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西顧直接上前,他眼睛血紅,掐着白俊熙的脖子,惡狠狠地質問道,“丫頭呢?白俊熙本來我想給你一條活路,但是你非要挑戰我的極限!”
白俊熙雖然討厭甚至恨韓西顧,但是被他這麼一問,也是一頭霧水,他舊傷未愈,那次爭奪又添了新傷,這幾日又被他爸爸關在屋子裡,根本都出不去,他怎麼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兒。
脖子被韓西顧掐的有些缺氧,他反映了一會人才明白,他說的是蘇子心出事兒了,他猛然瞪大眼睛,絲毫不管他還掐着自己的脖子,也惡狠狠的反問道,“子心出什麼事兒了,韓西顧,你居然連她的安全都保證不了!咳咳……”
“韓西顧,你幹什麼,你就是在目無王法,但這是白家的地盤,也不容你放肆,快放了俊熙!”這會兒也驚動了白老爺子,他拄着龍頭柺杖,被一衆保鏢圍着,在門口被韓西顧的人阻攔,進也進不來,主動出手,他有覺得不妥,思忖間,便看見韓西顧掐着白俊熙的脖子,一副要治他於死地的架勢,立馬急了。
“俊熙傷的嚴重,連牀都下不了了,韓西顧,你還來找他的麻煩,你別太過分了!”白老爺子這回真是忍不了了,好歹他白家也是世家,黑白兩道都是有頭有臉的人,雖然這一代也有些落寞了,但是也不至於讓人拿着槍闖進家裡殺他的兒子。
韓西顧看了看白俊熙的傷,感覺他不像是說謊,便收回了手,他微微眯起眼睛,眼裡全是警告。
“白俊熙,今天我沒空和你計較,你最好別耍什麼花樣,別讓我知道丫頭不見的事兒和你有關!”說完韓西顧便轉身離去。
“你說什麼,子心怎麼不見了,韓西顧,你給我說清楚……咳咳……”白俊熙腿上有傷,根本就下不了地,此時一激動便滾下牀去,趴在地上,向韓西顧挪去,可惜兩人的距離越來越遠,韓西顧也沒有搭理他一分。
“韓西顧!”
“俊熙,你這是何苦,爲了別的女人!”白老爺子終於衝了進來,他半蹲在地上急忙讓保鏢把白俊熙扶起來,白俊熙還在掙扎,直到韓西顧沒了人影,他才死寂一般看着棚頂。
“爸,我是個廢物吧!一次兩次的,最後都是這個結果……”白俊熙喃喃出聲,整個人都彷彿失去了靈魂。
韓西顧雖然離去了,但是他的人並沒有走,一間一間屋子搜了一遍,有把所有下人都恐嚇問了一遍,確定沒有消息,他們的人才撤了。
白老爺子想阻止,只是韓家現在打壓白家打壓的太厲害,他實在是不好再明面上出頭,此時再看他兒子落魄的樣子,好歹他白老爺子也是風裡來雨裡去多年的,如今被一個小輩如此欺凌他,他怎麼能忍下這口氣。
“兒子,振作起來,等你傷好了,你想做什麼,爸爸支持你,韓西顧他欺人太甚呢,如果不還他點顏色,以後白家也就倒了!”白老爺子咬牙切齒的說着,這回他是真的動怒了。
白俊熙一聽,這個人都有些精神了,他看着他爸爸,心裡十分的難受,可是他也咽不下這口氣,就是
拼了,也要讓韓西顧好看。
韓西顧第二個地點就是找白森,上次的事兒,白森十分的圓滑,雖然兩方鬧得不愉快,但是他卻立馬離開了本市,韓西顧鞭長莫及,雖然想收拾他,可惜和蘇子心鬧得也不愉快,一時就沒有時間了。
如今韓西顧直接和自己的手下來到白森的老巢,把還在睡覺的白森,一把揪了出來,拿着槍指着他的頭。
“丫頭呢?”韓西顧也不廢話,直接直奔主題。
白森先是一愣,立馬便知道什麼意思了,這回的事兒和他真沒有關係,他也不怕,雖然腦袋旁邊被槍抵着,但也慢條斯理的坐了起來。
“韓大總裁,我想我還沒有笨的在這時候在惹您吧!”白森雖然語帶諷刺,卻也是實話,他還想保存實力,可不會在這時候在挑戰要瘋了的韓西顧。
韓西顧手裡的槍一直沒有收回來,抵着白森的腦袋,直到手下彙報說沒有蘇子心的下落。他才收回了槍,“別挑戰我的底線,你挑戰不起!”
說完,韓西顧便離去,他已經告知了所有黑白兩道的人,就是要把天反過來,也要找到蘇子心纔算完事兒。
三天了,正正三天,沒有綁架的消息,也沒有蘇子心的消息,她就如人間蒸發了一般。
韓西顧頹廢的坐在沙發上,眼裡佈滿了血絲,他已經三天都沒有睡了,馬不停蹄的來回奔波,幾乎把所有黑道上的人都問了一遍,可是結果只有一個,全是不知道。
韓西顧實在是想不通,蘇子心是怎麼消失的,如果不是被人綁走的,她怎麼會如此的狠心,就這樣拋下他。
愛德華站在韓西顧的身邊,看着一身狼狽的他,心裡是難受的,他知道失去摯愛是什麼滋味,可是看着他大哥這樣不眠不休的,他看不下去了,使了個眼色,便一個手刀砍下去,韓西顧不備,直接被砍暈了。
保鏢一個個都戒備起來,愛德華卻揮揮手,“送大哥上樓休息一下,讓醫生過來輸營養液,在這樣下去,大嫂找不回來不說,大哥也廢了。”
保鏢明白愛德華的意思,警備也消除了,急忙分散處理接下來的事兒,他們也知道,他們一直陪着韓西顧,他們都快熬不住了,韓西顧心裡憔悴,估計也快到極限了。
“寬叔,真的不會拖累你們嗎?”蘇子心坐在屋子裡,看着一臉和藹的寬叔,再看看這陌生的屋子,實在是有些不相信,她從那個牢籠裡出來了。
“子心,沒事兒,那個人是老爺生前救過命的,再說韓西顧沒見過,是不會出事兒的,你放心,只要在這兒躲過這個風波,你就自由了。”寬叔笑眯眯的說着,看着蘇子心能掏出那個牢籠,他也欣慰。
“只是小寶……”蘇子心能走,但是小寶是走不了的,她一個人基本就是壓着許多人的性命猜出來的,再加上小寶,她實在是說不出口。
“放心,他現在在我那兒呢,估計一時半會兒韓西顧是顧不上的,等風聲過了,你能出國,我再把小寶送出去!”寬叔說着看看時間,“我得回去了,這
幾天也不回來,省的韓西顧起疑心,你好好在這裡帶着,這兒偏僻,吃的我也備了許多,盡力不要出去,有事兒給我打電話!”寬叔安排完了許多事兒,仍舊不放心,在蘇子心好說歹說下,纔回去了。
坐在空蕩蕩的小屋子裡,蘇子心看着窗子外的小院子,發起了呆,這是寬叔鄉下的家,許久沒有人住,四周也挺偏僻,到時不會有人知道。
只是蘇子心不知道自己的心裡是什麼滋味,按理說如願逃離了韓西顧的控制,她應該高興的,但是她卻一點兒也高興不起來。
她不願承認,她擔心韓西顧,她怕他再次不吃不喝,她也怕他真的瘋了,傷害她的媽媽和寬叔。
就這樣,忐忑不安的,蘇子心一直坐在窗子前發呆,一坐就是一天,如今她是自由的,卻心裡再也自由不起來。
太多的羈絆,讓她被搜折磨,她不願承認自己還關係韓西顧,可是和布什不承認就不存在的。
蘇子心真是不知道應該怎麼辦了,她覺得自己應該先出去散散心,之後再去想這些事兒。
韓西顧此次簡直驚動了本市的黑白兩道,把本市翻了個底朝天,但是他怎麼也沒有想到寬叔那,畢竟他一點兒威脅都沒有。
韓西顧找不到蘇子心,便把一切事兒都推到白森的頭上,白森被他逼的簡直要死了。
都說狗急了還跳牆,更何況白森可是一匹喂不飽的狼,被韓西顧如此的逼迫,他怎麼能忍受。
因爲要牽制韓西顧,白森一直派人盯着照看蘇小寶的寬叔,沒想到真讓他找了突破點。
蘇子心一直呆在屋子裡,沒想到就禍從天降,一大黑衣人衝了進來,直接把她困住,但是當看見白森時,她卻一切瞭然了。
“不知道白先生有什麼見教?”蘇子心冷冷的說道,對於白森她實在是沒有什麼好印象了。
“子心,韓西顧把我逼得太緊了,所以,只有請你走一趟,讓他冷靜冷靜!”白森幽幽的說道,他現在已經難以維持自己的紳士風度,簡直要發飆了。
“請吧!”白森指了指外面,只是沒想到帶着蘇子心剛到自己的公司,韓西顧便得到了消息,殺了過來。
所有的門都被韓西顧的人把守住,簡直是來了一個甕中捉鱉,白森被逼的沒辦法,拉着蘇子心智能往天台上去,希望一會兒能坐直升機走。
天台上,白森帶着幾個人站在邊上,韓西顧雖然還沒到,但是他的人卻步步緊逼,雙方人馬對峙起來,白森也有些慌了,手死死的扣着蘇子心,明顯就是死,也要拉着蘇子心墊背。
白森看着衆多的人,知道韓西顧這回事也好玩真的了,精神狀態一直處於壓抑狀態,顯然要是崩潰了,他地吼道,“出去,出去!”男人粗重的聲音在蘇子心的耳邊咆哮!滾燙的氣息吹拂在她的臉上。可是蘇子心卻覺得冷,很冷,明顯白森的狀態十分的不正常。
蘇子心感覺到脖間一陣冰涼,有什麼緩緩地流下,伴隨着揪心的痛,千瘡百孔的心竟然還是感覺到了疼!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