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菱月微微地皺了皺眉。
不知道爲什麼,她總覺得,每次在江以誠提起冷思涵的時候,這個人就會變得特別危險特別陰鬱。
女人特有的直覺告訴她,江以誠所說的,代替冷思涵回到江家,會是一件很艱難很危險的事情。
她抿了抿脣,“當年的事情,其實我覺得你沒有必要那麼糾結……”
“都已經過去十年了,不是麼?”
江以誠脣角上揚,勾起一抹危險而又邪肆的笑意,“怎麼,容三的女人,就這點出息?”
“當年思涵給容三當女朋友的時候,可是什麼都不怕,刀山火海都敢去闖。”
“結果現在容三的妻子,居然連我這個救命恩人這一點小小的請求,都做不到?”
顧菱月的雙手,默默地握成了拳頭。
他在用激將法。
雖然她知道他是在故意激怒她來答應他的要求。
但是……
作爲容三爺的女人,卻被人這麼奚落……
“我答應你。”
“什麼時候陪你去江家?”
“明天。”
計謀得逞的江以誠輕笑了一聲,“我還有事,先去忙,明天早上,我會仔仔細細地給你講一講,江家現在的現狀。”
“別忘了,我現在是你的救命恩人。”
“而容三,只是一個欺騙了你,害得你差點流產的男人。”
顧菱月淡淡地笑了,“我知道。”
送走了江以誠之後,她一個人躺在大牀上,看這個天花板默默地嘆息。
她來到這裡,已經足足有三天的時間了。
着三天的時間裡面,江以誠把她像是犯人一眼地軟禁起來,不讓她和外界有任何的聯繫。
她根本不知道,現在的容景冽,怎麼樣了。
還有他們的孩子……
他會知道,她現在已經被那個叫做江以誠的男人,帶到了澳洲來麼?
閉上眼睛,眼前還能浮現出之前她和容景冽在一起度蜜月的時候的場景。
那個時候,那個男人似乎就已經知道了她肚子裡面有了他們的第三個孩子。
否則的話,怎麼會處處小心,怕她磕到碰到,怕她受傷。
之前的她,一直以爲這是因爲他在乎她是一個感染了HIV的病人。
到了現在,她才明白,原來他,一直都把她當成孕婦來照顧。
可是現在知道,爲時已晚,她已經選擇了從他身邊逃開。
他現在是鬱悶還是焦急還是憤怒,她猜不到。
她只知道,她其實,很後悔。
很後悔沒有好好地聽他的話,沒有好好地調查清楚。
一夜,顧菱月都沒有睡好。
第二天一大早,江以誠就敲開了顧菱月的房門,給她簡單地介紹了一下江家的構成。
“今天是我堂妹江以柔的相親大會,我帶你參加。”
顧菱月怔然,“相親大會?”
這個年代,還有這種東西?
江以誠白了她一眼,將江家的關係圖扔到她面前,“江家的女人到了二十五歲還沒有男朋友的話,家裡就會給她們安排一場相親大會,澳洲的名門貴族都會參加,來和我們江家攀個親戚。”
“如果你是江家的女人的話。”
江以誠上下打量了一下顧菱月,“以你這個年紀,都開了幾場的相親大會了。”
顧菱月扁脣,還好江以誠要她假扮的是冷思涵。
如果她假扮的是江以誠的妹妹,是不是今天的相親大會,還有她的份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