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子說着作勢就要去拉扯氧氣管,愛德華這回終於有反應了,他如爆發了一般,一把把五子推開,五子本來也只是想刺激一下愛德華,並沒有打算真的巴氧氣管兒,所以愛德華一有反應,他便作勢鬆開手了,倒退兩步。
“怎麼?終於有反應了?”五子譏諷道,可是心裡還是抱着一起希望的,希望他能回到以前的樣子,“曉雪傷成這樣,你不去爲她找到兇手報仇,你在這裡幹什麼呢?”
“報仇?”愛德華也激動了起來,他轉頭衝着五子低吼道:“我已經把那個殺手撕碎了,可是那又能怎樣?曉雪醒不過來了!”
“怎麼會醒不過來,大哥已經去找最權威的醫生了,過幾日就會回來,到時候一定會想到辦法讓曉雪醒過來了,即使現在醒不過來,可是隨着醫療技術的進步,總有一天是會醒過來了的,可是,愛德華你看看你自己,你現在在做什麼!你就是在等死!你說你吧那個殺手殺了,你自己也知道是殺手,那幕後主使呢?你就放任他了嗎?”
愛德華被五子罵的愣在那兒了,緩了好久,纔回過神,突然眼睛就有神器來,他喃喃道:“對,我不能饒了他們,那些想要曉雪死的人!”
五子見愛德華終於回過神來,伸出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對,愛德華,你現在應該好好的吃飯,然後咱們去查幕後黑手,一定會讓他付出比這還慘的代價!”
“對!”愛德華的眼睛裡終於放出了光芒,只是那股陰狠勁兒彷彿比以前還有厲害,這樣的愛德華倒是讓五子都覺得有些害怕。
見完愛德華,五子只覺得自己身心疲憊,尤其是看見安曉雪現在的摸樣,他是有些恐懼的,回到別墅,正好李玲玲在到處找他,一見到他變撲了過來,可愛極了。
“五子,你怎麼纔回來啊!我等你等得都快睡着了!”李玲玲嘟着嘴,大眼睛眨呀眨的,讓人忍不住就像親一口,五子果真低下頭,輕輕親吻了一下她的小嘴兒,把李玲玲弄的愣在那兒了,剛剛那股兒靈力勁兒瞬間便消失不見了。
“你……”李玲玲回過神來,五子已經拉着她往裡面走了,李玲玲一邊兒捂着嘴,一邊兒偷偷看着五子,心臟越跳越快。
“玲玲,這幾天沒事兒別出去了,最近外面亂,我怕有些人會圖謀不詭!”五子細心囑咐着,他這幾天總是心神不寧的,尤其是看來安曉雪之後,更是難以平靜。
李玲玲倒是乖巧,點了點,“你放心我懂,以前爸爸也是這麼囑咐我的,畢竟我的家業不是那麼安全的背景。”
聽李玲玲這麼一說,五子心痛一酸,攬着她的腰,“以後有我在,一定不會讓你有事兒。”
只是五子沒想過,這話他才說完不到一天,李玲玲居然就出事兒了,被綁架了。
五子剛剛接過電話,氣得把手機直接扔了出去,他看着受重傷的冰,呀牙切齒的問道:“冰,到底出什麼事兒了?你怎麼會傷成這樣,玲玲怎麼會出事兒?”
“咳咳……五哥,玲玲說要去買些用品,沒想到才一出門,居然就遭到埋伏,兄弟們全都受了傷,玲玲被帶走了,對不起!”
“媽的!知道誰幹的嗎?”五子也不確定,剛剛電話那頭氣焰非常的囂張,說是要他隻身一個人去指定的地點,都則就會撕票。
“五哥,您不能一個人去,我纔對方應該就是玄雷他們,一定不會輕易放您回來的!”
“就算是把整個黑市兒都給我翻過來也要找到她!”五子並沒有再回答冰,他等不到那
幫人說的明天交易的時間,這一晚上,他實在是難以想象會出什麼變故。
五子頓了一頓,又吩咐道,“先別告訴李建紅,不過如果我要是出什麼事兒了,一定第一時間讓他去救玲玲!”
車越開,行人越少,路越顛簸。最後,車子在一輛破爛的倉庫門口停下來,李玲玲被扛進去丟在冰冷的地面上。
地上的灰塵涌進鼻腔,李玲玲被嗆得沒法呼吸,鼻根痠痛得逼出她的眼淚。
李玲玲好容易掙扎着坐起來,就看見滿是灰塵的地上放了皮鞭,鎖鏈,兩把刀,還有些吃的,看那數量至少夠三天吃的……她瞬間明白了,他們準備的很充分,也根本就沒打算讓她活着出去。
突然刀疤抓住李玲玲的手臂將她按在地上,另一個人顯然沒有迴避的意思,一臉興致勃勃地看着……
脆弱的衣服在他手上應聲而破,薄薄的內衣裡是她還沒有成熟的身體。
李玲玲瞬間吼起來:“我爸爸是李建紅,你們要是不想要命,就動我試試!”這話她吼得很有氣勢,以前他爸爸也和她說過如果有人綁架,她必定要氣勢足。
雖然說出她爸爸的名字很冒險,可是如果她不搏一搏,估計只會慘死在這兒。
果真那人聽後,頓了一下,有些猶豫,不過一旁一個尖嘴猴腮的小個子突然竄了過來,低聲說道:“疤哥,誰也不知道是咱們乾的,再說了上頭給了那麼多錢,說是隻要弄死這個丫頭,咱們就沒事兒了,這可是難得掉餡餅的事兒啊!”
那人一聽瞬間回過神兒,看着李玲玲,冷笑一聲,“你老子是李建紅又怎麼樣,那貨抓了我不少人,你不提還好,今兒就讓你好好伺候伺候我們兄弟!”
李玲玲看見眼前的男人脫下褲子,她拼命的搖頭,頭髮好像掛住了釘子,生生地撕下了一大縷,她根本顧不上痛,搖着頭出細碎的哀求……
現在,她連最後一絲希翼都放棄了。這樣荒蕪人煙的地方,誰也救不了她了。
她現在只是想死,可是手腳被這個男人壓着,根本就動不了,剛剛又被他用破布堵住了嘴,更是沒有辦法,現在她只能祈求讓她在死之前能再見一面五子。
就在李玲玲認命地閉上眼睛的時候,突然傳來一陣轟隆的巨響。她驚訝地睜開眼,兩個受驚的綁匪剛慌慌張張拿起刀,巨大的鐵門就被人推開。
一個穿着破爛牛仔裝的男人帶着至少二十人拿着刀衝進來,一轉眼就將兩個綁匪圍在中間。
“黑子哥?”叫疤哥的男人忙丟下刀,哈着腰迎過去,一邊從口袋裡摸出包煙,一遍說:“您有什麼吩咐一聲就行,什麼事還勞您大駕?”李玲玲一聽,心裡一沉,顯然這幫人是一夥的,剛升騰起的希望煙消雲散。
可那個黑子哥根本沒理他,拿着手機快速撥通:“老大,人我找到了,在城西那個倉庫……”
“女孩兒……”黑子哥撥開擋住他面前的疤哥,側身看看地上的李玲玲,“沒事,沒事!”
“是,我明白……”
放下電話,他一腳踹在疤哥下腹上,大吼:“早說讓你做事動動大腦,你就是不聽,你知不知道你闖大禍了?居然敢自己接私活!你是不是嫌自己命大!”
“我……”刀疤捂着下腹,立馬跪了下去,現在他還沒有認識到事情的嚴重性,還以爲只是因爲他接了個私活,大哥生氣了,半天才擠出一句話:“大哥,我錯了,只是撈些外快,我這不是也想着只要賺了錢,我立馬拿去孝敬您!”
“他媽的,你闖了大禍了?我就沒見過老大發這麼大的火,全道上的人都在找你!老大還撂了話:女孩兒要是活着,就先留着你的命,女孩兒要是死了,就把你的手腳砍下來讓你吃了。”
刀疤嚇得面無血色,撲通一聲就跪在地上,“黑子哥,我跟您這麼久,你可得救我。”
“救什麼救?我自己的命能不能保住都難說!你他媽的到底動了誰啊!”那個叫黑子的一臉的怒氣,剛剛可是被愛德華一頓吼。
“我什麼都不知道,之前的小李說是大買賣,說這丫頭的家人有的是錢,又膽小怕事,保證沒事。他還說事成之後做了這丫頭,就神不知鬼不覺了,誰也查不到我們頭上。我跟了兩天,看見也沒有保鏢,只有一個司機天天接送,今天剛好有機會,一時手癢就下手了。”
“他說你就信?你豬腦袋啊!”
“啊!大哥,剛剛這女孩兒說她是李建紅的女兒,會不會和這個有關,可是條子和咱們有仇,就是真做了她……”
那黑子哥哥擡起腳又踹了一腳,咬牙切齒說:“去他媽的,你瘋了,李建紅是什麼人,而且你沒聽說五子哥最近和他家的女兒走得近,他媽的這不會就是那個女孩兒吧!”
“啊!”那刀疤男人一聽,腿也一軟,剛剛他怎麼就沒想到,最近李建紅的女兒和他們大哥朋友走的近呢,剛剛被錢財衝昏了頭。
李玲玲慢慢撐着地面坐起來,曲着腿靠着身後冰冷生硬的鐵箱子上,艱難地呼吸。根本不想聽他們的爭吵,現在的她只想快帶呢讓離開這兒,然後狠狠的給五子一腳,爲什麼這麼晚了還不來救她。
很快,她聽見門外刺耳的剎車聲一聲接着一聲,李玲玲以爲是五子,擡頭向外面張望。
他個子很高,一看就是一個外國人,至少有一米八五,黑色的緊身西服勾勒出修長的線條,全身都散發着男人冷酷的味道,只是面容有些憔悴,去額掩飾不住眼裡的殺氣。
他走到李玲玲身邊,解開她身上的繩子,拿下她嘴裡的東西,又脫下黑色的西服披在她身上。
操着一口不太流利的漢語小心地詢問:“沒事吧?”
李玲玲搖頭,他眼裡都是殺氣,讓人心底發寒。
“老大!”刀疤跪着爬過來,嚇得口齒都有些不清:“你饒了我這一次吧。我們真的不知道怎麼回事,什麼都不知道!”
愛德華站起來,揪着刀疤的領子問,“我剛回來你就給我找事兒,五子的女人你也敢碰?”
“什麼?五哥的女人?”
刀疤連求饒都放棄了,嚇得像泥一樣攤在地上,眼睛裡是絕望的驚恐。
可想而知,他真的嚇的不輕。
半天,他纔回過神,顫聲說:“小李他沒說是晨哥的女人,我要是知道,借我一百個膽子我也不敢……剛剛這個女孩兒只是隨便一吼,我以爲她是嚇唬我的,李建紅的女兒怎麼能在黑市區呢……”
“小李?”愛德華握緊雙拳,手指青筋凸起:“他人在哪?”現在他最忌諱的就是綁架女人,就算五子不動手,他也一定會把所有參與的人都千刀萬剮的。
“我不知道!”
那個早就嚇傻的司機總算回過神,忙說:“我知道,我知道!我昨天看見他跟一個蛇頭聯絡,他們講好了錢一到手,就跑路。”
“黑子,帶他去找人!”
“是!”本來還挺拽的黑子哥嚇得頭都沒敢擡,悄悄跟幾個人揮揮手,灰溜溜往外走。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