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媽媽不是前段時間中了彩票嗎,她一輩子跟我吃了不少苦,難得有錢了,她就想享受生活”,喬志遠爲了掩飾心裡的傷感,指着剛纔做的筆記說,“依然,我去給你榨果汁,你慢慢等一會。”
“爸,你是不是有什麼事瞞着我”,這個柳正榮一定是故態萌發了。
喬依然站起身,抱着她爸爸的胳膊,誠懇極了看着喬志遠略帶皺紋又黯淡的眼睛說,“爸,無論發生什麼事,我永遠都站在你這邊,我這輩子都是你的乖女兒。”
不知道爸爸他究竟知道了多少,喬依然只想說出她的態度。
“好咯,我的乖女兒,你趕緊坐,我要去給你榨果汁了,要不然就不能按時喝了”,喬志遠摸了摸喬依然的頭,這個苦命的女兒總算過上好日子,“好好養身體,把爸爸的小外孫照顧好。”
“嘻嘻,知道了”,喬依然開心地順着他爸爸的視線看着腹部,“我覺得只有我爸爸是關心我超過寶寶的。”
“瞎胡說什麼,阿澈哪裡不關心你了,趕緊坐下休息,我去廚房忙了”,這個女兒啊,現在是越過越淘氣了,看樣子顧澈待她不錯了。
真好,這樣子他纔對得起死去的松仁哥了。
自打得知喬依然懷孕之後,喬志遠就時常想起陸松仁,他想去陸松仁墓地報喜的時候,不知道爲什麼他的墓碑不翼而飛了,管理員也三鹹其口。
或許是陸松仁的家人遷走了吧。
喬志遠等着料理機榨水果的時候,望着窗外蔚藍的天空,他多希望在天上的陸松仁能開心他要當外公了。
樓下,陸松仁給柳正榮打完電話之後,就直接去找她了。
見到陸松仁的時候,柳正榮正和喬惜夢買了一大堆的東西,她開心地朝陸松仁走過去,親暱地說,“松仁,待會送我們回去,我們拿這麼多東西不好坐車。”
“跟我來”,陸松仁陰沉着一張臉,扯着柳正榮就去了一個角落。
“你是誰”,喬惜夢看着自己媽媽跟一箇中年男人很是親暱,她心裡有些怪異,“媽,你們去幹嘛?”
“不想死,就站在原地”,陸松仁毫不客氣地把這句話丟給了喬惜夢。
喬志遠的女兒就是沒有他陸松仁的女兒看起來乖巧懂事,若是換了喬依然,一定會緊張地問,然後不顧死活追上去,“你想對我媽怎樣?”
而喬惜夢看着眼前皮膚黝黑又來着不善的阿黃,她就站在原地不敢動了。
“女兒怎麼就懷孕了,你這個媽是怎麼當得,我讓你拆散她跟顧澈那臭小子,你是怎麼辦事的,”陸松仁眼裡的暴戾恨不得掐死柳正榮。
喬依然懷孕的事情,她早幾天也知道了的,她就是怕陸松仁怪她,她才一直拖着沒說,“松仁,依然她已經懷孕三個月了,我就算拆散他們了,她肚子裡的孩子也早懷上了啊。”
深愛着顧澈的喬依然,徹底厭惡了她這個母親了,現在不僅連她電話不接,甚至她現在連顧澈海邊的別墅都進不去了。
竟然三個月了。
三個月了。
當時他已經回了S市,在等着泰國那邊給他授爵,他不方便以陸松仁的身份出現。
但是現在不一樣了,他的爵位已經拿了下來,他可以肆無忌憚地出現了,“這個孩子不能留,這是藥,你想辦法加到她飯菜或是水裡。”
那幾包小小的粉末狀的東西,足以讓一個還沒出生的孩子化成一灘血了,顧家的種不能留。
“什麼?松仁,你要我殺死依然的孩子?”柳正榮怔愣了片刻,她不相信曾經那麼善良仁慈又重視親情的陸松仁會變成如今想要殺死自己親外孫的人了,她慌張地碎碎念着,“一定是我年紀大,耳朵變得不好使了。一定是我聽錯了。”
陸松仁冷眼,直愣愣地盯着遲遲不肯接下那墮胎藥的柳正榮,“你沒聽錯,拿着。”
陸松仁迅速地把那幾包粉末藥塞進了柳正榮的手裡,他整個人不允許反抗的氣勢已經徹底釋放了出來,壓制的柳正榮更加的恐怖了。
可最讓柳正榮恐懼的是,陸松仁接下來說的話,“要不然你的小女兒,我就讓她人盡可夫。”
“20歲的女人,什麼年紀的男人都愛,哼哼。”
他的聲音對柳正榮來說就是就像是閻羅王在召喚她一樣。
要她親手殺死自己的外孫,這種事,她做不出來,她連忙跑回去看站在原地的喬惜夢正被兩個滿身紋身的高大男人圍住了。
“松仁,你爲什麼要如此殘忍,爲什麼要這樣對我,你說會照顧我一輩子的,你爲什麼要把我陷入這樣的境地”,最近跟陸松仁的相處,她有一種回到了跟陸松仁才相識談戀愛的時候了。
她甚至已經幻想着要怎麼離開喬志遠重投他的懷抱了,可這個陸松仁還是以前那個善良的陸松仁嗎?
現在的陸松仁簡直就是惡魔。
柳正榮哽咽着答應了,“不要傷害我兩個女兒。”那個無緣的孩子,外婆不得不犧牲你了。
回去的路上,柳正榮一句話也不講,倒是陸松仁一臉慈祥問着喬惜夢,“惜夢,告訴叔叔,你姐姐跟你關係怎麼樣?”
“還湊合。”喬惜夢拉着她身邊媽媽的衣角,小聲問着,“媽,他究竟是誰啊。”
湊合?
那就是這個小丫頭對他親生女兒不夠好啦。
陸松仁帶着森冷的眼神睨了後座上正低頭小聲問着柳正榮的喬惜夢,欺負他親生女兒的人全部不得好死,等他報完仇之後,一個都跑不掉。
到了柳正榮樓下之後,她六神無主地下車了,她甚至都忘記了放在後車廂的東西了。
“媽,究竟是發生了什麼事?那個老男人究竟是誰?”喬惜夢覺得很奇怪。
她推斷着這個有錢的男人跟她媽媽之間一定有着某種不可告人的秘密,不知道她能不能讓她媽媽從那個男人身上炸點錢出來給她買輛車開開。
兩人毫無交流地回了家,這時候顧澈已經下班過來了,是他給柳正榮兩母女開得門。
“姐,姐夫”,喬惜夢看着那張帥到慘無人寰又熟悉的臉,她下意識地就往後退了幾步。
這個姐夫,自從勾引他不成功還被趕走之後,這還是她第一次再跟他見面。
“你,怎,怎麼來了”,柳正榮神情緊張地捂着那個裝着墮胎藥的口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