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離歌不想聽這些,他只想知道她有沒有事?
“那她何時能醒?”安離歌問道,眼中早已覆上了晦暗,縱然他在努力剋制自己的聲音不顫抖,可誰都看得出來,他現在焦急如焚……。
太醫也很爲難,這傷了頭部本來就可到可小的,而且他們診斷之後發現,她以前就受過傷了,這次舊傷未愈,新傷又起,能不能活下來都是問題!
太醫說,“經老臣診斷,發現皇后娘娘曾經頭部受過傷,而且那次的情況也十分嚴重,如今再受重擊,情況怕是不樂觀,何時醒來,老臣也不敢斷言……”
聞言,安離歌的心又往下一沉,垂在兩側的手掌也猛然握拳,久久都不知道應該再說些什麼。
寢殿內頓時鴉雀無聲,太醫們皆是低着頭,站在原地一動不敢動。
“那她現在有生命危險嗎?”安離歌又道。
太醫說,“若是能過了今明兩晚,許是還有一線生機……”
安離歌緊擰眉心,並沒有他們所想的暴跳如雷,甚至將心中的怒焰發泄到他們的身上,只是平靜道,“你們都退下吧!”
“是皇上……”衆人應道,行禮之後就速速退下了。
大家都覺得,他和安離笑最大的區別就是仁慈,不會因爲個人的情緒而牽連旁人,只不過他與生俱來的王者之氣還是會讓人不安和害怕!
待他們都離開之後,安離歌才走到榻邊坐下,儘管已經習慣了看着她的睡顏醒來,但是此時此刻,他的心裡是真的怕。
他握着她的手掌,觸及的肌膚微涼,這讓他的心又跟着緊了緊,看着她蒼白如紙的臉,他心如刀割。
“我知道你聽得到的。”安離歌幽幽道,溫聲依舊,但又透着一絲無奈的嘆息,他還說,“這一次不管要等多久,我都守着你,可你也不要貪睡知道嗎?”
宮冷月是不能給他迴應了,但她好像真的能聽到他說話,只是那是在她的夢境裡,她看見一道耀眼的白光,而在光亮中站了一個人,他在說:快回來,不要走遠了……
而今日發生的傷人事件原本也不算什麼大事,但當百姓得知,受傷的那個女子就是宮冷月的時候,那就不得了了!
“要死了,那個人居然連皇后都該大,不知道皇上要怎麼懲處那人呢?”
“當然是死罪了?我聽說皇后送回宮的時候都沒氣了……”
“哎呀,這麼嚴重呀?”
“可不是,頭破血流的,我當時就在附近!”
“唉,這真是苦了皇上了,好不容易等到皇后回來了,卻沒想到才一天……”
大家都往壞了想,覺得宮冷月傷的那麼重,肯定也是救不活了,他們怕就怕安離歌會傷心過度,到時候跟着受苦的還是他們平民老百姓!
“你們不要亂說,皇后吉人天相,不會有事的,再說了,現在宮裡都沒有傳出消息呢,你們在這裡瞎議論,小心被抓了去!”有人又道,眉心也擰着,就是受不了這些人云亦云的。
“也是哦,這皇后已經回宮有幾個時辰了,好像也沒什麼沒動靜,也許宮裡太醫醫術高明,已經治好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