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他只希望宮畫之能剋制住自己的情緒,就算心裡恨透了濮陽政,也千萬不要表現不出來,一切等他回去了再說!
……
戰國,皇宮
如今宮意萱死了,宮冷月又走了,宮家姐妹也就剩下了宮畫之一人,可儘管如此,濮陽政還是沒有點頭讓她回將軍府去,原因就是爲了防着諸葛靖有異心。
現在兩國交戰,他將兵符給了他,換言之,這個男人的手裡握有十七萬大軍,若是要反,真的是輕而易舉!
濮陽政也沒有那麼笨,知道諸葛靖在乎自己的夫人,所以有宮畫之在手的話,他想反的時候就要掂量掂量了,除非,他不在乎這個女人,也不在乎他們孩子的性命……
而西華樓裡,宮畫之現在也是恨死了濮陽政,若非這個男人,她的兩個妹妹豈會一傷一死?她們又豈會成爲亡國公主任他欺凌?她想報仇,想要這個男人死!但是……她自己也有孩子,若是現在冒險動手的話,無疑是以卵擊石!
眼下,宮畫之首要做的就是,先救出將軍府裡的兩個孩子,只要能將他們送出城去,她就沒什麼後顧之憂,大不了,她一命換濮陽政一命,也值了!
……
轉眼,七日過去了,宮意萱去世的消息才漸漸傳開,而且她的死訊與前段時間宮冷月的噩耗相比,就像是石子扔進了湖裡,只是掀起了層層漣漪罷了,縱然百姓們也會議論她,但大多數也是拿她和宮冷月做比較,真真是活着不如她,死了也無法超越她……。
密林
宮冷月在這裡過着與世隔絕的日子,她還不知道宮意萱出事了,不過,這段時間,她也記掛着她,想着她和宮畫之在宮裡怎麼樣了?濮陽政有沒有爲難她們兩個!
“你是我要不要去打聽一下?”宮冷月問着白御,現在有什麼事情也都只能和它商量。
小傢伙不在乎其他人的死活,尤其是宮意萱,它道,“你傷的那種全都是她害的,你還管她做什麼?”
宮冷月回道,“其實我真的不怪她,在這件事裡面,她也是受害者!”
白御說,“你還同情她?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
宮冷月搖了搖頭,一邊摸着它的腦袋一邊說,“當初在風國的時候,她不是這個樣子的,她是一個美貌與才華並存的女子,很多男人都愛慕她,我記得第一次見到她的時候,她的身上好像在發光,是一個美得會讓女孩子都羨慕的人。”
白御說,“這樣是虛有其表罷了,她太脆弱了!”
宮冷月說,“人本來就是脆弱的,尤其是在感情面前,很多人都不堪一擊。”
白御卻道,“可是你很堅強呀,雖然也被感情所傷,但現在不是好好的嗎?哪裡像她尋死膩活的,而且還傷人!”
宮冷月聽它這麼說時,臉上的表情卻有了微變,她想到了安離歌,這個男人傷了她,卻還是愛着她……
“不一樣的,我和她始終是不一樣的……”宮冷月幽幽道,就算同樣是被情所傷,但是感情也分很多種,又豈能同日而語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