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了。”顧元禮淡淡說。
黑薔薇目光一沉，“他有什麼異樣？”
“他應該有什麼異樣。”
黑薔薇深深地看着他，似在琢磨着他的話，究竟可不可信，顧元禮卻有一點不耐煩了，沉聲說，“你找我來，就是爲了這點小事不成？”
“這可不是小事，夜陵有精神病，你是知道的。”
顧元禮冷笑，“那又怎麼樣。”
黑薔薇說，“有精神病，就是說，醫療隊如此慎重，薄依人也去了，就是他發病了，除了他發病了，沒有別的解釋，你確定你看到的是夜陵，不是替身。”
“是夜陵。”顧元禮說，“他沒發病。”
黑薔薇若有所思，顧元禮說，“夠了，你該收手了，再怎麼糾纏不清，最後功虧一簣的人是你，不是他。”
“你懂什麼？”黑薔薇厲喝，“如果你肯幫我，我早就成事了，婦人之仁。”
“隨你怎麼說。”顧元禮淡淡說，“我早就和你說過，你的事情和我無關，你要做什麼，都是你的事情，我懶得去參與，當年的事情，我已經後悔莫及，若不是你，我媽……”
“住口，誰是你媽！”黑薔薇厲吼一聲，“她不是。”
“她是。”顧元禮說。
“可害得她無法甦醒，躺在牀上的人是你。”
“對，我狼心狗肺。”顧元禮說，“所以我更不會再助紂爲虐了，母親，你究竟想要什麼，你得到的東西，還不夠嗎？你還有什麼不滿足，我和小六生活美滿，你爲什麼偏要攪得我們不得安寧？”
“這是鬼城欠我的。”
“我爸什麼都不欠你。”顧元禮沉聲說，“他撫養我和小六長大，給予我們照顧，他盡責了，對得起我們。”
“你早就認賊作父，我說什麼，你當然都不信。”
“是你執迷不悟。”顧元禮說，“小樹苗和所有的事情都無關，她和黑薔薇也沒關係，你不要把她牽扯進來，如果夜陵發病了，你就像趁亂帶走她嗎？你對我們做得還不夠多嗎？非要讓我們家破人亡，你才高興是不是？”
黑薔薇深呼吸，冷笑一聲，“你喜歡那個小丫頭。”
顧元禮呼吸一窒，臉色鐵青，“與你無關。”
“你是我的兒子，你心裡想什麼，我比誰都清楚，你喜歡她，我助你一臂之力，沒了夜陵，她就是你的，歲月漫長，憑你的魅力，還收不了一個女人嗎？所以，你應該配合我的行動。”黑薔薇蠱惑地說，語氣在陰冷的港口，聽着刺骨至極。
“對，我喜歡小樹苗，可你不會讓和他在一起，我很明白這一點，若不是明白這一點，我會眼睜睜地看着她在生活裡掙扎，不伸出援手，我會等到夜陵回國嗎？”顧元禮冷笑地看着黑薔薇。
他倒退幾步，語氣嘲諷，“就因爲我的生母是一個心狠手辣的人，就因爲她心懷怨恨，因愛生恨，所以更不允許他的兒子喜歡鬼城小公主，否則，她就會永絕後患，因爲我的生母，我在心愛的人面前，自慚形穢，因爲我的生母，我對我喜歡的的人，敬而遠之，還不夠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