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想聽到什麼答案?”宮冷月反問道,見他如此咄咄逼人,無非是想要看她會有什麼反應罷了!
濮陽政說,“我想知道,在你眼裡,究竟是戰國重要,還是羽國重要!”而弦外之音卻是,在她心中,是他的命重要,還是安離歌的命更重要!
宮冷月自然也聽出來了,只是不管自己的回答是安離歌還是他,他都不會滿意的……
“若是我說,我想天下太平,你會如何?這一仗,你會不打嗎?”宮冷月這麼問道,睨視他的眼神也是光明磊落的。
濮陽政擰眉,這樣中立的答案並非他想聽到的,心想還在暗道她好生狡猾,明明知道他想要聽什麼,卻又偏偏不肯告訴他,這個女人,他究竟要拿她如何是好啊?
“天下統一有什麼不好,我若成爲這天下的霸主,你便是這天下唯一的皇后,於你而言,你又沒有任何的損失!”濮陽政說道,立她爲後的想法依然沒有改變,哪怕前幾日要殺他的人是她,他還是希望自己能將她留在身邊!
而宮冷月從來就不在乎皇后的地位,就算當日憤然離開羽國,她也不是因爲皇后之位被白如雪佔了去,她只是不能容忍,自己一心所愛的男人移情別戀罷了……
眼下,宮冷月看着面前的他,眉心微擰道,“不管是一國之後,還是這天下的皇后,我都不在乎。”
“那你在乎什麼?安離歌、羽國!”濮陽政惱道,每當自己要向她示好的時候,她總是將他拒之千里之外,絲毫顏面都給他!
宮冷月說,“衆然當年我身在羽國的時候,貴爲皇后也時常出宮,這宮闈生活根本就不適合我,你許我天下皇后之位,也並非我所願!”
濮陽政不甘心,還道,“在你的眼裡,除了安離歌就是那一介布衣,你口中所說的不適合,不過是藉口罷了!”
而就在此事,樓梯口傳來了腳步聲,白御也回頭看去,心裡已經知道是誰下來了。
鶴羽給宮意萱施完針之後就過來了,可在樓梯處的時候就聽到了他們兩人的談話,心知濮陽政還是不死心,正想着法子要她留下呢。
“月兒。”鶴羽走過來的時候輕呢喚了她一聲,還故意當着濮陽政的面牽起了她的手,彷彿是在宣誓擁有權一樣。
這樣的一幕不管落在誰的眼裡,似乎都是這般的礙眼。
濮陽政氣的牙癢癢,心裡暗恨,好不容易讓她離開了安離歌,可是現在卻來了一個他,這個男人算哪顆蔥?區區一介白衣也敢和他爭!該死!
這不,濮陽政看着鶴羽的眼神又沉又暗,那毫不遮掩的殺意會讓膽小之人心驚膽顫,可是鶴羽不同,想當年他連安離歌都不曾放在眼裡,今時今日又豈會怕他?
鶴羽迎上他的眼眸,掌心還緊了緊,任誰都看得出來,他要守着她,帶她離開的決心!
而濮陽政平生最恨有人挑釁他的威望,就算此刻不動他,可是難保日後不會將他碎屍萬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