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的何雨柱也愛做夢，他真希望自己一覺醒來，就一下子懂了所有後世數控行業的那些專業知識。
那麼也就不用領導一個他完全不懂的班子了。
更關鍵的是，他就不用被劉生他們趕出計算機室了。
“校長，校長，您還是先出去吧。
劉老師現在就是六親不認，誰來他噴誰。”兩個高級班的學生，架着何雨柱往計算機室外走去。
兩個孩子嘴角憋笑的模樣，也是相當痛苦。
何雨柱跳着腳罵道：“特麼的，姓劉的，你給我出來。
你給我說個明白，我哪說錯了。”
“懶得跟你廢話。”房間裡面傳來一句輕飄飄的聲音。
等何雨柱到了外面走廊，他身上所有的怒火一下子全都消失了。
何雨柱對着兩個學生笑道：“行了，行了，放手吧。
以後吃飯多吃點，剛纔架我的時候，一點力氣都沒有。
有點眼色好不好，看到劉老師說不過我，你們就得把我往外架。
不然你們老師的脾氣，你們不知道？
他就是輸不起的性子。”
“對對對，校長您說的全對。”兩個學生也是很委屈，神仙吵架，小鬼爲難。
他們都是第二學期的高級班學生了，所以見識過當年學校開始辦學的寒酸。
也見識過何雨柱爲了這個學校做出的各種貢獻。
但對何雨柱說的一些專業化技術，他們也覺得何雨柱一竅不通，像是個外行。
何雨柱跟劉生吵啥呢？
也是很簡單的事情。
何雨柱想起了上輩子那種帶儀表盤的半自動機牀，也就是通過儀表監測，手工操作的小型機牀。
這幾天，天天煩着劉生，讓他搞一套出來。
但何雨柱又是解釋不清楚，那儀表盤裡面的科學原理，所以說的時候，只能比比畫劃，說的含糊。
而劉生，本來就是性子孤傲。
最見不得就是外行指導內行的事情。
所以何雨柱過來了好幾天，跟劉生也是吵了好幾天，兩個犟種就這樣槓上了。
在劉生來說，何雨柱嘴裡所謂的儀表盤數據採集與監測，其實咱們自家已經有了。
而何雨柱上輩子見識過的那種小型儀表盤，工作原理，他又跟劉生解釋不清楚。
兩人的矛盾爆發點，也就是在這裡。
何雨柱就算再愚蠢，上輩子那些小型儀表顯示屏上面，XY軸對稱，他還是能理解的。
他輸也就輸在學識不夠，沒法解釋位移跟數據採集之間的關係。
不過何雨柱也藉着幾次跟劉生的吵架，把他那些“異想天開”的想法，全部給說了出來。
至於劉生陳勇他們會不會重視，何雨柱也是一點數都沒有。
總歸，他盡力了。
連上輩子去人家廠子，或者在電視機上看到過的那些花樣，都被他從腦海裡撈了出來，跟劉生描述了一遍。
何雨柱訓斥過兩個學生一通，哼着小曲就走了。
一點也沒有剛纔那些面紅耳赤的憤怒。
就好像剛纔吵架的人，不是他一樣。
而這個時候的裡面，陳勇卻是面色嚴肅的對着劉生說道:“何主任說的那些，也不是一點道理沒有。
春城機牀廠去年搞出來那個T4280座標鏜牀，就是利用光學刻度尺以及40倍的機械放大目鏡測量XY軸位移的數據採集。
如果咱們能小型化，簡化數據庫的搭建，那說不準真能行。”
劉生面色仍舊是通紅，他扭頭看了一下何雨柱出去的方向。
卻是低聲說道:“屏幕小型化，那上面的研究方向又是不同。電子管，顯示屏，觸感採集器，哪一樣是咱們學校在研究的？
我知道何校長急，但咱們連大的還沒搞出來呢！
這個時候就想着小型化，那不是異想天開是什麼？
唉……
呵呵……不過跟何校長每天吵上一架，我心情倒是好了很多。
這人，不像個領導。”
陳勇也是苦笑着搖搖頭，卻是替何雨柱解釋道:“何主任不是不像領導，而是他在工作的時候，真把自己當成了爲下面服務的公僕了。……
要是所有的單位領導都……
唉……”
陳勇也嘆息了一聲。
要是前幾年他那個單位的領導，有何雨柱這種性子。
那他的研究方向早就出成績了。
那時，他在專業的機牀廠。
不論研究環境，還是試驗環境，都比現在好了不知道多少倍。
但就是因爲遇到了一個“正常”的領導，以至於他蹉跎了這麼些年。
何雨柱聽到自己辦公室電話鈴響，急趕慢趕了好幾步，剛掏出辦公室門鑰匙，電話鈴聲就那樣停了。
何雨柱原本手忙腳亂的動作，一下子停止了。
既然人家掛了電話，那何雨柱也就不用急了。
如果真是上級某些領導打來的，那麼這邊電話打不通，也會打到大辦公室去的。
那邊總有一兩個人留守。
如果有什麼任務，也會通知到他。
至於私事，何雨柱就更不擔心了，就他家現在的情況。
根本就不可能有什麼意外。
家裡最調皮的小老四，都由他外婆送去接回的。
老三何安長得漂亮，在學校裡，不論老師還是男同學，都把她當成寶貝疙瘩一樣守護。
有幾個看不上她的女同學，看在何平的面子上，也不會跟何安計較。
社會上的小混混，要是想找何家孩子的麻煩，首先就要過任元那一關。
這熊孩子，現在是真練出來了，一套軍體拳打的虎虎生威。
平常一兩個同齡人，都不是他的對手。
按照何雨柱的說法，就是有他當年的風采。
何雨柱在這個年頭，不可避免的就會被這個年頭同化。
就好像他認爲，男孩子，在外面打架什麼的，一點問題沒有。
只要不是主動欺負別人，那麼遇到委屈了，該動手時就動手。
別慣着那些衚衕串子。
何雨柱喜歡任元，比何平還要多一些。
不過那個孩子，以後的前途，也定下來了。
準備初中一畢業，就送到隊伍上去。
在這件事上面，小任同志難得沒佛系，早就找以前的老領導打過招呼了。
但什麼事，都經不起唸叨。
電話鈴聲再響，何雨柱接了電話，聽到裡面傳來的話語，何雨柱懵逼道：“他們怎麼湊到一起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