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亡,特種傭兵,五度言情
蕭明軒瞪着他,滿腦子的不可置信。
這次的計劃是他搶佔大部分貨,有了說話的資格便提議當天交易,接着來一個黑吃黑,而主力部隊趁機趕到,坐收漁翁之利的同時人贓並獲一窩端。
換言之,他的身份從頭到尾都不會暴-露,所以暗中準備的那隊人要扮成僱傭兵,若有突發狀況就衝進來救他,若沒有則負責黑吃黑的火力支持以及之後在主力部隊的眼皮下將他“成功救走”。
蕭家在政界的地位不容小覷,國安的那幫人應該不會拿他的命開玩笑,因此他覺得那隊人最起碼也得是特種兵出身,但他看着眼前的人,這才知自己想錯了。
這人有些偏瘦,劉海略長,雙眸流轉中帶着少許風流的意味,他的臉上塗着東西,看不出具體長相,不過這都不是重點,重點是這人從上到下都找不出半點特種兵的感覺,倒是那身味道比他更像是混黑道的,他第一反應就是上面要重新洗牌或那幾家聯手對付蕭家,不然爲何派這麼一個人來救他?
宋楓不清楚他內心的波濤洶涌,說完便走,讓他們抓緊時間“幹活”。這邊符山銘的手已經碰到拉鍊,正準備拉下,蕭明軒怒了,猛然揪起他的後領踹開:“你給我回來!”
“啊?”宋楓扭頭。
由於姿勢所限,蕭明軒剛纔並沒有使多大的力氣,符山銘離他只有半步遠,被踢後快速奔回,好事接二連三被打斷,他的眸子帶了少許血絲,貪婪而亢奮,異常危險。
宋楓回頭看到的便是他們挨在一起,並且其中一人的表情甚是恐怖,他沉默一瞬:“老闆,你難道要我和你們玩三-劈?我覺得吧……你的小情人似乎不太高興。”
蕭明軒一口氣哽在喉嚨裡差點沒上來,餘光見神經病還在眼前晃,立刻從腳踝抽出軍刺,準備宰了他泄憤。
符山銘看得清楚,肌肉瞬間繃緊,用力向後彈,他看着這二人,嘖了一聲從後腰掏出槍,猛然對準宋楓,他的獵物已落網,把這個礙事的解決掉他還能繼續玩。
宋楓看上去漫不經心,對危險的直覺卻很準,他在那人拿到槍時快速調轉微衝的槍口,連瞄準都不用,砰的一聲,霎那間射穿他的手掌,鮮血四濺。
符山銘悶哼,忍着沒叫出來,慶幸這人用的不是小口徑步槍子彈或達姆彈,否則這隻手就全沒了,可即使這樣半個手掌也差點掉了,只剩皮肉還連在一起,他對自己的實力絕對有信心,卻落到這種地步,當下便知眼前的人不簡單,糾纏下去對他一點好處都沒有。
蕭明軒不想浪費時間:“殺了他。”
宋楓點頭,正要開槍卻猛然一頓。
符山銘靠在牆上,嘴角的笑容詭異而扭曲,正直直望着他們,他的眸子特別亮,甚至有某種光在閃。宋楓心中一震,視線下移,腦中只閃過兩個念頭:補他一槍拖着老闆走,拖着老闆走、他若不死再補一槍。
他當機立斷,拉起蕭明軒向外跑,跨出房門半步的霎那身後猛然驚起一聲巨響,震得大地直顫,二人被熱浪拍飛,雙雙摔在高溫的地面上,吃了滿嘴的土。
“咳咳咳……”蕭明軒只覺耳膜被震得生疼,翻身坐起,“怎麼回事?”
“牆角有定時炸彈,”宋楓臉上的油彩沾了一層土,他甩甩頭起身,“他把引線拉開了,還剩五秒鐘爆炸,你是沒看到他的表情,我覺得當時如果補他一槍再跑,他絕對有辦法在死前撲到我身上拖着我一起下地獄,實在太恐怖了,你沒事吧?”
蕭明軒搖頭,深吸一口氣壓下快要爆炸的**,強迫自己維持少許神智,他看着漫天煙塵下裂成碎片的木屋,慢慢走了過去。
“喂喂,老闆,”宋楓跟在他身後,“緝毒警察或邊防部隊聽到聲音馬上就會過來,這種時候就不要替你的小情人收屍了,跑路要緊,天涯何處……”
“閉嘴,”蕭明軒打斷,“屋子有暗倉。”
宋楓一怔,急忙走到方纔爆炸的地方,只見地板露出一個洞,大概三米深,隱約能看到裡面放着幾個箱子。
“他在咱們逃跑的時候打開暗道滑進去了,應該沒死。”蕭明軒分析。
宋楓應了聲,搓下巴:“多隱秘的地方,他剛纔怎麼不把你拖進這裡辦事?難道是在上面聽着槍聲做比較刺激?你這小情人真夠帶勁!”
“……”蕭明軒心想這人剛纔如果和神經病一起留下就好了,二人相互牽制,誰也沒時間逃跑,然後一起被炸上天,完事大吉。
宋楓察覺到他的視線,乾咳一聲,從口袋摸出手電筒:“在這兒等着,我下去看看。”
蕭明軒揉了揉眉心,身體的溫度正急劇升高,他要耗盡全部的意志力纔不至於做出什麼失控的事,他再次做了一個深呼吸,強迫自己想些別的,符山銘雖然是瘋子,但絕對不傻,不然早就把自己玩死了,也不會有今天的地位,那人既然選擇這裡就必定有他的原因……他沉吟片刻也跟着跳下:“是不是有暗道?”
“不止,還有毒品。”宋楓走到他身邊,把一小袋東西遞過去。蕭明軒做了近兩年的毒梟,這方面的經驗非常多,知道是好貨,點點頭把它隨手扔在箱子上:“暗道在哪兒?”
“那邊,”宋楓拿着手電筒,“喏,地面有血跡。”
蕭明軒看過去,這時上面忽然傳來少許聲音,宋楓拉着他:“走吧老闆,跑路。”
蕭明軒別無選擇,順着暗道向前跑,低聲問:“有沒有可能是你們的人?”
“不會,”宋楓邊跑邊說,“我剛纔發現有暗道就讓他們先撤了,放心吧老闆,我一定會把你救走的。”
蕭明軒默然,這人似乎沒有表面看上去的那麼弱。
暗道曲曲折折,宋楓估摸一段距離,經過拐角向後扔了顆手雷,只聽轟的一聲整個暗道都在震,他拍拍手:“老闆快跑,我觀察了一下,這裡經受不住爆炸的衝擊,估計要塌了。”
蕭明軒怒吼:“那你還炸!”
“這樣做就不用擔心被追上了,再說我不是提醒你快跑了嘛。”
“……”
二人狂奔起來,被身後的木頭和石塊追了一路,猛地撲在出口的地上,狼狽的喘息,這裡是片叢林,前方几米遠有條不太寬的河,水光瀲灩。宋楓打開耳朵裡的通訊器:“我已經跑了,嗯,老闆在身邊,你們去集合的地方等着,我們馬上過去,”他關掉機器,蹲在地上查看血跡,“老闆,你的小情人走的這個方向,要追麼?”
蕭明軒不答,站起身,那番跑動使藥性擴散的更嚴重,剛纔不覺得,現在停下卻能清楚的感覺到血液在沸騰,似乎每個細胞都在向他叫囂,理智此刻就如同一條繃到極致的細弦,隨時都會啪的徹底斷掉。
宋楓仰頭看他:“……老闆?”
蕭明軒低頭,首選看到的就是那白皙的脖頸,心底一震,急忙移開視線,他因身份所致少不得要逢場作戲,自然清楚在男人身上如何得到快樂……他猛地握緊拳,甩開腦中多餘的想法,眼角忽然波光一閃,他一怔,擡腳向那條河走過去。
宋楓見他走的不是小情人的方向,自動當他不想追,便起身跟上,接着見這人竟要下河,急忙拉住他:“老闆,你要幹嘛?這裡的河最好別碰,搞不好出來一條鱷魚或毒蛇。”
蕭明軒腳步一頓,喘了幾口氣,慢慢把洗涼水澡的念頭壓下,他的眉頭深皺,被體內橫衝直撞的燥熱逼得幾近發狂,他知道有的春-藥不解會出人命,就是不知體內注射的是哪種。
宋楓站在身後看他,只覺這人背部繃得筆直,似乎在忍耐着什麼,尤其掌下的胳膊,肌肉更是緊緊繃在一起,連血管都突了出來:“老闆?你怎麼了?”
蕭明軒感到手臂上的觸感,貪戀和飢-渴霎那間全涌了上來,他急忙掙開,覺得自己現在的眼神肯定很恐怖,便稍微低了低頭:“我沒事,走吧,集合地是哪個方向?”
宋楓自然不信,他的任務是保護這人,萬一有什麼突發狀況而來不及救下就糟了,他繞到前面,卻發現看不清他的眼神,不禁湊近了些:“喂。”
他們的距離很近,蕭明軒甚至能察覺到那若有若無的呼吸,腦中那根弦瞬間斷了,他一把勒住這人的腰,惡狠狠的道:“我給過你機會!”
他的眼底佈滿血絲,彷彿即將脫困的野獸,宋楓渾身汗毛全立,剛纔一直覺得是天氣的原因便沒太在意,現在看來這人的體溫比他高多了,他心生不詳:“你該不會被下藥……靠!”
他還沒說完身體便被轉了個方向,抵在旁邊的大樹上,一雙手繞過來開始解他的皮帶,同時耳側落下無數炙熱的吻,吻得很用力,讓他恍然有種即將被吃下腹的錯覺。
宋楓大腦混亂,急忙掙扎,可這人的力氣出奇的大,他竟沒掙開。蕭明軒已被**燒昏,得不到發泄的燥熱讓他不禁低吼一聲,懲罰的在他脖頸咬了一口。
宋楓頓時明白他現在已沒理智可言,心念電轉:一、打昏他帶走,這過程自己得先掙開,再搏鬥一番,重要的是春-藥不解弄出人命怎麼辦?他記得上面強調要活的;二、不做反抗,但事後這人若昏過去他不得不用受傷的身體揹着他,不過那條命是保住了。
他僵了僵,把個人得失和任務放在一起比了比,不禁操了一聲,徹底放棄抵抗,感到腰帶被解開,褲子被褪下,哽咽了:“組織,我的清白就要不保了……”他頓了頓,急忙掙開一點,拉起褲在口袋一通猛翻,拿出一個安全套,這是他爲任務完成後的消遣準備的,誰知竟用在這裡了。
“組織,清白不保也就算了,還是我親手給對方戴上的套,讓不讓我活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