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庭和想起的這個幾個老女人最低都是四品誥命夫人，是朝中重臣的寡居母親……
而這些個重臣，都是有名的孝子賢孫。
“嗯，上官大人挑選幾個俊俏懂事的備着，若有需要，本官會知會大人的。”
上官奕笑道：“是……”
上官奕從張府出來之後，臉上的笑容退下，只剩下譏諷。
他走了之後，張庭和便跟張閣老說了藥女和藥男的事情。
張閣老道：“先試試藥女。”
“爹，是找人試還是咱們自己來？”張庭和問。
張閣老道：“自己來吧，你就是找人試，若是上官奕有害人之心，就算這次給的藥女沒問題，下次給的藥女搞不好就會有問題。
況且，以女子爲藥，若是毒藥，女子又豈能活命？
再者，這個上官奕已經上了我們張家的船。
他手中有這些見不得光的手段……在朝中需要人庇護。”
“爹說得是，那兒子就讓人將藥女送來。”
兩個人，正好他和他爹一人一個。
“恩，你去辦吧！”張閣老點頭。
夜裡，兩父子很是嚐到了藥女的甜頭。
張閣老還發現，藥女和福壽丸同用那效果簡直逆天了。
第二天，張閣老精神奕奕的起牀了，他感覺自己跟年輕了十歲似的。
再看藥女，原本水靈靈的一個姑娘，跟他過了一夜之後，臉上便呈現出頹敗之色了。
難怪效果會這麼好。
這就是傳說中的採補之法！
採藥女之生機來填補他的生機！
張閣老當天就去上朝了，他自己也清楚，他可以病，但是不能在這個節骨眼兒上病太久。
病得久了就會被皇帝厭棄。
果然，上朝之後看到不少人因爲他精神奕奕的樣子而失望，他這心情啊，就是好的很。
下朝之後，張閣老就將上官奕單獨叫去問話了：“……這藥女的方子你是從何處得來的？”
上官奕道：“下官是從紅花會那裡求來的。”
“紅花會？是道觀？還是佛寺？”
“算得上是道教的一支吧。”上官奕跟在張閣老的身後小聲道，說完這句，他就湊到張閣老的耳邊，輕聲道：“紅花會和龍虎山同出一宗，不過後來因爲北漢王奪權會同流雲子殘殺同門，僥倖逃脫的仙長便隱匿山林，在遠離大漢京城和龍虎山的地方創建了紅花會。”
張閣老嚴肅了神情：“有這等事？你的消息來源可能保證？”
上官奕點頭，他壓着嗓子道：“龍虎山有長生不老藥的方子，不過那次事後，那仙長將長生不老藥的方子偷帶出了龍虎山……
福壽丸就是從那方子上改良來的，現在那方子還缺很多味藥材，若是藥材湊齊了，便能煉製長生不老之藥……”
張閣老一驚。
竟然真有長生不老藥！
始皇帝當年爲了尋找長生不老藥派徐福出海去尋找蓬萊仙島。
如果上官奕說的是真的，那麼……長生不老藥的方子就在他的眼前……
“下衙之後去本官府上。”張閣老覺得事關重大，他還有很多細節要問上官奕，衙門不是說話的地方。
“是……下官告退。”上官奕應下，躬身告退，他的眼底閃過一絲得逞。
紅花會要壯大，朝中必須有人。
福壽丸要流行起來，也需要張才這樣的人去推動。
他要的不止是文官沉迷福壽丸，更重要的是武官。
他要大漢官場上的人物個個都沉迷於福壽丸，沉迷於用藥女，要大漢的深閨怨婦們沉迷於用藥男。
只要這些人從根子裡壞掉了，他想要的東西就有機會得到。
比如說火藥炸彈，比如說叫槍的暗器，還有飛舟那樣的神器。
製造這些東西都靠人，而人一旦被福壽丸控制住了……爲了福壽丸殺妻賣女的事情都做得出來，更何況是出賣一些他們懂得的東西。
至於藥女藥男甚至是藥童……只要上流社會對這些人的需求多起來，遲早都會激起民怨。
他就說聖女直接從楚謹身上打主意行不通，可是聖女偏生聽不進意見。
現在聖女失敗了，就看他的了。
雖然他這個計劃耗費的時間比較多一些。
但是一旦生效，就是大漢這座大廈傾塌的時候。
楚羿和楚謹這次雖然看似完美的解決了孝道危機，可是楚謹這自作聰明的一出，將幾個選出的秀女送給了楚培文。
他是震懾了那些想將女兒塞進東宮的人，但同時也是寒了他們的心。
正好，給了他上官奕見縫插針，逐個擊破的機會。
喔對了，還有楚謹身邊的幾個人，杜鵑，言恆，唐沅，黃蕭……
這些人身邊的佈置也不能少了。
終歸要讓楚謹身邊的人不安生纔好。
水，要儘量攪渾，他纔好渾水摸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