想讓我污衊您,說您以前的那些事兒,還想給我錢,我沒答應。”
許大茂一聽,眼神瞬間警惕起來,他湊近劉翠,壓低聲音問道:“他想讓你說我什麼事兒?你給我說清楚。”
劉翠把事情一五一十地講了一遍,從傻柱如何攔住她,詢問許大茂以前的風流事,到威逼利誘讓她出面指控,所有細節都說得清清楚楚。
許大茂聽着聽着,臉色越來越陰沉,氣得牙齒咬得咯咯作響,怒不可遏地罵道:“這個該死的傻柱,我還沒動手對付他,他反倒先找起我的麻煩來了!他以爲我許大茂是好欺負的嗎?”
待劉翠說完,許大茂強壓下心頭的怒火,轉而換上一副笑臉,對劉翠說道:“劉翠,這次多虧你了,要不是你,我還不知道傻柱在背後搞這些小動作。”
劉翠見許大茂態度緩和,覺得時機已到,猶豫了一下,鼓起勇氣說道:“許主任,您看我今天跟您說了這麼重要的事兒,也算是幫了您大忙。
我……我一直挺嚮往新車間的工作環境,您能不能……能不能讓我去新車間工作呀?”說完,她一臉期待地看着許大茂,眼神中滿是渴望。
許大茂微微一怔,沒想到劉翠會提出這樣的要求。
要知道,他雖然是新車間裡的領導,但是新車間的人事權卻歸蘭花汽車廠,別說是他許大茂了,就算是車間主任也不可能私自收人。
不過,許大茂也深知劉翠的性子,她可不是個輕易能打發的主兒。
要是自己當場拒絕,以劉翠的潑辣勁兒,說不定真會在這兒大鬧一場,到時候鬧得人盡皆知,對自己也沒什麼好處。
權衡利弊之後,許大茂臉上堆起了招牌式的笑容,說道:“劉翠啊,你這想法挺好的,其實我也覺得你挺適合新車間的工作氛圍。
這樣吧,我回頭就同車間主任好好商量商量,看看能不能給你安排進去。你就先安心工作,等我消息。”
劉翠一聽許大茂這話,頓時心花怒放,臉上笑開了花,連連點頭說道:“許主任,那就麻煩您了,我就知道您肯定有辦法。您放心,我肯定好好等消息。”
說完,便興高采烈地轉身離開,腳步輕快得彷彿已經踏入了新車間。
許大茂望着劉翠遠去的背影,笑容瞬間消失
“這個該死的傻柱,要是不給他一個教訓的話,他是不會知道好歹的。”
這樣想着,許大茂下了班,一路匆匆回到四合院。
剛進院子,他連家門都沒回,徑直來到賈家門前,擡手“砰砰砰”地敲了起來。
不一會兒,門“吱呀”一聲開了,賈張氏手裡拿着納了一半的鞋底子,探出腦袋。
一看是許大茂,她那原本就皺巴巴的臉瞬間拉得更長,沒好氣地說道:“喲,這不是許大茂嘛,你今兒個怎麼有空到我這破地方來了?你那麼有錢,也沒見你幫襯幫襯我們家,就你這樣的,早晚要斷子絕孫!”
許大茂聽了這話,氣得臉都紅了,拳頭不自覺地握緊。
但他心裡清楚,現在還不是跟這老虔婆置氣的時候,還有更重要的事兒要辦。於是,他強忍着怒火,擠出一絲笑容說道:“賈大媽,您先消消氣,我今兒來是有個事兒得跟您說。”
賈張氏翻了個白眼,冷哼一聲:“哼,你能有什麼好事兒?別在這兒假惺惺的,有話快說,有屁快放!”
許大茂湊近賈張氏,壓低聲音說道:“賈大媽,剛纔我回來的路上,瞧見您兒媳婦秦淮茹跟傻柱在公園逛呢,倆人那模樣,可親密了,就差沒手拉手了。”
賈張氏一聽,頓時瞪大了眼睛,臉上的皺紋都因爲憤怒而扭曲起來,手裡的鞋底子狠狠往地上一摔,罵道:“這個不要臉的騷貨!竟然做出這種傷風敗俗的事兒,看我不好好收拾她!”
許大茂見賈張氏氣得火冒三丈,知道自己的目的已經達到了一部分,趕忙趁熱打鐵,一臉嚴肅地叮囑賈張氏:“賈大媽,這事兒您可千萬不能說是我告訴您的啊。
您想啊,要是秦淮茹知道是我捅的這事兒,以後我在這院裡還怎麼做人吶?您就當是自己發現的,千萬別把我給供出去。”
賈張氏正氣得渾身發抖,哪有心思聽許大茂囉嗦,不耐煩地揮了揮手,說道:“知道了知道了,你放心吧,我還能把你賣了不成?我今兒非得好好教訓教訓秦淮茹這個不要臉的東西!”
許大茂見賈張氏答應下來,心中暗喜,臉上卻依舊裝出一副憂心忡忡的樣子,說道:“賈大媽,您可千萬別衝動,我就是怕您氣壞了身子。您要是有個好歹,那幾個孩子可怎麼辦吶?”
賈張氏狠狠地瞪了許大茂一眼,說道:“哼,你少在這兒假好心!我自己的事兒自己清楚,不用你在這兒指手畫腳。你趕緊走吧,別在這兒礙眼!”
看到賈張氏已經被他拱起了火,許大茂這才興高采烈的離開了。
“哼,傻柱,你這孫賊,想要跟我都,你還太嫩了點。”
另外一邊,傻柱在公園裡優哉遊哉地曬了一天太陽,愜意得很。
臨近傍晚,他心滿意足地哼着小曲,晃晃悠悠地回到了四合院裡。
剛走到中院,還沒等他反應過來,就見賈張氏如同一頭髮怒的母獸,從旁邊猛地衝了出來。
她雙眼圓睜,滿臉怒容,嘴裡還罵罵咧咧着,伸出如鷹爪般的手,徑直朝着傻柱的臉抓去。
傻柱壓根沒料到會有這一出,躲避不及,臉上瞬間被賈張氏撓出幾道血口子。
“哎喲!”
傻柱痛得大叫一聲,下意識地用手捂住臉,難以置信地看着賈張氏,憤怒地質問道:“你這老虔婆,發什麼瘋!幹嘛撓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