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言軒在她的身邊守了五年的時間。
幫助她順利地度過了生產期,幫助她照顧兩個孩子。
甚至有幾次,如果沒有向言軒,她的兩個寶寶,早就遭了樑雨薇的毒手。
向言軒的目的其實很簡單,他就是要成爲秦家的女婿。
而他卻聯手顧菱月,將樑雨薇的勢力一點點地削弱。
早在幾年前,秦楚暮就對顧菱月說過,向言軒把寶押在你身上了。
顧菱月其實也很清楚。
一個想要成爲秦家的女婿的男人,幫助秦家的一個女人對付秦家的另一個女人。
他的目的,其實早就很明顯了。
但是顧菱月一直都不願意面對向言軒的深情。
她的心裡藏着的那個人,她說不好是小哥哥還是容景冽。
她一直在用小哥哥來做理由。
一直在用她還在尋找小哥哥來做向言軒每次和她表明心跡的擋箭牌。
可是這一次,她在醉酒的時候,答應了向言軒,要在他之前找到小哥哥。
這也是爲什麼,她會瘋了一樣地,知道了小哥哥在S市的消息之後,直接來到了S市。
可是現在呢?
原本無比期待的見面,在昨天之後,才知道。
原來她的小哥哥,爲了容景冽的好處,將她和他之間的所有,全都出賣了。
一個可以將他們最好的記憶全都出賣了的男人。
就算和她有着曾經最美好的記憶,但卻仍舊比不上有情有義的向言軒。
顧菱月閉上眼睛。
這個賭局,她的敗局已定。
當年,是容景冽把她推到了向言軒的身邊。
現在,又是容景冽將她最後的救命稻草,直接掐斷。
她總不能告訴向言軒,其實小哥哥就是我的前夫。
這個理由,不但向言軒不會相信。
就連秦楚暮聽到了,大概也會發笑吧?
車子停在了顧菱月的別墅門前。
坐在副駕駛座的管家見顧菱月在看着那枚胸章發呆,不禁輕咳了一聲,“夫人,這枚胸章是三爺三年前特地親手做的。”
“還有一枚,是小小姐的。”
“三爺在三年前知道您當年一個人生下了小小姐和小少爺,所以找人打探出了兩個孩子的名字,然後親手做了這兩枚胸章。”
顧菱月回過神來,下意識地看着自己手裡的胸章,聲音微微地有些漂浮。
“容三爺他……在三年前就知道我和兩個孩子的事情?”
管家默默地點了點頭,“我知道這些話不該是我們下人來說,但是……玩野這些年來,的確是很想念你們……”
“昨晚的那個所謂的訂婚晚會,就是三爺爲了和您的重逢特地準備的。”
“我從來沒有見到三爺那麼認真那麼緊張的樣子……”
管家說得十分動情。
顧菱月卻冷笑了一聲,那雙澄澈的眸子裡面的光芒漸漸地變得凜冽了起來。
“既然他三年前就已經知道我們母子三人在RB的事情……”
“爲什麼現在纔來和我見面?”
“是他容景冽心裡沒有我,還是他容景冽的心裡面沒有這兩個孩子?”
顧菱月的話,讓管家瞬間覺得自己說錯了話。
“夫人……”
“別喊我夫人,我早就不是容家的夫人了。”
顧菱月冷笑一聲,伸出手去,喊醒兩個孩子,一手一個牽着,飛快地進了別墅。
管家看着她離開的背影,呆滯了。
他又說錯話了。
三爺這三年來……
明明是在養病啊!
三爺說,不把身體養好了,怎麼能夠讓他們見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