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離歌無所畏懼,既然他會選擇來此,就早有心裡準備,要麼成功帶走安離歌,要麼死,眼下又豈會怕他!
“濮陽政,交出冷月!”安離歌仰頭看着他,縱然一臉風霜,但帝王之姿也是絲毫不減半分!
濮陽政見他這個時候居然還敢在自己的面前叫囂,嘴角掠起了極淡極淺的弧度,看似在笑,但周遭的空氣卻彷彿被凍結了一般,任誰都看得出來,他被挑釁了,此刻很生氣!
“就憑你的這些人馬,朕若是要殺你們,簡直如碾死螞蟻一般!”濮陽政說道,從一開始他就見不慣他那穩操勝券的模樣,就好像只要他要做的事情,亦或者要得到的東西,就一定能得到似的!
“有本事你將城門打開與我一戰!”安離歌回道,他相信只要自己還能堅持着,宮冷月就一定會明白,他對她從未改變過的心意,哪怕今日他都見不到她一面,但他也無憾了!
安離歌一直爲了當日那場封后大典耿耿於懷,千不該萬不該,他不該錯怪她,錯怨他,一時的鑽牛角尖讓他悔不當初,也是痛徹心扉,今日,他只想用自己的行動來告訴身處皇宮的某人,他願爲她而戰,不論成敗!
……
曾經的誓言還言猶在耳,那份心意,真的至死不渝…。
而濮陽政眯了眯眼,面對他的叫囂,他的狂傲,他不可忍!
“來人!”濮陽政沉聲下令,今日倒要看看,他與他之間,誰纔是這天下真正的王!
“吼!”一聲獅吼怒震九霄,讓全城百姓退避三舍,讓城樓之上的將士心魂一顫,同時,也讓城門之外的那人眼瞳一縮,心神一蕩!
他,他們,都知道,那是她來了!
那一刻,安離歌的心裡彷彿滋生了希望,他覺得自己所有的堅持真的是值得的!
而對於濮陽政而言,他憤怒!他嫉妒!他想大開殺戒來平息這滔天的情緒!
“濮陽政!”宮冷月仰頭喊道,鳳目燃火,周遭氣場似乎也是在瞬息萬變着!
眨眼睛,天空風雲涌動,天幕之上驟然飛來一羣鳥,又隨着白御的一聲怒吼,皇城之內雞飛狗跳,像是又大災來臨一樣,惹得人心惶惶!
這樣的本事,放眼天下,只有她有,若是得她,便是等同得到天下,試問,這樣的女子誰能放之?
濮陽政轉身看着她,負與背後的手掌猝然握成了拳,修長漂亮的指骨根根泛着青白之色,宛如這掌力足以摧毀一切堅韌之物!
他還在心裡暗暗腹誹:她闖出皇宮直奔這裡而來,究竟是爲了誰?是城門之外的這個男人嗎?她想逃出自己的掌心,又一次選擇和這個男人遠走高飛嗎?
想到這些即將會發生的可能,他的心裡也是百倍滋味在縈繞!
濮陽政試問對她不薄,衆然自己心狠手辣,但那是對別人而已,對她,他百依百順,戰國之後的位置一直給她留着,她還有什麼不滿的?比起那滿口假仁假義的安離歌,自己簡直遠勝他百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