漸漸的,林夏陽的額頭上,已經佈滿汗珠。習紅玫蒼白沒有血‘色’的臉,已經漸漸有了起‘色’。
又過了一個小時,內力耗得差不多的林夏陽,終於再深吸一口氣之後,鬆開了自己的雙手。
再看看時間,竟然已經到了凌晨。
習紅玫在林夏陽爲她療傷的時候,因爲傷勢太重,又昏‘迷’了過去。
林夏陽抱起已經沒有‘性’命之憂的習紅玫,方纔離開包廂。臨走前,隨手撿起了沐劍苟掉在地上的軟劍。
這家酒店,應該是習家的人開的。所以,就算包廂裡鬧出了一點動靜,也沒有人過來看個究竟。
所以,就算包廂裡的桌椅被損壞,林夏陽走的時候,還是沒有人攔着他。
出了麗景‘花’園酒店,林夏陽本來是打算送習紅玫去醫院的,但是想一想,這裡離自己所住的那棟雲海別墅的所在的山頭不是很近嗎?所以,林夏陽臨時改變注意,還是決定抱着習紅玫回雲海別墅去。
他畢竟懂得煉製‘藥’丸,而且最近還得到一株天材地寶。用它來煉製一些治療內傷的‘藥’丸,習紅玫吃下去後,林夏陽敢擔保,不用幾天她就可以痊癒。
只是現在已經是凌晨,不知道‘藥’店關‘門’了沒,他要煉製治療內傷的‘藥’丸,還需要十幾味輔助‘藥’材呢。
隨手攔了一輛出租車,在司機疑‘惑’的目光下,林夏陽將習紅玫放進後座,然後,隨便瞎掰了個謊言,道:“她喝多了。”
司機點點頭,既然他在酒店‘門’口接客,那遇到喝醉酒的顧客,也是難以避免的。何況,現在還是凌晨時分。
“你們要去哪?”司機等兩人都上座後,問道。
“先送我去最近的‘藥’店吧,我要去買點東西,然後再送我去雲海路。不麻煩吧?”林夏陽說道。
“哦。我懂的。”中年司機曖昧的笑道。
這種時候,一個小夥子抱着一個醉酒的姑娘回家,途中,小夥子還要去‘藥’店買東西。小夥子要去買什麼東西呢,身爲過來人的他,又怎會不懂呢。唉,年輕真好啊!
“小夥子,安全點是沒錯的。什麼麻不麻煩,這種事情,怎能嫌麻煩呢?”中年司機很熱情的說道。
“……”林夏陽無語,這司機究竟誤會到哪個旮旯山頭去了?他只不過是去‘藥’店買點煉製‘藥’丸要用到的輔助‘藥’材,可不是去買什麼安全什麼套的。
但是,此時多做解釋反而顯得心虛,他又不能如實和司機說明情況,所以,就只能任由司機誤會了。
幸好,還是有‘藥’店並沒有關‘門’的。
其實,‘藥’店作爲救死扶傷的地方,確實應該24小時營業。萬一病人有點什麼需要呢,總不能突然犯病,還深更半夜大老遠跑去醫院吧。
在‘藥’店買了自己需要的十幾味‘藥’材後,聽到‘藥’店老闆結賬,林夏陽就知道價格又被擡高了一倍。可是,現在他可沒時間去計較那麼多。掏出錢,付了款後,就拿着‘藥’材匆匆離開。
“雲海路到了,接下來該往哪裡去?”在雲海路的路口,司機放慢車速,詢問道。
“就順着那條山路往上開,有一間別……咳……房子,就是那裡。”林夏陽指着通往雲海別墅的那條山路說道。
別墅?算了,還是說房子吧。那間小破屋,無論從哪點來看,都和別墅不搭邊。
其實,如果是平時一個人的話,林夏陽肯定是讓司機靠邊,然後他在路口就下車了。可是現在,多了個重傷昏‘迷’中的習紅玫,林夏陽覺得還是讓司機送到雲海別墅‘門’口比較合適。
只是大半夜的,讓一個出租車司機開山路,人家難免有點不樂意。山路危險不說,最近,新聞可是總是播報,很多的出租車司機都被罪犯騙到偏僻的路段,然後被搶個清光的。
林夏陽自然留意到司機不樂意的表情,當下開口道:“價錢加倍,送我們上去。放心,你瞧我們兩這弱小的身板,還能對你怎樣不成?”
司機聞言,稍微鬆了口氣。確實,他的體格是典型的東北大漢,幾個‘毛’頭小子,還真不是他的對手。當然,前提是對方也是赤手空拳的情況下。
司機爲了掩飾尷尬,哈哈大笑道:“哈哈,不是我自誇膽子大,我胡老輸還從沒怕過呢。放心,乘客要求,一定辦到。”
胡老輸?這是什麼名字?莫非,他打麻將一胡就要輸錢?可是有人胡了,還會輸錢的嗎?真是個奇怪的名字!
可是林夏陽此時,哪有時間去奇怪一個人的名字,點頭示意司機快點開車。
車子開進山路之後,一路上心情忐忑的司機,在見到林夏陽所說的那棟房子後,終於是放心了。至少對方目前爲止,並沒有說謊。
只是,見到那棟黑燈瞎火的房子,司機的心又提了起來。他們,該不會有幫手吧?
要是房子裡再躲個四五個小夥子,他雙拳難敵四手,被對方搶了個清光,那該怎麼辦?胡老輸此刻才發現,原來自己膽子沒自己想的那麼大。
“好了,到了。”林夏陽在車子開到雲海別墅‘門’前停下來後,開口說道。“這是答應你的雙倍車費。”
林夏陽掏出一張百元大鈔,塞給了司機。計費器上面顯示的價格是四十九塊多。就當五十吧,一百正好是雙倍。
司機接過錢之後,終於是安心了。看來,他並沒遇到劫匪什麼的,只是他多心了。
“小夥子,沒想到你住在這裡啊。一個人住在山頭裡,你不害怕嗎?”司機收錢之後,問道。
“沒什麼好怕的。”林夏陽將習紅玫抱下車,說道。“好了,你可以順着山路下去了。注意安全。”
“等一下,這是我的名片,以後要坐車,可以打電話給我。小夥子,你很對我的胃口。以後,但凡你打電話叫我,我可以推開其他乘客,隨叫隨到。”司機將一張名片遞給林夏陽後,熱情的說道。
“好的。”爲了表示禮貌,林夏陽還是收起了名片。雖然他知道以後,他會打出租車的機會並不多。畢竟,家裡有兩輛車,都沒人開呢。
送走司機之後,林夏陽抱着習紅玫走進雲海別墅,將她放在自己房間的‘牀’上。
因爲之前,已經用內力爲習紅玫療過傷,所以林夏陽這一次,倒是不着急。上了陽臺,摘下一片比較大的月光草的葉子後,林夏陽不忘給月光草澆下水,才下了樓去。
習紅玫爲了自己才受重傷,林夏陽心裡是很感‘激’的。所以,爲了能儘快治好她的內傷,他當然不留餘力。
下了樓,回到房間,見習紅玫依舊昏‘迷’不醒,林夏陽輕輕爲她蓋上被子後,便拿出櫃子裡的燒瓶等工具,到客廳開始爲習紅玫煉製治療內傷的‘藥’丸。
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折騰了大半夜之後,林夏陽終於將‘藥’丸煉製好。
渾身是汗的林夏陽,也顧不得擦拭臉上的汗水,便到房間中查看習紅玫甦醒過來沒有。見她依舊未醒,林夏陽將‘藥’丸放進‘牀’邊櫃子上的一個透明玻璃杯裡頭。就開始尋找衣服,準備去衝個涼。
衝完涼,換上一身乾淨的衣服。林夏陽的第一念頭,還是回房間看看習紅玫甦醒過來沒有。如果甦醒過來了,也好吩咐她儘快將‘藥’丸服下。
畢竟,內傷是越早治好隱患越少。
許多的練武之人,就是因爲年輕的時候逞兇鬥狠,留下了很多內傷,卻又得不到根治,因此留下了隱患。所以才導致他們到了中年時期,本應該處於習武的巔峰時期的他們,實力無法有絲毫的進展。
沐天恩,恐怕正是此例的最佳例子。
所以,爲了避免習紅玫因此留下隱患,林夏陽還是有必要趁早根治她的內傷的。當然,如果她還沒甦醒,那就另當別論。讓重傷的她好好休息,總比把她叫醒更好。
再次回到房間,見習紅玫還是沒有甦醒過來。林夏陽看看時間,不過凌晨四點多。他不由得笑了笑,自己未免也‘操’心過頭了。
但是,重傷的病人甦醒的時間,又豈會和正常睡覺的人醒過來的時間相同,可能他們會在半夜被疼醒或者驚醒,所以林夏陽的‘操’心其實並不無道理。
想到再過兩個小時天亮之後,還有一整天的課程。林夏陽打算趁着兩個小時好好休息一下,恢復一下‘精’神。
可是,自己的‘牀’已經被習紅玫霸佔,對面林夏語的房間還有樓下老頭子的房間,林夏陽又不敢去。唯一能睡覺的地方,想來只有客廳裡頭的沙發或者打地鋪了。
思來想去,最後,林夏陽還是決定不睡了。乾脆直接在房間的地板上,盤膝而坐,運轉起九轉歸心訣。
這樣做的好處有兩個,第一,可以照顧到習紅玫;第二,運轉九轉歸心訣可以迅速恢復他的體力,效果可是一點都不比睡覺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