諾亞（noah）的精神特別好，充血的眼睛卻極是嚇人，童畫抱着漢堡，無聊地看着他們下棋，他的媽咪完全不是對手，沒走幾步就被將軍了。
實在是……沒眼看。
漢堡掙扎着要下來，童畫抱緊了。
小寶貝，你要乖一點，這裡有怪獸，會吃掉你。
若是三歲孩子看到夜陵的模樣，多半也覺得他是一頭怪獸。
“沒道理啊。”沈千樹蹙眉，“我怎麼會輸得這麼快？”
平時和夜陵下棋，雖說也會輸，可好歹沒輸那麼快。
“noah，我們換國際象棋。”
好歹，她是擅長的。
諾亞沒反對，兩人換了國際象棋，走了幾圈，沈千樹基本也輸得特別快。
“媽咪，這是智商碾壓，沒辦法。”
“什麼智商，他……”
沈千樹一怔，福至心靈，倏然看向門口，對上了薄依人詫異的目光。
她總算覺得什麼地方不對勁了。
智力！
第二人格一直是渾渾噩噩的，沒有意識的，就像是一個瘋子，必然是什麼都不懂的，這是第一次說話，也是第一次如此強勢地搶佔身體。
他怎麼會有高智商？
“noah，我們玩一個遊戲好不好？”
鍾燃拿過一個平板，一個測智商的遊戲，夜陵和沈千樹玩過，沈千樹是一百二十分，夜陵是兩百二十分，童畫是一百八十分。平均水平是九十分。
諾亞的眼睛依然是一片充血，盯着沈千樹，良久，點頭。
遊戲開始。
童畫也很感興趣。
要是測得比爹地高，回頭他就狠狠地嘲諷爹地，哈哈哈。
三十道題測試下來。
得分兩百二十分，他和夜陵一模一樣。
沈千樹，“不可思議。”
總所周知，雙重人格的記憶是不共享的，智力，經歷，都是不共享，是屬於兩個獨立的靈魂。可夜陵似乎有第二人格的記憶，可第二人格沒有夜陵的記憶力。
這就很奇怪了。
如果智力也是一樣，怎麼解釋得通呢？
童畫說，“鍾燃，你把幾分爹地平時要處理的文件拿過來。”
試一試就知道了。
鍾燃很快就把一疊文件拿過來，剛放下來，諾亞就爆炸了，抓起文件，毫不留情地丟出去了。
似乎覺得不夠解氣，又抓起來，跑到窗口，丟下去。
沈千樹放長了鎖鏈，他的自由活動空間也大了，這暴脾氣真是顯露無疑。
他坐了回來，面無表情，眼睛血紅，生動地演繹了什麼叫我很生氣。
薄依人說，“他抗拒和排斥所有有關於大少的東西。”
沈千樹也發現了。
事情有點棘手，她又想要弄明白。
沈千樹靈機一動，拿出平板電腦，調出一份BG的工作項目，她坐在諾亞身邊，乖巧地笑起來，“noah，這個項目我不是太懂，你能不能給我一點意見？”
諾亞一動不動地看着她。
呼吸粗重。
情緒還沒平復下來。
童畫，“我覺得……他想打人。”
他默默地抱着漢堡，坐遠了一點，免得殃及池魚。
沈千樹眼神崇拜地看着他，“noah，我好笨的，不會處理，好難過，你幫幫我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