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柱聽到兒子的幽怨，不由老臉一紅。
關鍵他自己也想不起來，剛纔尿尿的時候，是用哪隻手扶的了。
剛纔他腦子就在各種胡思亂想，根本就沒注意尿尿的事情。
沒尿到褲子上，就說明何雨柱的腎功能，在同齡人當中，還是比較優秀的。
畢竟他也是近四十的人了。
大半輩子，彈指一揮間。
“瞎說，爸爸洗過手了。”何雨柱強辯道。
說罷，他還想着再在兒子的頭上摸一下，用以證明兒子的說法是錯誤的。
但何平直接一個躲閃，他氣鼓鼓的看着何雨柱說道：“外婆說，男人頭，女人腰，都是可看不可摸的地方。”
“你外婆那叫迷信，快過來，讓老子把你的狗頭捋一捋····”何雨故意邪性的笑道。
“我不！你要想捋狗頭，去姑姑家找小黑去。
我要回家告訴我媽，你說我是狗。”小傢伙撒腿就跑，並且放話威脅，只留何雨柱在風中凌亂。
不過聽着何平的言語，剛纔那點緊張，如今全消失了。
今天是何平代表本地少年宮參加市級青少年圍棋比賽的日子。
在這個上面，何雨柱也搞不懂他師父過老的想法。
一邊是不讓何平過早的參加職業隊，一邊又想着讓何平去那種業餘比賽當中練手。
不過何雨柱在這個上面倒是很守規矩，既然孩子已經交給了人家，拜師儀式都走了過場了。
那何雨柱便會無條件的相信過老的安排。
等何雨柱晃悠悠的回家，劉婷白了他一眼，而何平正在鏡子前，梳着他的一頭中分發型。
估計還用水打溼過了，相當油滑閃亮。
何安跟小老四，也覺得今天情況不對，都老老實實的坐在桌子邊上吃早飯。
“還以爲你掉茅坑裡去了，上個廁所都半小時了。”劉婷發言指責了何雨柱一兩句。
何雨柱擡頭看看角落裡的擺鐘，帶着點詫異說道:“急啥？兒子比賽是八點半，現在不過才七點。
到少年宮不過二十來分鐘，這玩意急着幹啥？”
劉婷今天的白眼不要錢一樣往何雨柱身上砸來。
嘴裡也是抱怨不停，她說道:“這是比賽，你這個當爹的能不能靠譜點？”
何雨柱往桌邊上走去，走過何平身邊的時候，又順手捋了一把何平好不容易梳滿意的頭髮。
他輕笑道:“兒子就是被你這樣搞緊張的。
今天是比賽，但兒子爭的不是輸贏。
而是他的平常心。
老二，你要記好了。
你老師過先生，是北過南劉的過，他看中的學生，如果還對一個市級業餘比賽患得患失的話。
那麼你本身已經輸了。
不要聽你媽的嘮叨，平時什麼樣，今天就該什麼樣，
要是心情平靜不下來，就站到門口去，深呼吸幾下。
等調節好心情，再來吃飯。”
何雨柱走到桌邊，就着小老四手裡的饅頭咬了一口。
這熊孩子裝模作樣，把饅頭抓在手上又不吃。
估計就等着她外婆送他去學校的時候，在路上撒嬌要別的吃呢。
何雨柱坐了下來，抓起桌上筷子一指小老四訓道:“你要現在不吃，中午就不給你送飯了。
老子我說的，
你外婆反對都不行。
……媽，中午守一的飯不許準備。”
“哎，好。”老太太也相當配合，還對着小老四做出了一個愛莫能助的表情。
邊上的何安在那捂嘴偷笑，何平則是走到了門口，真做起了深呼吸。一家人氣氛很好。
自從老丈母孃到了何家以後，磨擦肯定有。
但家裡有了這個老人，也讓三個孩子跟何雨柱兩口子之間的交流，卻是更多了一些。
老太太就像個潤滑劑一般。
何雨柱兩口子沒注意到的地方，她能注意到。
很多原本孩子對着父母隱瞞的事情，老太太都能觀察出來。
當然，這個上面她不是告狀。
而是告知劉婷，讓她注意跟孩子的溝通。
有時候兩口子發起了脾氣，也有老太太在裡面打圓場。
這種改變，雖然也有因爲隔代親的寵溺，讓孩子養出了一些壞毛病。
但確確實實的讓何家多了許多生活氣息。
就連何雨柱跟老二的關係，這段時間也是更親近了一些。
這個上面，也沒法細說改變的好與壞。
但何雨柱是覺得挺舒服的。
港島，何媛自己的家，何大清笑眯眯的看着何媛把一碗湯全部一掃而空。
何媛喝完，還故意把肚子挺了起來，對着何大清哄道:“爺爺，還是您做的菜好吃。
我在歐美那邊，天天想着的就是您做的菜。”
“好吃爺爺晚上再給你做。
你看你，也不知道好好照顧自己，這一段時間都瘦了。”何大清被大孫女哄得眼睛都眯成了一條線。
這段時間，婁曉娥帶着兩個孩子去了外面。
他也是失魂落魄的，像是丟了魂一樣。
當然，跟他一樣的還有譚雅麗。
也就還有個小丫頭留在了譚雅麗身邊，不然的話，說不定譚雅麗就會想着提前退休，然後去阿邁瑞卡陪讀了。
就算這樣，婁曉娥回家以後，也是被譚雅麗一頓罵。
至於罵了什麼，其實譚雅麗自己都不太清楚。
明擺着讓何興華出國唸書，要是沒有譚雅麗同意，那就根本不可能成行。
譚雅麗也是有見識的，知道何興華多接受一些洋鬼子的教育，對他未來的成長肯定是好事。
但事情真發生了。
譚雅麗就感覺心裡有股火，不罵幾句婁曉娥，她相當不舒服。
在這個上面，何大清反而比譚雅麗更淡定一點。
雖然他也想着何興華這個孫子，但他畢竟孫子孫女太多了。
不像譚雅麗，何興華就是她唯一的指望。
“爺爺……我問您一個事。”何媛還是忍不住的開口試探道。
何大清老神在在，彷彿知道何媛要說什麼似的。
他起身收拾着桌面上的碗筷，動作緩慢有節奏。
半晌，他纔開口說道:“你爸的事情，我也不太清楚。
但你嬸嬸一家，包括爺爺我，的確是在你爸的安排下，纔來港島的。
至於這裡面，有沒有他上級的安排。
這個爺爺真不清楚。
你只要知道，爺爺是真的，你爸你媽愛你也是真的就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