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之前是給學校請假出來的,而我已經大四,即將畢業,除了畢業論文和找工作,一個星期也只有那麼兩三天課程。
我回到宿舍,推開門就往我的牀鋪走過去,在我斜對面的劉慧看我進屋,於是和我打招呼“吖,回來了,晚上一起去酒吧玩玩怎麼樣?”
我沒心情跟她胡鬧,就隨口打發她“不去了,今天不舒服,我要休息,你們玩得開心點。”
見我拒絕,劉慧也無趣的縮回腦袋,自顧自的做自己的事了,平時我們關係還不錯,出去玩的時候也會叫對方,她知道我的脾氣很倔,說了不去就不會去的,察覺我一臉不高興的樣子,也就不自討沒趣,繼續搭話了。
我放下包,恍惚的倒頭睡在牀上,軟軟的,摟着抱枕,似乎能增加心中的安全感。我渾身像是被抽空了一般,現在什麼事我都不想理,什麼人都不想見。
希望醒來,之前經歷的一切都是場夢。楊汐又笑盈盈的回到我的身旁。
但剛躺下,我就察覺有點不對勁了,我的東西好像被人動過,我本人很敏感,自己的東西都擺得整整齊齊的,就算再急也會認真擺放,但牀頭今天卻顯得很亂。幾本雜誌胡亂被翻開,甚至有一角還被人扯掉了。被褥雖是摺疊起的,但卻全是褶皺。
我疑惑的收拾着,同時詢問劉慧“你們有沒有動過我的東西?”
劉慧正拿着手機看電視呢,聽到我問她,微微擡頭“沒有啊,最近兩天寢室裡都沒人,我也纔剛來,怎麼回事,難道少零件了?”
我心中涌起一股不安的感覺,輕咦了一聲“奇怪,沒少東西,只是好像有人翻過。在找什麼東西。”
“沒少東西就好,大家在一起難免不小心會碰到,可能是誰不小心碰到了吧。”說完她繼續埋頭看電視。
我聽她這麼一分析,覺得也在理,也就沒再多問,只是看起來並不像是大意碰到的,反而是刻意去找某樣東西,我繼續躺下,猶豫太過疲憊,不過幾分鐘就睡着了。
這一覺睡得很不踏實,楊汐那張慘白的臉,總在我面前晃,雙眼還流出鮮血,說她死得好冤。好冤。
我“啊!”的驚醒過來。滿頭大汗的拿起手機一看,已經快中午十二點了。
牀頭的手機鈴聲很是刺耳怪異,我記得自己並沒有用過這種鈴聲啊!但看到來電顯示時,我的一切顧慮都拋到腦後了,因爲打來電話的人,不是別人,而是我的男朋友胡一山。
最近幾天我沒在,他竟然都不給我打電話,一股莫名的怒氣涌上心頭,不過轉念一想。他這麼愛自己,發生了這種事,心裡始終對他懷有愧疚,第一次竟然被一個人渣剝奪了,該怎麼給他說,越想越糾結,當下也生不起半分脾氣了。
接通後,電話那頭沉默着未開口,我紅着臉喊了幾聲卻沒人答覆,以爲是信號原因,正準備掛斷,哪曉得其中響起“咔咔咔”怪異的響動,就好像有人在拼命壓木質地板發出的聲響。
一直都是這個聲音,越聽到後面我心裡越慎得慌,這聽起來就像是電影咒怨上,伽椰子從二樓爬下來的聲音,汗毛倒立的我實在難以承受,最後害怕的點了掛斷。
喘着粗氣,心有餘悸的望着四周,發現沒什麼跳出來後,才如釋重負的呼了口氣,寢室裡現在就剩下我一個人,昨天的事兒還歷歷在目,真害怕再一個人待下去了,而且我也擔心男友的安危。
我立即起牀收拾了下,換了身衣服提着包包就去了食堂。隨便弄了點東西對付過去後,自己馬上就直奔着胡一山他們的寢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