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主任對何雨柱越看越滿意，對着外面的小衛自然也就越加嫌棄了。
現在正是年關邊上，街道辦這種地方，真就太忙了。
冬天一到，各家各戶尋查一下煤爐的排煙管道，這個是必須的，每過一段時間就要去一次。
那玩意出事可不是小事情。
要是排煙管道有破損，那接下來，就是有可能煤氣中毒的慘劇了。
關鍵像是那些管道，大多數都是白鐵皮做的，薄。
隔一段時間又要拆下來敲打一下積灰。
不管是彎管那沒接好，還是什麼地方有破損，或者就是裡面被煤灰堵塞，都容易造成問題。
所以郭書苗當初照顧醉酒的何雨柱，纔會留着門縫，守着他呢。
這還是一個事情，還有過年邊上，老弱孤寡的走訪慰問。
各家各戶人員的來來去去，防火防盜，都是需要街道辦的人下去跑的。
結果這個小衛，今天也不知道發什麼瘋。
在大家忙着腳後跟踢打後腦勺的關口，他卻是在外面晃悠。
惹起王主任嫌棄，也就是很正常的事情了。
她卻是不清楚，她跟何雨柱談話時間越長，小衛同志的內心也就越着急。
他現在也是架在那裡，上下不能了。
這個年輕人不是傻，而是容易鑽牛角尖。
從秦淮茹那個事就可以看出來，明明他是可以把事情辦得更隱蔽，既把秦淮茹那些破事公之於衆，又能把他完全摘出去。
他偏不！
他偏偏要在王主任處理公事的時候，當着大庭廣衆的說出來。
這是秦淮茹當時沒想到。
但凡要是秦淮茹想不開，一頭碰死在街道辦院子裡，或者只是做個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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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主任吃瓜落不說，小衛同志的前途也就算完了。
這也是部分年輕人的通病，自以爲辦事辦得多漂亮，其實全都是漏洞。
他今天認準了何雨柱是找王主任談他的事情，所以出來等着，結果王主任跟何雨柱聊高興了，卻是聊了這麼長時間。
現在他要是進大辦公室，別的工作人員會詢問他出來吹這麼久涼風乾嘛的。
事情沒確定，他也心裡沒底。
並且可能會錯過這次機會。
要是繼續在外面吧，又容易招眼光。
現在小衛同志也是苦不堪言。
王主任對着何雨柱正色說道:“柱子，我可把你說的話當真了。
市場跟銷售渠道是最大的問題，別你叔那邊把所有事情都做了，你那邊卻是不行。
那問題可就大了。”
王主任雖然信何雨柱，也清楚何雨柱跟港商有點關係。
但這種大事，辦得好，自然是出彩。
要是辦得不好，那也會影響她男人的前途。
所以對這個事，她是相當重視。
何雨柱淡然一笑說道:“潮流創新，質量，價格，只要咱們能做好這三點，
那市場不成問題。
本來就是雙贏的事情，港島那邊也想着手裡能多個拳頭產品。
再說……”
何雨柱終究沒有說下去，他想說的還是阿邁瑞卡跟咱們建交，以及咱們重回大家庭的事情。
但這種事，他可以跟婁曉娥說，因爲婁曉娥需要這個時間節點來讓她自己有堅持下去的動力。
婁曉娥畢竟生活在港島，她現在也融入了港島，如果她一直與咱們交好，而咱們又沒有迴歸的日子，那她心裡總會有忐忑。
關鍵還是婁曉娥不會害他。
不光是兩人已經有肌膚之親了，而是婁曉娥的爲人，上輩子兩人的情感，何雨柱爲了那些，就願意賭一下。
但對王主任，雖然他跟她很親，把王主任當長輩，但還沒到那種信任程度上。
總歸不是何雨柱他親姨麼。
何雨柱停頓了一下，然後笑笑說道:“再說，咱們的日子總歸是越來越好的。
以後這些上面的需求也是越來越多。
像是以前自行車，收音機，縫紉機，
現在咱們四九城不也是普遍存在了麼。
以前我記得那些比我大的人結婚，還要從街道借自行車接親，現在小年輕自己就能借到。
……”
何雨柱拿着剛解放時的場景與現在做對比，卻是讓王主任也眉開眼笑了起來。
生活在不經意間，就越來越好了。
像是何雨柱他們這幫小年輕，當時家庭好，有自行車的人家，還全部在街道登過記。
也就是誰家結婚有這個需求，到街道打招呼，讓街道給安排。
好像就在昨天的事，卻是過去小二十年了。
何雨柱拎着麥乳精跟一兜子奶糖離開，當然，王主任爲此還搭出一個布袋。
他走出辦公室，就看到了對面的小衛，眼見小衛眼巴巴的盯着自己。
何雨柱也有點詫異。
只是輕微點頭，就繼續往外走去，根本沒想着上前跟小衛閒聊幾句。
小衛即將邁出的步伐，就那樣僵在了原地。
他一時有些懵逼，但好像也有點明白何雨柱今天過來根本就不是爲了他。
一時之間，難爲情的情緒，就讓小年輕青澀的面龐剎那羞紅。
小衛感覺自己太丟人了。
他矇頭蒙腦的就往辦公室闖去，就差找個地縫把自己藏起來了。
小衛撞門的動靜，又驚動了王主任。
這玩意，剛纔本來就對小衛沒好印象，結果小年輕還這麼毛手毛腳的。
在王主任來說，還是那些辦事員太閒了。
思慮至此，王主任直接向小衛所在辦公室而去。
先是找着辦公室負責人，詢問了一些交代下去的公務。
然後也沒看小衛，直接拍着巴掌，吸引到大家的注意力，這才嚴肅道:“馬上過年了，雖然這幾年咱們沒這個說法，
但居民還是習慣性的做一些準備。
咱們的工作，要比以前做得更細緻才行。
有那個閒工夫在院子裡晃悠，就下衚衕，看看那些孤寡老人的取暖問題。
有些人家這個時候會有子女寄信回來，幫家長讀個信，回個信。
也讓那些去鄉下的小年輕，可以安心工作。
還有提醒各個院子，防火防盜，多說幾遍，你們最多回來多喝幾壺開水。
但只要能減少一件壞事的發生，那也是你們的功勞。
總比在這邊閒着不知道幹什麼事要好。”
王主任說這個話的時候，從頭到尾，都沒有瞅過小衛一眼。
但整個辦公室其他人的目光，都盯在小衛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