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爲什麼要後悔?”宮意萱終於搭話了,可一開口,卻是一副鐵石心腸的模樣,直到現在,她都沒有半點悔意。
見狀,宮畫之的臉色也變了,不曾想她現在會變成這個樣子,真的讓她覺得好陌生,好失望,也好痛心!
“小七從來就沒有想過要和你爭搶什麼,即便是皇上寵她,那也怪不到她的頭上,爲何你就能如此狠心,把她當成了敵人?”宮畫之又道。
宮意萱看着她,眸色恢復了以往的平靜和清澈,好像她從來也不曾變過一樣。
她說,“她是不爭不搶,可卻奪走了本該屬於我的一切,這樣的人,我豈能容她活着?”
宮畫之覺得她已經走火入魔了,想法偏激不說,甚至活在了只有自己的世界裡,她不準任何人進去,也不準自己出來!
“你寇宗所說的東西既然能如此輕易的別人奪走,那這樣東西就不曾真正屬於過你,難道這樣簡單的道理你都不懂嗎?”宮畫之回道。
宮意萱只是看着她,將她現在的喋喋不休視爲對宮冷月的偏袒,想着她和其他人都一樣,眼裡心裡都只有宮冷月一個,有誰還在乎她呢?
也罷,反正自己已經做了想要做的事情,而那個女人如今也離開了她的眼皮範圍,她現在也沒有什麼好遺憾的了!
宮意萱沒有在說話,螓首一瞥沒有再去看她。
見狀,宮畫之真的被氣到了,抿了抿紅脣,眼神也微微一暗,直接從榻邊的椅子上站了起來,說,“既然我說的話你都聽不進去,我也不再浪費脣舌了,你自己好自爲之吧!”
宮意萱已經豁出去了,現在她連容顏被毀都不在乎了,難道還會在乎這條命嗎?若是濮陽政想要,拿去便是!
……
這戰國的皇宮沒有了宮冷月,看來好像和以前沒有多大變化,可事實上真真是少了一個人,也少了白御的影子,每每有人想起來,還是覺得改變很大的!
一連幾日,宮裡當差的奴才們都覺得濮陽政好像變了,變得蔥沉默寡言,越發讓人難以猜測出他的心情來,而當事人現在的心情確如表面所見的那樣,鬱悶,擔心,甚至有種想要去追回宮冷月的想法,只是,天大地大,一旦放任她離開,想要再找到她就絕非易事了。
御書房,這裡除了濮陽政一人以外,也就只有藍影了,這幾天小傢伙一直在屋裡陪着他,好像是在用這樣的方式安慰他,讓他慢慢釋懷!
“你說她現在還活着嗎?”濮陽政徐徐問着,其實他確實是孤單的,自從登基以來,他可以推心置腹的對象也就只有這隻極地藍鷹了!
藍影咕咕咕的叫了幾聲,想告訴他,它希望宮冷月能活着。
而濮陽政的心情卻很複雜,他一邊也希望她能活着,一邊又希望她已經出事了,不然的話,自己這次放她離開,豈不是成全了她與安離歌嗎?
“若是她活着,想必一定會去找安離歌,與他雙宿雙飛的吧?”濮陽政又道,如今只要一想到這裡,他的心就像被烈火焚燒一樣,那種滋味可不好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