繼而她也是一臉茫然,隨後也不在這上面糾結,畢竟每天處理那麼多大小事務,難免有些東西會記錯,她以爲是她弄錯了,隨即對我說“死者叫楊汐,我們發現她的時候法醫初步斷定死亡時間是在三天前的晚上,具體原因還需要進一步調查。”
我以爲是自己聽岔了,不可置信的問道“你……你說是誰?……死了三天?”
女警察十分肯定的點了點頭,正色說道“對,死者叫楊汐,你認識她?那看來沒來錯。”
我再次聽到她的確認,一股涼意從我的腳跟直竄上腦門,腳下發軟,一個趔趨,差點沒站穩摔倒在地上。還好我連忙扶住了一旁的桌沿,瞪着雙眼再此確認的問道“不可能,絕對不可能,如果她死了三天,那昨晚我見到的那個人是誰?楊汐是我的閨蜜,昨天她結婚還讓我去做伴娘,所以我才……我還沒找她算賬呢,怎麼今天就死了?”
那位女警官看我站在那裡發呆的喃喃自語,聽我說昨晚我還見到她,一臉的古怪之色,嫌棄的打量着我,估計懷疑我是不是有精神病。
“女士,你別亂傳謠言啊!昨晚你怎麼可能見到她,法醫說她死了三天,難道我們警方還能騙你不成,不信的話你可以跟我去看一下屍體。不過得先證明你的身份。”
在我僵硬的掏出學生證給女警察過目後,她帶着我向停屍間走去。我默默的跟着她,一路上腦子裡閃現出昨天婚禮發生的許多幕情景,婚禮上的鬧洞房,還有柳詢那詭異的笑容,想到最後,我後背都冷汗打溼。
等到女警打開房門,拖出冷櫃的瞬間,我差點沒當場崩潰,不敢相信的撇開目光。
面前赫然躺着一具屍體,表面雖用白布掩蓋着,看不到臉,但屍體從一旁露出的手指上,塗着的那一排黃色指甲油,正是我前不久送給楊汐的生日禮物。
我轉過頭忍不住看着她一點一點揭開白布的動作,神經繃得越來越緊,最後當她完全揭開白布的時候,我已經沒辦法表達自己的情緒了,困惑,怨恨,還有深深的恐懼。
看着躺在上面已經長出屍斑的楊汐,我知道女警官剛纔說的都是真的。
儘管事實就在眼前,可我口中還是不停的自言自語“不可能,怎麼可能呢?昨晚她還坐在我身邊呢!”
女警見我還是無法接受事實,有些同情的說道“現在你已經看到了,她三天前就已經死了,我也理解,這種事誰遇上都難以接受,你說昨天還見過她,估計是心裡難以承受而導致的幻覺。接受事實吧,我知道這件事可能對你打擊很大,但人死不能復生。”
我看她滿臉質疑的樣子,急切的解釋道“我說的是真的,我還要報案,我被人強姦了……”
我把昨天的經歷,從早到晚,做了什麼,發生的事,一字不漏的給女警說了。
她見我態度堅定,說得仔細無紕漏,也不敢隨便敷衍,當下也拿起手邊的筆給我記下,決定馬上立案着手調查。
“好了,你說的這些我們會盡快調查的,我懷疑你見到的楊汐可能是某個人假扮的,目的可能就是你,等我們查到會盡快給你消息,你先回去吧。”
我聽她說會竭力幫我調查這件事,心中的重擔才緩緩放了下來,連忙道謝,擦乾眼淚準備回學校。
我沒想要把這件事告訴我爸媽,事情都已經發生了,給他們說了只會讓更多的人,與我承受痛苦,心裡下定決心,一定要把事情的來龍去脈弄清楚。好閨蜜死了,任誰都不能置身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