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他似乎猜到了我的想法,淡淡的冷笑着說:“你是不是很疑惑我是鬼還是人,那現在我告訴你,我不是人!”
雙手雖然沒有了限制,依然還是傳來無法撼動的巨力,就像是捆上了無形的繩索,讓人無法反抗,柳詢用烈火似的嘴脣,親吻着我,我幾乎呼吸都快停止了。
柳詢陰惻惻的看着我,我也不管他是人是鬼,趕緊趁機張口大呼救命。讓我絕望的是,喉嚨像是卡住一團硬物,我竟沒能發出一點聲音。他看我像個啞巴似的大叫,臉上的笑容更甚。
“你還是別費力氣亂叫了,不會有人聽到的。”說着全身都壓了上來,眼淚滴答滴答的流我也豪不自覺。
柳詢看着頭髮蓬鬆躺在牀上的正流淚的我,伸出手來給我擦了擦,“別哭,我以後會對你好的,我是真的喜歡你,而且你的身上還有與我契合的東西,讓我不得不這麼做。”他的動作突然間變得溫柔,讓我簡直不敢相信。
“我們兩個,人鬼殊途,是不可能在一起的,求你放過我。”我閃着淚張嘴說着,雖然發不出任何聲音,但我知道他一定知道我說什麼,“只要你放過我,每年我都給你燒紙錢,給你掃墓。”
他搖了搖頭,“我不在乎,你的壽元已盡,大禍將至,我必須在你身邊,如果你不信我的話,可以找人算算。”說着手上動作卻絲毫不停。
這時,我竟然敢升起一絲憤怒之意,擦了擦眼角的眼淚,“那你能不能放開我,爲什麼一定要這樣?”
他一轉嚴肅的表情,笑着湊近的對我說:“因爲我想要你做我的女人。”隨即吻住我發不出聲音的嘴脣。
一個小時後,我整理好我凌亂的衣物,抱着不哭也不鬧,選擇了無聲的沉默。柳詢安慰了我一會兒,顯得很溫柔。
旋即下牀走入牀邊,緩步走進陰影之中,我始終沒有擡頭,直到聽不到他的聲音後,才發現他已經離去,而怎麼離開的,我卻不知道,猶如謎一般的男人。
次日。
刺眼的陽光從窗外照射進來,晃得眼睛生疼,我奮力的睜開眼,昨晚的哭泣,導致雙眼又腫又疼,什麼時候睡着的我自己都不知道。
看着滿屋子一片狼藉,還有牀上的那滿牀的污穢,哀嘆一聲,也沒有再多的眼淚可流了,整理了一下,收拾好之後,就準備去上課了。
早餐吃了一個麪包,喝了瓶牛奶,就匆匆進了教室,原本打算今天是不來上課的,不過最近請了很多假,平時也都沒怎麼來,有點擔心期末拿不到平時分會掛科。
最主要的還是自己一個人在寢室,要是那柳詢再來我可怎麼辦,到時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找個人多點的地方,也可以讓自己安心些。
腫着兩隻眼睛,面容憔悴的坐在我的位置上,低着頭假裝看書,其實心思,早不知道飛哪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