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條背街的被拆的亂七八糟的小巷裡,許銘坐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着氣,他的腹部不停的滲着血。
“哥……你怎麼樣了?哥……是因爲要找小悠才受傷的嗎?對不起……對不起……”許清悠眼淚汪汪的蹲在他的身邊,伸手摁住許銘的傷口,鮮紅的血液弄溼了她白皙的小手。
血液的溫度灼痛了她的心,她很內疚,以爲是沈辰逸的人傷了哥哥。
“別傻了,不是……因爲你……”許銘吃力的說着,撩起襯衣,狠狠的將纏在腰間的布帶拉緊,他悶悶的哼了一聲,扭頭看着許清悠時,一抹艱難的笑噙在嘴角。
傷,的確不是沈門的人弄的,是前天被青虎堂的人伏擊時砍傷的。剛纔在地鐵站,那個女人無意之間的撞擊,加劇了傷勢的惡化。
他擡起手臂,輕輕的摟摟許清悠,啞聲說:“小悠,是哥哥對不起你……沒有保護好媽媽,也沒有保護好你,讓你受罪了。”
“哥,我們去醫院好嗎?我們去……報警。”許清悠潸然淚下,不知所措。
許銘艱難的搖了搖頭,他的傷他自己知道,他已經失去了保護許清悠的能力。
“小悠,別流淚……聽哥的話,如果我沒能……帶你走,就想辦法活下去,媽媽……媽媽……交給你了。”
“不……我不行……哥,哥,我們去醫院,我們去醫院。”許清悠哭着用力想把哥哥扶起來,可是柔弱的她哪裡扶得起高大健碩的許銘。
“好可惜哦!你們哪裡都不能去了。”這時候,一個沙啞的聲音,在清冷的小巷裡響起。
許銘面色一沉,一下就站了起來,高大的身體把許清悠擋在了身後,手裡握住一根立在牆角落的廢棄木棒。
許清悠抓住許銘的胳膊,看着眼前站着幾個面色兇狠,身材強壯的男人。
說話的是最前面的一個,光頭,眯眼,臉上長滿了橫肉。
“冷梟,這一次,你可跑不掉了,你砍了我哥哥三刀,我會還給你六刀,怎樣?我金虎可是最不喜歡欠別人的。”金虎說着摸了摸光光的後腦勺,另一隻手把長刀放肆的晃了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