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軒兒搖了搖頭,也沒有進到屋裡來,看着她可憐兮兮的問她,“爹會死嗎?”
宮冷月蹙了一下眉心,在聽他提起安離歌的時候,她的心總會跟着一痛,總覺得是自己害了他,這份內疚壓的她都喘不過氣來了。
“不會的,他不會死的。”宮冷月回道,眼下有鶴羽在救他,她也不像剛纔那麼慌張失措了,她還說,“等他的病好了,你們就可以一起回去了。”
軒兒雖然年紀很小,可剛纔的一幕他都看到了,也聽到了,儘管有些事情不太明白,可他能感覺的出來,她很快樂。
“那孃親呢?”軒兒問道,眼眶裡又染上了些許的氤氳。
“我要和你義父回去。”宮冷月微笑道,可這份笑容卻會讓人心疼。
“孃親不要軒兒了嗎?”軒兒又道,想想就覺得好委屈,好傷心,可小傢伙也忍着沒有哭出來。
“怎麼會呢?孃親怎麼捨得不要你呢?”宮冷月回道,“你是娘最疼愛的寶貝了!”
軒兒又問她了,“那爲什麼不和我們一起回去呢?”
宮冷月抿了下薄脣,不知道應該怎麼和孩子解釋他們大人之間的事情。她只能回道,“娘很久沒有回去看看了,所以要和你義父先回仙鶴堡,如果軒兒想我了,以後可以來看我!”
軒兒不想和她分開,哪怕只有一天!
“我想和娘在一起。”軒兒回道,如果非要在他們兩人之間選一個,他一定會選她的。
而宮冷月卻不想孩子繼續跟着自己,她覺得,他應該在安離歌的身邊,儘早的學習如何當一位儲君!
“你是太子,以後這個天下都要你來管,只有你爹可以教你這些知識。”宮冷月說道,她不想孩子平平庸庸的過一生。
“孃親……”軒兒的聲音都沙啞了,還忍不住往裡面走了一步。
“軒兒,你已經是個小小男子漢了,要乖!知道嗎?”宮冷月又道,在說着這些話的時候,她的心裡其實早就酸了,只是當着孩子的面,她不想總是哭!
“嗯。”軒兒應了一聲,還擡手擦了擦眼睛,不讓眼中的霧氣瀰漫開來。
宮冷月也知道孩子像極了他的父親,一定會成爲一個頂天立地的男人!
……
晌午才過,平靜了半日的山寨又熱鬧起來。
杜峰終於帶着城中的幾名大夫趕來了,不過,就算他們個個行醫數十年,論起醫術也是及不上鶴羽的千分之一。
幾位大夫也爲安離歌診過脈象,之後一個個面露難色,都無法在短時間內就解除此瘟疫,到頭來,還是需要仰仗鶴羽才行。
在南樓的廂房中,鶴羽就坐在裡面配製藥方,其實今天一早他是山上去採藥了,他可以見死不救的,但是他也知道,宮冷月不會眼睜睜的看着安離歌死。
“你真的要這麼做嗎?”鶴心問道,眼下屋裡就只有他們兩兄弟在,他們的談話不用避嫌。
“是!”鶴羽回道,依舊一副心意已決的模樣。
鶴心眉頭深鎖,說,“其實你早就知道,她的心裡一直還有他的位置,你是介意的,爲什麼這個時候又還是要逼她就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