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明顯，和老毛子一樣，就算是北交趾內部，也一樣有各種各樣的傾向和想法。
“對，你說得沒錯，但是這畢竟不是我們自己的能力。”
“你在想什麼？”
“我們能不能要求他們向我們提供這種飛機，並且培訓我們的人員？”
好傢伙，這是吃了飯想把廚子都帶走啊。
“嗯……我覺得他說得對，我們的確可以向北方的同志提出，要求他們向我們提供這些裝備。”其他人紛紛贊同。
京城，防工委。
“他們想得美！”防工委領導就一句話，甚至都沒有用“這不大合適吧”這種片兒湯話，而是非常明確的表示了自己的意見。
“都是爲了反對帝國主義的鬥爭嘛，你們是不是考慮提供一下？這對我們的兄弟鄰邦也是一種支持。”來詢問防工委意見的同志笑道。
“我們的飛機，我們的人，我們自己出油料和維護，甚至還搭上了護航戰鬥機，這不就是支持嘛。”防工委領導道。
“可是……”
“沒有什麼可是的，如果不是爲了支持他們的鬥爭，我們也不會把這種還在試驗的裝備就先緊着他們用了。但是作爲分管這一塊的人，我可以很明確的告訴他們，到此爲止。我們可以一直向他們提供這種預警，甚至日後還能提供更好的，但是想要裝備，那不可能。”
防工委領導一點兒餘地都沒留，甚至連“組織論證論證，商量商量”這種話都懶得說。
“這……”
“不用這這這了，情況就是這麼個情況，至於怎麼和對方交流，那是你們的專業，我就不多囉嗦了。和很多其他裝備一樣，這件裝備自從踏上研製日程的第一天起，就在禁止出口的名單上！”
這個時候，早先提出來的出口許可名單就起作用了，都不用找別的理由，就一句話就完事兒，有規定嘛。
送走來詢問意見的同志之後，防工委領導笑着搖了搖頭，幸虧早有安排，否則爲了這個破事兒還要開個會那就特麼的太浪費同志們的時間了。
——
對這件事情感興趣的，遠遠不止花旗和交趾，還有更靠北的老毛子。
他們感興趣的原因，首先當然是花旗佬吃了癟，這對於老毛子來說，多少有一點出了雪茄國導彈危機的惡氣的意思，自己當年在花旗佬邊上慫了，現在自己的小弟把花旗佬揍了一頓。
而且這口氣出得還挺漂亮，不是在被動防空作戰中取得的戰果，而是在正經的空戰裡取得的，這意義就不一樣了。
和S2大型戰役裡動輒上百架上百架的掉飛機不同，隨着飛機的技術和價格的上升，一次擊落30架飛機，這已經是非常巨大的戰果。
看來交趾人還是值得扶持的嘛，老毛子得出了一個判斷。
畢竟比起石油灣、非洲那幫菜雞來說，東亞這一幫簡直個個戰鬥力爆表。
至少交趾、半島這些，多多少少讓老毛子生起了一種錢沒白花的感覺，而不是像其他地方，總覺得打了水漂。
而另外一個感興趣的地方，那就是南方的同志，好像在某些方面又遠遠的走在了自己的前面。
“達瓦里氏，你確定交趾人的行動，是得到了南方同志的情報指揮？”
一名盧比揚卡的人點頭道：“是的，我很確定，從北交趾更親近我們的人那邊傳來的消息，在花旗轟炸編隊還在山區的低空的時候，就已經被南方人發現，並且通知了他們。你們也看得到，其中有11架飛機是在山區就被便攜防空導彈擊落，想要用便攜防空導彈獲得這種戰果，沒有提前的情報是不可能的。”
“有沒有一種可能，是交趾西面的人在提供情報？”有人猜測着。
“不是，那個國家更加落後，完全不具備這種能力，哪怕是他們的人在地面上看見了飛過去的花旗飛機，也沒辦法在短時間內把這個情報傳達到北交趾同志這邊。而且我們的情報來源表明，就是南方的同志直接發佈的情報……”
“嗯……看來，真的是南方同志在幫助他們了。”對於盧比揚卡的能力，老毛子們還是相信的。可以這麼說，此時的盧比揚卡絕大部分人能力都是在線的甚至是優秀的，當然，這樣的人叛變起來殺傷力也更加巨大。
盧比揚卡的人點點頭：“是的，而且在交趾同志獲得的情報裡，對來襲敵機的方向、數量、速度、位置等都很準確。”
這就證明了一件事，的確不可能是西面那個鄰國發出的情報，畢竟光憑肉眼，是沒法獲得這些具體的數據的。
特別是低空突防的飛機，除非在下方恰好有個雷達站，否則連老毛子自己都根本沒法提供任何數據。
這讓在場的其他人的興趣濃厚了起來。
“看來……南方同志獲得雷達對抗雜波的能力？而且這種能力還相當之強！”
沒僅僅說是“地面雜波”，是因爲他們知道，連山區的低空飛機都能準確發現而且獲得數據，那海面就更不是問題。
而說這種能力相當強，是因爲南方同志的情報內容過於豐富和準確，相比他們展現出來的能力，老毛子自己現在連山區低空有沒有目標都不知道，更別說提供這些數據了。
“是的，從現有情報分析來看，一切都指向了這種可能性。”盧比揚卡的人表示同意。
老毛子們騷動起來，特別是空軍的代表。
“我們希望獲得這種能力，這對於我們在歐洲的對抗，非常的有利！”
作爲雖然沒有發生熱戰，但是對抗最爲激烈的冷戰前線，歐洲對於雙方都是非常重要的，而這裡也集中了當前人類幾乎所有的尖端科技，主要是戰爭的科技。
只是現在，好像事情出現了一些不同，一些最尖端的技術，好像出現在了一個不應該出現的地區——東亞。
“達瓦里氏，我理解你的心情，但是你必須理解我們的難處，這很困難。”盧比揚卡的人搖了搖頭。
這是一個風起雲涌，熱血沸騰的年代，哪怕是西方陣營，也有無數的人因爲理念和熱血，還有金錢和燕子投向盧比揚卡的懷抱，前者如“劍橋五傑”，後者則遍地都是。但是唯有在南方，這幾套都不好使。
論理念和熱血，南方人有他們自己的理解和信念，而金錢和燕子……這些東西在那個國度猶如夜晚的滿月一樣明顯，總之是不太好使。
“我的意思，不是要你們去完成這個任務，這種技術，靠偷可能並不奏效，畢竟你們沒法把他們所有的配套都偷過來。我的意思，是從官方的角度，去尋求和南方同志的合作。你們別忘了，我們之間，還在互相尊稱着同志。”一位老毛子覺得盧比揚卡這幫人簡直是腦袋有問題。
“你確定他們願意？”
“至少試一試總沒有問題，你們覺得呢？”提出建議的老毛子笑道。
這時，那位負責軍事裝備交易事宜的部長也舉起了手：“我同意，我認爲我們可以同南方同志開誠佈公的談一談，或者，我們再爲他們準備一些不那麼敏感的技術，也許事情並不是完全沒有辦法。”
“哈，你覺得，什麼東西他們有興趣？”
“他們有興趣的東西很多，例如……坦克！我們最新的坦克！”
“你瘋了？他們獲得坦克只能用來對付我們！”一位老毛子跳了起來，看看服裝，應該是陸軍。
他的話沒問題，從地緣來說，我們的周邊並沒有能和我們在陸上進行抗衡的力量，就算我們坦克落後一點，其實別人也拿我們沒有任何辦法。
除了老毛子自己。
“可是我們的這種坦克更多！”那位部長笑道。
“但是部長同志，你是不是忘記了一件事情，他們擁有一種能對坦克集羣發起有效的遠程打擊的武器，在這種情況下，他們擁有先進坦克對我們的威脅會更大！”老毛子陸軍的人道。
本來在對方的那種武器之下，己方的坦克集羣就很容易受到毀滅性打擊，如果對方再擁有了先進的坦克，那事情就更嚴重了。
但是他們都不知道的是，在這方面，實際情況比他們所預想的最糟糕的情況，還要嚴重得多！
“嗯……好吧，那我們換點別的試一試，總之，我們空軍的達瓦里氏對這種技術很有興趣，不是麼。”部長道。
“說起那種武器，我們自己研製的情況怎麼樣了？”老毛子陸軍的人對此也非常有興趣。
“不怎麼樣……達瓦里氏，很多麻煩，在可以預見的未來，恐怕還無法獲得。”這真是一個令人悲傷的消息。
“好吧，把注意力回到現在的事情上來，我認爲剛纔的同志的建議是有效的，向南方同志直接提出要求。”
“我同意，但是有沒有另外一種可能，是他們的衛星在天上發現了這批飛機？”一位老毛子腦洞大開。
“不可能！光學系統的分辨率應該沒有這麼高，而且我不相信他們的實時傳輸速度能到如此的速度。”一位老毛子拼命搖頭。
如果高振東聽見這話，恐怕會告訴他們，這算啥，等到69年，人花旗連地月之間甚至能實時傳播動態畫面，我們63年在近地軌道上實時傳幾張照片怎麼就不行了。
“不太可能，就算拋開技術不說，從軌道運行的角度，這需要太多的巧合。”有人分析道。
“這個……你們不用考慮太多了，馬上我們就能得到驗證。”
“驗證？怎麼驗證？”
“這你們就別問了……”一位老毛子帶着點兒苦笑道。
——
此時，我國西北的衛星發射中心，又一枚火箭矗立在發射臺上，整裝待發。
而這枚火箭的發射，除了衛星發射中心的人之外，幾乎沒有任何外單位的人來觀看，彷彿國內的其他單位都漠不關心一樣。
他們的確漠不關心，因爲這枚火箭，不是爲我們自己發射的。
發射中心指揮大廳裡，發射總指揮和幾個人正在閒聊。
“緊趕慢趕的，總算是在今年年底的最後一天，能把這枚衛星打上去了。”
“你們有沒有信心？可別失手啊，這枚衛星，可是北方老大哥花了大價錢向我們訂購的，要是打飛了，我們還得再生產一套星箭賠人家。”另外一位同志開玩笑道。
高盧人一直在爲面子掙扎，要等着自己的第一顆衛星上了天才考慮請我們幫忙發射衛星，要不然從此以後，歷史書上就會寫下這麼濃墨重彩的一筆——“高盧人的第一顆衛星，於1963年由東大成功發射……”
對於高盧人來說，這簡直是永久的恥辱，這種玩意兒他們很多，不想再增加了。
但是老毛子就不同了，世界第一顆衛星都是他們發射的，那在這方面他們就沒有任何負擔，世界第一的光芒能掩蓋一切！
最主要的是，和花旗人冷戰正酣的他們，是真的急需這東西，所以他們在我們放話可以代打的時候，很快就下了訂，給我打一顆！
南方同志幫我們打，不寒磣，你花旗佬就算是想要，也沒有這麼給力的盟友。
而這顆於63年最後一天發射的衛星，正是我們爲他們準備的。
聽聞這個玩笑，發射中心總指揮笑道：“放心吧，我們發射衛星也不是一次，有經驗了，沒問題。”
一邊說，他一邊看着指揮大廳裡的兩位老毛子，甲方代表了屬於是。
“最晚今天吃晚飯的時候，老毛子就能在他們自己那邊看到實時衛星圖像了。誒，你說，他們該不會第一時間就來看我們吧？”
我們在生產衛星的同時，也在老毛子那邊爲他們建設了一套衛星控制站，用於衛星的控制和圖片的接收。
“那不可能，衛星在經過我們國土上空的時候，會自動關閉拍攝，這條指令的優先級是最高的。”
衛星負責人笑道，我們又不是傻子，這東西上了天就不可能再有人能在物理上接觸到，安全得一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