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柱抖了抖,一個激靈,混身舒爽。
人到中年,何雨柱自認還是愛美女,愛美食,愛幻想。
但他對於這個社會的認知,好像又清楚了一些。
就好像剛纔他撒尿一樣。
把控方向的姿勢就是很不同了。
這個變化跟何雨柱對社會的認知並沒有關係,但對他自己的認知卻是起到了決定性的作用。
沒奈何,當一個男人沒有衝動的時候,也就說明他成熟了,所做之事,都需要考慮的更多。
就像是最近老牛說讓他參加一個代表團,去港島進行一次商業談判。
說實話,何雨柱很是動心。
他倒不是想着港島那個花花世界,也不是想見婁曉娥。
但他的確是有點想何媛跟何大清了。
思慮再三,何雨柱還是拒絕了老牛。
雖然如果他去港島,可以讓三方的會談更加絲滑。
但很明顯就是,在一次商業會談當中的絲滑,對於會談幾方來說,並不一定是好事情。
因爲有很多顧慮的問題,就因爲有個熟人在中間,有顧慮的一方,可能就不好意思提了。
那以後,這個顧慮,就可能會無限的放大,從而造成合作的破裂。
這也是後世人,朋友合夥做生意,基本上沒有好結果的原因。
就是因爲太熟了,沒有用合同跟一些規章制度,把雙方所必須遵守的事情寫進去。
這纔是矛盾發生的根源。
再說,何雨柱就算去了,他又能替哪邊說話.
這不是幾十萬幾百萬的小生意,而是投資最少幾千萬美金的大生意。
跟原來的‘友誼’電視機無關。
重新生產一個牌子的新廠子。
四九城電視機廠出技術以及一些技術員,
某潤公司出部分資金,還有一片生產廠房。
婁曉娥則需要花錢去歐洲購買一個二線或者三線的電視機品牌還有對方的技術儲備。
當然,更重要的,就是銷售渠道建設這一塊,是由婁曉娥去建設的。
以後經營所產生的利益,除了維護廠子的生產以及擴產之外。
就是由婁曉娥負責買買買,購買各種電子行業的技術儲備。
至少十年,四九城這邊不需要該廠上繳利潤。
這裡面難題很多,但最大的有兩個。
一個是婁曉娥本身就想着在電氣行業發展,她名下也有一些已經開始產生盈利的電氣產品。
比如說,錄音機的製造。
這對婁曉娥來說,並不是什麼難題。
四九城錄音機廠,把錄音機外貿這一塊,交給了別人。
但錄音機的生產,婁曉娥只需要購買一家技術成熟,市場營銷不行的廠子,稍微做點變動,換個牌子,就能借助她自己的成熟渠道進行銷售。
甚至婁曉娥還借用了很多四九城錄音機的外觀元素。
比如說雙喇叭,金屬按鍵啥的。
市場銷售的反饋,很不錯。
這家公司,她也沒有放在自己名下,而是在小日子的小藍同志名下。
商業經營,本質上就是你不掙的錢,我去掙。
不是自己的,那就可以去搶奪。
說不着什麼職業道德之類的屁話。
就像是四九城錄音機的外觀造型的新穎。何雨柱當初研發這個的時候,已經跟這家廠子提過,讓他們在港島註冊外觀專利的問題了。
但人家怕麻煩,也怕浪費寶貴的外匯。估計當時也有點認爲何雨柱太把自己當回事了。
何雨柱真費了不少心血,纔想起八十年代街面上的那些流行元素。
結果四九城錄音機廠,完全不重視。
那婁曉娥不‘借用’,也會有其他廠子搶注專利的。
這方面的委屈,何雨柱從來沒對外面說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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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來錄音機,可以成爲四九城電氣行業另一個拳頭產品的。
就因爲各級領導都不重視,當時可能還有點想着去婁曉娥化,然後這家廠子就失去了一個最重要的機會。
現在錄音機廠,靠着國內市場,以及少量的外貿市場,經營的還算不錯。
但這家廠子,已經失去了成爲世界同行業頂流的機會了。
這個說法可能太大。
那至少也是在亞洲失去了成爲具有一定名氣廠子的機會了。
這就是社會,就跟何雨柱的尿尿一樣。
哪怕他再想着不用手扶,
但現在何雨柱的實力就在這兒了,不用手扶,那麼必然就會尿褲子。
婁曉娥不光搞了個錄音機廠掙快錢,她還有另一些方面的研究。
比如廚房的油煙機設備,空調等玩意的技術儲備,這些年婁曉娥也有經營。
要是現在婁曉娥跟某潤公司達成合作,那就等於她在電氣行業,自己跟自己打擂臺了。
再一個,還是婁曉娥這邊的顧慮。
她很擔心,現在這個合作,很可能會像婁半城當初把家裡的軋鋼廠拿出來公私合營一樣。
那個結果,婁曉娥肯定不想要。
在生意上面,所有的口頭保證都沒用。
還是要商務談判時,吵得面紅耳赤,然後一條一條的加進合作協議裡面。
各種可能出現的違約,所需要承受的代價。
這裡面一點人情都不能講。
所以,何雨柱選擇不去,纔是他最好的選擇。
哪怕何雨柱知道,未來三四十年,咱們在商業上,一直是很講規矩的一方。
但他也不能保證,到改開後,某些能耐人,會想着去裡面分一杯羹。
還是任由婁曉娥跟某潤他們去吵吧。
反正何雨柱覺得,婁曉娥應該會做出正確的選擇。
“爸,你好了沒有?”正當何雨柱在廁所裡發呆的時候,外面一個公鴨嗓子喊了起來。
“行了,行了,來了。”何雨柱剛纔扶着擎天柱的兩根手指,在水龍頭下面過了一下,隨手一甩,在褲兜上一擦,就走出了公廁。
外面正站着他的好大兒何平。
小傢伙已經嘴上長了絨毛,看上去有幾分陽剛氣質。
不過很明顯,今天小傢伙的心緒不怎麼平穩,稍微有些焦急。
何雨柱順手在兒子頭上揉了兩下。
帶着點笑意說道:“每逢大事有靜氣。
你天天跟國家隊的師兄下棋都不怕。
如今參加個市級的比賽你怕什麼?”
“爹,你剛纔把尿尿那隻手摸我頭了。”何平的回答相當幽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