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等所有的飛機都通過了交趾人的設伏陣地，滾木編隊的領隊開始統計。
“各編隊報告損失！”
“損失1架，傷1架。”這是個倒黴鬼。
“我編隊沒有損失，但是飛機飛散了。”陣型亂了，一時間還沒恢復回來。
“我編隊長機被擊落，現在我是代理長機，編隊一共損失3架飛機，沒有受傷。”這個編隊估計是最早受到打擊的那一批。
“單發失去動力，我需要返航！我需要返航！”一名飛行員來不及等待報告，直接插了進來。
一通忙亂之後，最終的情況是，11架飛機被擊落，5架飛機受損，其中2架需要返航。
在打發了受損的飛機返航之後，滾木行動的帶隊長機決定繼續攻擊。
10%的損失，這個損失說小不小，說大也不大，只是讓他們憋屈的是，他們連任何敵人的蹤跡都沒發現，莫名其妙的就被來了一次十一抽殺。
此時，後方的SF-1終於接到了滾木編隊的回報。
“在轟炸途中受到攻擊？”
Hawkeye-1上的情報主管聽到這個消息，感覺到了一陣寒意，損失飛機對他來說是小事，但是這麼大的損失，意味着可能受到了埋伏，而受到了埋伏，就會牽扯出另外一個讓人不安的可能性來。
在鷹眼和Hawkeye的對決中，看來鷹眼先拔頭籌，雖然我看得沒你遠，但是我看得比你清楚啊。
他連忙將消息中繼傳回了南交趾的指揮中心。
此時意得志滿，正憋着一口惡氣等待好消息的花旗駐軍空軍指揮官，一口惡氣沒出了，反而被憋了一口老血。
“損失了1/10？？！！”這個數字已經可謂驚人，一次成功的防空作戰，能達到驅離敵機，保住自己的目標就算是大功告成，而單次防空作戰1/10的擊落數量，特別是地面防空的態勢下，很難完成的。
“是的，他們在剛進入北交趾後不久，就受到了打擊。”
“他們中有人違反計劃，從高空進入？”這是一種可能，有人不敢長時間低空突防，然後飛了起來，被發現了。
“沒有，將軍先生，他們所有人在遭到攻擊之前，都處於標準的低空突防狀態。”
“是正好撞上了交趾人新部署的S-75防空導彈陣地？”交趾人現在只有兩種防空導彈，其中能對固定翼飛機造成如此重大殺傷的，就只有S-75，至於東方人的便攜小玩具，那算什麼東西？
花旗直升機部隊：我勸你善良。
“不，從滾木編隊的回報來看，他們撞上了便攜防空導彈部隊，所有的電子干擾沒有起到任何作用，反倒是熱焰彈取得了一定的效果。”一名參謀仔細的看了從SF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便攜防空導彈不可能有這麼快的反應速度，他們甚至都不一定能追上低空突防的固定翼戰機。”
在指揮官的概念裡，便攜防空彈只能打尾追，只要固定翼戰機維持高速突防狀態，射擊窗口很小的便攜彈很難對他們造成實質性的威脅。
“不，編隊後方的飛機看到了前方飛機被攻擊的過程，有一個令人不安的可能性。”
“什麼可能性？”
“交趾人獲得的便攜防空彈，有迎頭攻擊能力，雖然命中率不是特別高，但是能很清楚的看到，首先發起攻擊的導彈的彈道，是很明顯的迎頭攻擊彈道。”
“沙灘之子！！！（Son of beach~~~~）”空軍指揮官忍不住爆了粗口。
“而且，這種導彈應該是東方人提供的。”參謀又捅了一刀。
“爲什麼不是老毛子？！”
參謀聳了聳肩：“因爲老毛子的便攜防空彈的現狀，我們很瞭解，將軍先生，你也很瞭解。”
“不過這些都不是最壞的消息。”
SOB！沒完了是吧？你特麼不能一次性說完？
“說！”
“他們受到攻擊的原因，極大概率是被北交趾人或者甚至是更北方的神秘力量發現了，這是一次有預謀的伏擊。我們的Hawkeye-1在它的北方150公里左右，距離交戰地點不到100公里的空中，發現了一架大型飛機以及兩架護航戰鬥機。”
“嘶~~~~~~他們能可靠發現低空突防的飛機？？！！這怎麼可能？！”
我們自己都發現不了！
他們的老大，白熊也發現不了！
剩下的無論是交趾還是東方人，怎麼可能發現得了？！
“也許是我們的機羣目標太大吧，但是所有證據都指向了這一種可能。”參謀分析道。“Holy Shit！！！命令所有的飛機，馬上撤退！馬上撤退！”花旗空軍指揮官狂怒中揮舞着手。
如果這件事情是真的，那現在要考慮的就根本不是他們怎麼辦到這件事，而是馬上把飛機撤回來，因爲很大概率前面還有一個巨大的陷阱在等着他們。
此時，另外一位作戰參謀站起來：“將軍先生，恐怕已經晚了，滾木編隊最新的通報，他們遭遇了30架以上的戰鬥機攔截……”
30架戰鬥機攔截，這個數量並不是太大，但是對於交趾人來說，敢一次性在一個方向上投入30架戰鬥機，無疑是一次巨大的賭博，因爲此時他們的飛機並不多。
這一切彷彿都證明了一件事——他們真的早就知道低空突防的飛機會過去。
指揮官頹然坐下，無力的揮了揮手：“通知他們，行動取消，以安全返回基地爲第一要務。”
其實不用他說，在幾百公里外的空中，整個攻擊編隊中承擔轟炸任務的F-105早就把炸彈扔了個精光，利用拋掉累贅獲得的一點機動性，和來襲的交趾戰鬥機抗衡。
好一點的是原本承擔護航任務的戰鬥機，他們本來就是空戰掛載，甚至他們還掛載了一部分早期的麻雀空空導彈，雖然射程不是太高，對付高機動目標基本沒有效果，但是好歹打亂了交趾戰鬥機的陣型，爲自己這邊取得一點喘息的機會。
兩邊的戰鬥機在空中打得你來我往，導彈橫飛，但是效果就很一般，主要是圖個熱鬧。
不論是花旗佬的早期海麻雀、響尾蛇，還是老毛子的K-13，效果其實都特麼挺一般的，如果是技術源自我們雷電-1的K-13M，可能情況會好一些，但是這個世界上沒有這麼多如果。
總的來說，空中的情況是打得熱鬧，但是戰果一般，甚至交趾戰鬥機爲了佔據發射陣位，以及發射導彈對飛機飛行姿態的影響，導致後面還不怎麼追得上使出吃奶的勁兒飛逃的花旗飛機。
在發動機這個事情上面，此時的花旗佬還是值得信賴的，纏鬥可能結果不好說，但是要說逃跑，那是真的追不上。
最終，這場戰鬥以一個讓花旗佬臉黑的數字結束了。
交趾和花旗空戰交換比13:19，算上一開始損失的11架飛機，整個行動損失了30架飛機。
這對於一直擁有空中優勢的花旗佬來說，無疑是把臉都給打腫了。
這讓最終收到戰報的花旗空軍指揮官非常生氣，做出了一個改變無數花旗飛行員命運的決定。
什麼他媽的戰術戰法，什麼他媽的技術優勢，不要了！
一力降十會，不玩兒花活，以後主打一個數量碾壓！
用無數的飛機，加上無數的護航，去硬生生的碾壓交趾的空中和地面力量。
特麼的，我打不過你爹，我還打不過你麼？
整個交趾戰爭，就這麼迅速的進入了一個新的階段。
——
高振東是在內參上看到對此事的報道的，他上輩子對交趾戰爭的進程和其中的經典戰役，研究得並不多，狗咬狗一嘴毛的事情，他其實不是太感興趣。
所以他並不知道這個戰況，以及這個進度，對雙方來說意味着什麼，但是他至少知道一件事情。
戰鬥機的脈衝PD雷達，正式宣告堪用了。
因爲隨着內參一起過來的，有空軍、防工委發給高振東的關於此次作戰的作戰過程。
說起來也有趣，這次戰鬥對交趾來說戰果輝煌，過程曲折，有血有肉，但是其中最大的工程，我們的鷹眼2，其實從頭到尾大概就發揮了3分鐘的作用，發出了僅僅一條情報而已。
但是他就好像高振東一樣，在這次戰鬥中彷彿全程隱身，但實際上卻又隨時都在，後續的一切戰鬥，都因爲他早早的發現了低空突防的花旗飛機，而這一切的發生，又和在多種裝備的論證研製過程中起到了決定性作用的高振東。
高振東看着作戰過程，心裡還頗有些遺憾，要是換成我們自己的戰鬥機，這一仗能把花旗佬打出屎來，給他們留下永遠的陰影。
可惜了可惜了。
——
高振東對於純空戰13:19的交換比頗爲遺憾，但是對交趾人來說，卻彷彿是撿到了寶一般。
此次空中戰役，他們可以說是大獲全勝！
最重要的目標，戰略要地保住了。
地面對空中，0:11。
空戰，13:19，交換比還是很好的。
這是他們第一次在和花旗空軍的正面作戰中，獲得全面的優勢，極大的鼓舞了他們的士氣。
“同志，你看，讓北方老大哥給我們多提點‘建議’，是個不錯的主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