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車門口的時候,玄楚又回過頭看向了盯着他的小紙人。
“要是有什麼事情,及時告訴我!”
雲染是因爲消耗過度才暈過去的,這需要慢慢的恢復,但她身上的外傷就不一定了,要是惡化了,可就不得了。
更不要說,現在雲染是還有那怨念附身在窺視着,但凡雲染身上沒有禁制,那怨念,說不定就偷塔成功了。
不過,就算是有禁制幫着雲染守住最後的防線,但它們還是要緊盯着纔是。
小紙人就算是再不滿玄楚,這個時候,玄楚的作用肯定是比它們大。
它們自然不可能因爲置氣,就把主人的安危給推到最後。
“嗯!”
玄楚回到了帳篷裡面,卻並沒有休息,而是拿出了傳音的符紙,給他師父玄空傳音。
在確定了雲染並不是什麼滅世之人,玄空還幫着雲染遮掩了一些行蹤之後,他就回了天道村。
符紙燃燒起來的時候,玄楚的神情變得凝重了不少:“師父,有很重要的事情,麻煩您出山一趟!”
傳音結束之後,玄楚的目光有那麼一瞬間有些迷茫,但這迷茫,很快就消散了,隨後變得堅定了起來。
他和雲染悄默乾的這事兒,要是被其他人知道了,一定會跳腳的。
房車上的雲染,此刻看起來孱弱極了,好像是纏綿病榻許多年的病人一樣。
手臂上的怨念化作的枝蔓和花朵,倒是鮮豔欲滴,看着就像是被養得極好的模樣。
雲染昏死了過去,這怨念就開始在瘋狂的蠶食着雲染的生機,恨不得把雲染給吸乾了一樣。
與此同時,還在雙生陣法裡面的小師叔,猛然的扭頭看向了雲染坐在的方向。
“死丫頭,天天的,就知道作死,還當這個世界有清風觀,能隨時兜底呢!!!”
小師叔早就找到了出雙生陣法的辦法,只是,他還沒有把這雙生陣法給研究透,自然是捨不得出去的。
現在,察覺到雲染的生命氣息弱了下來,他只能停下自己的研究了。
雲染身上到底是有多少好東西,連他都不記得了,就這,都還能把自己給弄成這樣。
那絕對是作了大死,他不去看着一點,萬一那死丫頭真的把自己給玩死了,他都不知道去哪裡哭!
有他在的地界,還能眼睜睜的看着那死丫頭嘎了,先不說老祖們了,就光是掌門師兄,都能活扒了他的皮。
小師叔只能罵罵咧咧的站起來,然後藉助在雙生陣法裡面研究出來的東西,給自己身上加註了一些這陣法裡面的氣息。
免得他出了陣法之後,又被天道壓制,變成了傻子,到時候別說救雲染了,怕是連地方都找不到。
小師叔跳出了雙生陣法之後,預想中的被天道壓制的威壓並沒有落到他的身上。
還讓他還感受到了一股來自於天道對他身份的認可。
小師叔試着調動了一下屬於清風觀獨有的氣息,很快就得到了相應的迴應。
本來還因爲雲染作死而氣呼呼的小師叔,那張由木頭刻畫的臉上,總算是露出了一絲瞭然。
“臭丫頭還算是有點用,能讓天道認可了清風觀的道統!”
既然不會被壓制了,小師叔也就沒有藏着掖着了,嗖的一下,就從雪山上消失了。
深山處的一隻猞猁,在小師叔附身的木頭人消失的瞬間,擡頭看向了他離開的方向。
那雙獸類的眼睛,此刻流露出了一抹神性的慈悲,隨後,又再次埋頭,繼續巡視着。
察覺到雲染出事的,還有一心想要讓雲染後悔那樣對他的龍靈。
葛優躺着的他,一邊吃着新鮮昂貴的食材,一邊丟下一些邊角料投喂他腳邊不遠的海龜。
這要是被熟人看到了,誰還不說一句,真是摳門!
龍靈喝了一口價值上百萬的紅酒,剛打了一個嗝,眉頭就皺了皺。
偏偏大海龜還一點眼力見都沒有:【龍王大人,這酒不好喝嗎?那可以給我喝嗎?】
反正這段時間,它早就習慣了,凡是龍王大人覺得不好的東西,都炫進自己的嘴裡。
龍靈看着這麼蠢的小弟,直接一腳踢了過去,海龜立馬就側翻了,然後四腳朝天的晃着自己的腿。
【啊啊啊啊,龍王大人我錯了,我頭暈……】
龍靈頓時覺得更沒眼看了,直接放下了手裡的酒杯,看向雲染出事的地方。
不過,想到之前雲染那明顯不待見他的樣子,他是絕對不會去看雲染那張臭臉的。
所以,他只是抽離了自己的一部分龍魂,去看雲染的‘笑話’!
荒漠到了晚上,氣溫下降得厲害,好在房車裡面是有空調的。
雲染雖然昏死了過去,那怨念化作的枝蔓和花朵,也在趁火打劫,但云染此刻的氣息還算是平穩。
“砰”的一聲巨響,房車附近不遠的地方,被一個不大的東西給砸出了個坑。
那東西來得速度太快,以至於連小紙人都沒有察覺到。
聽到聲響,玄楚立馬從帳篷裡面出來了,眼神戒備的看着不遠處的那個坑。
除了留守看着雲染的小紙人,其他小紙人都飛了出來。
手上揚着帶着紫色的電花,它們之前在天雷落下的時候,又偷了一部分的天雷。
小師叔呸了兩聲,拍了拍身上沾染的灰塵,這才跳出了坑裡。
都怪他降落的時候,預估錯誤,這才砸出了一個大坑。
當然,這也不能全怪他,誰讓他被雲染給塞進了一個木頭人裡面。
這還是他第一次以全速的方式駕馭木頭人,稍微出現了一點誤差而已!
小紙人在看到小師叔靈傀儡時,立馬就把手裡的電花給收了回去,然後恭恭敬敬的分成了兩排。
奶聲奶氣的聲音,異口同聲:“見過淮一真人!”
小師叔如今的體型,也沒有比小紙人大多少,此刻身上也沾染了不少的灰塵。
可就是這麼個小小的木頭人,卻讓小紙人絲毫不敢放肆,就連一旁站着的玄楚,都感受到了濃濃的壓迫感。
小師叔擺了擺手:“帶我去看看那臭丫頭怎麼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