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澈在海邊剛剛建好的度假別墅裡,用着望遠鏡觀察着在遊輪上吃早餐的喬依然。
在監控裡,顧澈可以看到在遊輪餐廳裡的一切,早餐她一口沒吃就給了喬惜夢.
她眉頭緊蹙,好像很不高興地樣子,這讓顧澈覺得心口像是被什麼東西給堵住了一樣。
他嫌棄攝像頭的腳步不能完全展示他小妻子的全部表情,又拿着天文望遠鏡觀察着她。
她不知道在說些什麼,然後就笑了,顧澈覺得他心裡像是被陽光照耀過一般,暖呼呼的,很想一輩子珍藏她的笑容。
要一輩子讓她這樣笑。
她一直東張西望地在尋找着什麼,而且還會好奇地看看這棟海邊別墅,當她的視線正對着顧澈望遠鏡的方向時,顧澈卻只留下那天文望遠鏡,從露臺離開回了房間,窗簾還在隨風盪漾着。
他擔心她被看見,擔憂她會看見他會難過。
即使很想他,很想當面告訴她“別怕,壓根就什麼都沒發生過,你沒有對不起我”,可賴柏海說的話猶如在耳,讓他只好選擇回了房間,透過窗簾仔細打量着她,她站在那裡好久,才離開。
伴隨她離開的同時,遊輪也開走了,顧澈覺得自己的心像是被掏空了一般,只剩一半了。
“依然……”
他對着遊輪離去的方向一直緊緊盯着,連手機有短信聲音進來他也沒反應,就那麼站在陽臺上,注視着那早已消失在他視線裡的遊輪。
放心不下她,顧澈給賴柏海打電話之前,發現了喬依然發來的信息,“老公,我想帶我妹妹在公寓休養一段時間,可以嗎?”
“那也是你的家,你想怎麼都行。我最近要出差,讓雲姨過去照顧你們。”
“不用麻煩雲姨了,我妹妹不想見人。”
他怎麼去出差了?
他會不會去自首,一條人命可就在他手上就那麼沒了。
怪不得他,都怪她,喬依然手心裡盡是冷汗,她好怕,怕萬一警察找上顧澈,那麼他這一輩子就廢了。
正坐在喬依然身邊的賴柏海,有點好奇顧澈究竟在幹什麼居然半個小時纔回信息,看着顧澈的回信內容,他心裡有一種不太好的預感。
沒多會,賴柏海便接到了顧澈的電話,他朝喬氏姐妹調皮一笑,“我家honey,我去甲板上接電話,讓他聽聽海浪的聲音。”
“啊哈哈,賴醫生,你的honey是純男人嗎,還是泰國的變性人?”喬惜夢放下了手上的零食,認真地打趣着賴柏海。
“純男人?變性人?”喬依然好奇地望着賴柏海,她嘴角含笑的樣子,裝着很是八卦地打聽着,“那是不是就是男人?帥嗎?賴醫生,改天帶出來,我們一起吃飯啊。”
“哼,不告訴你,我家honey長得太帥,我怕你們會忍不住跟我們搶。”賴柏海神秘兮兮抱着一直響不停的手機,又扭着他的腰,一步三回頭看着喬氏姐妹,才走到甲板上。
喬惜夢把薯片咬得“脆脆”地,朝着賴柏海背影吼着,“賴醫生,這世界只有不努力的小三,並沒有挖不到的牆角,你家hoeny確定還是你的嗎?”
“討厭!喬惜夢,你……”賴柏海還沒回擊完,就看到手機裡那源源不斷的威脅短信,“不想去非洲就馬上接電話,飛機行李都給你備好了。”
賴柏海快速走到了夾板上,他語氣輕快地對着電話喊着,“honey,你怎麼總是這麼急……”
聽到賴柏海這樣叫自己,顧澈只想吐,“賴柏海,聽說公海最近出現了幾頭食人鯨,我想你們會成爲好朋友的,我找人送你……”
“阿澈,你說我容易嗎。爲了把你家童養媳和小姨子哄得開開心心的,我把我的清白都交出去了。”
賴柏海覺得他除了擔負醫生的責任,還承擔了心理醫生,營養師,搞笑小丑等等的角色。
“那玩意,你有過嗎?你去我公寓住下來,吃的用的,我讓人給你們送過去,你把依然給我照顧好了,知道嗎?她不願意讓雲姨過去照顧她們,其他人我也放心不下。”顧澈說話的功夫就在發信息讓唐浩宇安排了起來。
“知道了,知道了,你僱我不就是爲了專門伺候你家童養媳嗎?有異性沒人性的臭男人。”賴柏海又開始不正經地調侃着。
聽到賴柏海不像昨晚上那麼嚴肅說話,顧澈判斷應該是喬依然的情況沒有昨天那麼嚴重了。
“依然,她怎麼樣了?”
“好的很,都會挖苦我了,你放心,那小丫頭今天看不到你,還四處尋找着你的身影,你說要出差,那失落的樣子,我真怕她哭起來。”賴柏海添油加醋地描繪着,想讓顧澈那顆失落的心得到滿足。
“恩。”她好就行,等事情在她心裡淡化後,他再出現吧,反正他們還有一輩子廝守。
掛上電話後,顧澈在陽臺上抽完了一根菸纔去了另一個小島上面的別墅。
這個別墅地下室的雜物間裡纔剛剛重新裝修完,現場還沒有清理完,雜物間裡還有着刺鼻的油漆味,潘瑞嘉在一張臨時搭建的木牀上睡着。
“嘎吱”一聲,保鏢畢恭畢敬整齊地朝剛進來的男人喊着,“顧總好。”
“你們這羣人,居然還沒把潘少爺給照顧好,難道你們不知道潘少爺是潘家的人嗎?”顧澈吹了吹他身邊的油漆桶上的灰塵,又朝着潘瑞嘉走了去。
一身清冷的顧澈,猶如地獄王者一般,這讓瑟瑟發抖的潘瑞嘉,不由得又打了個冷顫。
鼻青臉腫的潘瑞嘉,蜷縮在角落裡,雙手握成拳,苦苦哀求着顧澈,“顧大哥,求求你看在我爺爺的份上,放我走。都是我不好,我不該惹喬惜夢還有大嫂。”
說完,他還跪着自己扇起了自己的巴掌,“叫你有眼無珠,叫你犯賤。”
“顧大哥,你要的東西,我真的再沒有備份了,天地良心,我怎麼敢騙你。”
顧澈就那麼看着,也不出聲,沒有一絲表情,直到潘瑞嘉被她自己扇得嘴角都流血了,他纔對身後的人說,“把潘少爺伺候好了,要不然就顯得我顧澈小氣。”
“不,不會。”潘瑞嘉的臉被自己扇得腫的老高,一張臉上只有鮮紅的血跡,如果不仔細看,倒是像一個紅燒獅子頭,“顧大哥,我什麼時候可以回去,我可以賠錢……”
“呵呵!”顧澈冷笑,他拍了拍身上的灰塵,不屑地說,“就你們潘家那點,還不夠塞牙縫的。”
“哦,我想起來了,潘少爺喜歡自導自演,正好我幫你請了一個著名的攝像師,也有器材供你拍整套高清的。”
言畢,顧澈離開了雜物間,對等在門後的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女人們說,“好好跟潘少爺演好這部電影,你們得讓他一次把一輩子的份額都給吃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