婁曉娥能做的,也就是石油遠期合同了。
這玩意,就是高風險,高門坎的玩意。
按理來說,這玩意也是有實業需求,纔有准入資格的。
說白了,就是你手下得有煉油廠或者原油需求量巨大的化工廠啥的,人家油田老闆纔會正眼看你。
而婁曉娥哪怕身家億萬,其實也不夠格。
但抵不過資本運行啊。
像是一些煉油公司,或者小日子那樣的進口大戶,跟別人簽訂原油進口合同,都是一簽五年八年,每年幾百上千萬桶打底。
那簽訂合同的時機就很是重要了,要是價格高了或者低了,都會想着風險對衝。
這玩意也不像其他產品,自從工業革命以來,石油的需求增漲,那是傻子都知道的。
一天比一天多,不給人家一個高價,那幫挖油的,也不可能跟誰簽訂一個五年八年的長期合同。
所以這個上面大多是執行的是固定量+浮動價的問題,也就是某年某月,人家交貨多少桶油,然後買家必須按照當時的市場價格付款。
定金另算。
就像到十二月份,有部分訂單原油炒到了二十美刀/桶,而十二月份有訂單交割需求的人,違約成本太大,沒奈何纔會當這個冤大頭,花錢去市場上收貨。
這上面的例子,就是小日子,它們國內各個需要石油的廠子,錢都付了。
但合同價從三美刀漲到了十美刀以上,中間上漲的七美刀,就需要按照OPEC協議,由小日子石油公司先墊付。
它們賣給國內公司的價格,有些合同上面卻是固定的。
所以很多中間機構,就會放出一部分紙質合同到市場上面。
讓一些散戶入場,進行風險對衝。
說白了,就是賭石油的上漲下跌。如果跌了,那購買這些長期訂單的人,有些沒原油的需求,只能虧本再把那訂單賣出去。
跟後來的期貨玩法差不多,但更復雜一些。
像婁曉娥現在手裡就有好幾張五年三年的長期固定價合同,這是婁曉娥通過小藍的公司,跟小日子石油公司簽訂的。
她自己投入身價是一千萬美刀,這是她在不影響經營的情況下,能拿出來最多的現金流了。
當時買入的時候,均價是平攤到二塊七八,加上槓杆跟手續費啥的,估計有三塊一二。
如果原油價格下跌到年初的二塊五,那婁曉娥賠六七毛一桶。
但現在這個上面漲了,翻了三倍。
按照國內專家的建模分析,估計明年還要漲,能看到的是十一到十二美刀之間。
婁曉娥是八九月入場的,也就是短短三四個月,她的一千萬加三倍槓桿,已經變成一個小目標了。
現在婁曉娥手上的訂單,已經交割出去一半。
除去手續費,她小日子各個分公司賬面上的現金流,就有五六千萬美刀之多。
當然,這筆錢婁曉娥想要拿到手,也不是那麼容易的。
人家小日子也不傻,不會讓外人輕易薅它們的羊毛。
所以各種博弈,那是必須的。
如果這個時候,是婁曉娥以個人名義,贏了這筆錢。
要是讓小日子那邊查到,說不定那幫玩意會讓她全家人間消失。
在這種事上面,個人的力量,根本沒辦法跟那些財團的力量對抗。
在這個上面,婁曉娥有最強大的盟友。 四九城就是她的盟友。
她外面的那些投資裡,也有四九城的一千萬美刀。
要是這個時候,內地把錢轉給別的港商去操作這個,那還有痕跡可尋。
畢竟這麼大一筆現金的流動,不管經過哪個銀行,人家都會警惕監管。
但婁曉娥不用。
她港島公司現在的賬面上,還有四九城幾百萬的美刀呢,那都是應該交給四九城那邊的零配件訂單尾款。
她又不是上市公司,只要外貿口不問她要錢,就沒人能監管到她。
這筆錢,會通過各種方式洗白出來。
婁曉娥心裡估算過,她投出去一千萬美刀,全部洗白拿到手,估計能有七千萬的樣子。
而這筆橫財,都是何雨柱帶她掙的。
“····爸爸那時候抱回來一隻小狗,那狗可厲害了。
有一回弟弟妹妹拿着碗去菜市場抓豆腐,被煤球廠養的那條大狗給嚇到了,把碗打碎了,哭哭啼啼的回來的。
我家小黑直接衝出去,把那條狗脖子給咬斷了。
那狗可比我家小黑個頭大的多。
小黑大概老的不能動了吧?也不知道平平安安會不會給它買大骨頭····”何媛臉上的神色不勝唏噓。
在婁曉娥有意的引導之下,何媛又給她講起了曾經家裡的點點滴滴。
雖然小黑護主的事,她講過不下十遍了,但她還是最喜歡講這個。
她心裡有種感覺,小黑大概率已經不在了。
她懷念陪她從小長大的那個玩伴,也想念她的家人。
“嗯,真是條好狗,都說狗隨主人,你家的狗跟你爸爸一樣,有良心。”婁曉娥嘴角淺笑,眼神迷離,說出的話,也有不少感概。
但何媛沒聽出婁曉娥話裡的意思。
她是個聰明的孩子,關鍵是她從來沒往婁曉娥跟何雨柱有什麼關係的上面想過。
反而是聽到婁曉娥誇她爸爸,她與有榮焉的雙手抱着婁曉娥胳膊,眼睛笑成了月牙,相當驕傲的說道:“我爸爸是世界上最好的爸爸。”
“對,你爸爸是最好的。”婁曉娥也是回覆道。
大小美女,眼睛都眯成了月牙。
四九城,何雨柱對現在這個開會的地方,都已經輕車熟路了。
從何雨柱接到某部門的電話做準備,其實也就是整理衣着,讓自己看上去正式一點。
然後等着相關部門的小車來接,必要的安全檢查,等到何雨柱進入會場的時候,他臉上的驚訝,想掩飾都是掩飾不住。
海棠花就站在入口處,溫文爾雅,隔着老遠,他就跟何雨柱伸出了雙手做歡迎狀。
何雨柱疾走幾步,相當恭敬的也伸手雙手跟對面這個消瘦的老人相握。
海棠花笑道:“何雨柱同志,我們成功了。”
何雨柱有些呆滯,這不是裝的,而是這段時間,他都在忙學校的事情,現在的報紙上,又不會說外面的新聞。
所以他的消息,真有些滯後。(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