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離歌立即躍下馬背,絲毫沒有被它的模樣給嚇退半步,反倒是身邊的馬兒,因爲眼前的白獸而有些心驚不安的,四蹄還在不斷的踏着,看起來是被這萬獸至尊的氣場給嚇到了。
安離歌擰眉,只能立即撕下一塊衣料矇住它的眼睛,只要讓它不凝白御的那雙藍色眼眸,恐懼也就會少一些。
果然,馬兒確實比剛纔要好很多,但白御的氣息還在,想要恢復平靜是不可能的。
安離歌現在也沒有將更多的心思放在它的身上,目光轉向了白御問道,“月兒現在如何?你帶我去見她好麼?”
白御對他本來就有成見,加之宮冷月之所以會被欺負,會受傷,還不都是拜他所賜麼?眼下它又怎麼可能帶他去找她呢?
“吼!”白御衝着他低吼一聲,謾罵着:做夢!
安離歌當下的眉心擰得跟緊了,就算不懂獸語,可它眼裡如此明顯的厭惡之色,他也是看的明白的。
安離歌還解釋道,“我聽說她受傷了,嚴重嗎?”說着,他就想往前走,心裡能肯定宮冷月一定在後面!
而白御不讓他過去,烈烈的眼眸盯着他看,彷彿是在無聲的告訴他,如果再敢往前一步,它可就不客氣了。
安離歌早已心志堅定,既然已經走到這裡了,就更沒有放棄之說了!
“不管今日是誰攔着我,我都要過去!”安離歌說道,還已經邁開了一步。
“吼!”見狀,白御伸着脖子又怒吼一聲,渾身的毛髮在夜風中搖曳着,宛如銀色的線一樣在閃閃發亮。
安離歌並沒有止步,這份決心無人可以再撼動半分,哪怕這次宮冷月來了,她讓他走,他都不走!
“吼!”白御呵斥道,“站住!”一不小心嗓門還高了,聲音跟着在林中傳盪開來!
宮冷月聽到聲音,心裡一驚,算是被嚇醒的,整個人從草堆裡坐了起來,嘴裡喚着,“白御?”
當她定眼看去的時候,它並不在身邊,看來是發生什麼事情了。
隨之,宮冷月立即走出山洞去尋它,心裡還猜想着,莫非是濮陽政心有不甘,又尋來了?
“除非我死,否則我不會離開的。”安離歌又道。
白御氣惱極了,看他如此冥頑不靈,新仇舊恨加之一起,索性把心一橫!
遂,它也不客氣了,身體前傾朝着他飛撲了過去,嘴裡吼了一聲!
安離歌沒有任何反擊,昂藏七尺的身子頓時被它壓在了雙爪之下,就算隔着衣料,他都能感覺到它雙爪的力道,似乎只要它稍加用力,它的爪子就可以撕開他的皮膚,甚至撤下他的胳膊!
“找死!”白御張大嘴巴又吼一聲,好像要把他的頭給吃了一樣。
而安離歌依舊淡定的不像樣子,這張驚爲天人的臉上也沒有任何害怕的神情!
“白御!”剎那間,宮冷月的聲音從林子後面傳來,她在呼喚它。
小傢伙聽到聲音以後,寶藍色的眼瞳還沉了沉,轉過頭去看了一眼,接着又看着爪子下面的安離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