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爲了你死，他是心甘情願，你不要因此內疚，你不欠他什麼，這都是他自己的選擇，如果沒有你，他會有自己的錦繡前程，會有很長一段的路要走，或許他已娶妻生子。會有一個很美滿的家庭。”
“但是他選擇了你，他沒有選擇自己的路，而是選擇了去找你，這是他自己的選擇，因爲他知道，一旦有了這樣的選擇，他就沒有迴旋的餘地，前面面臨他的，非傷即死。他已經想好了自己未來的路會怎麼樣，但是他還是義無反顧的支持你，去找你。如果真的可以重來一次的話，他也會這麼做的，我相信他，他還是會這麼做的。”
“皇叔不用再安慰我了，這些我都是知道的。”
“沒有安慰你，我說的都是實話。”
聞言，慕瀟瀟擡頭向他望了一眼。
對上她的眼神，男人低聲笑了一聲。“因爲換做是我我也會這麼做。小東西。”
他無奈的伸手捏了捏她的鼻子，嘆了一口氣，將她擁在懷裡。“你個到處沾花惹草的小丫頭。不知不覺，就給我找了這麼多情敵，還個個把你愛得死去活來，要不然就是拋棄了性命，那你永生惦記着。你說說，他們都做成這樣了，到了頭來，我還算是最後的贏家嗎？”
人他雖然搶到手了，心也是屬於他的，但是，她卻還想着他們，這讓他這個活着的人，心裡多麼的不爽。
他聲音中帶着點抱怨，慕瀟瀟自然是聽得懂的。看他一眼後，將他推開，也不知道想到了什麼事情，她的整個神情都變了。
察覺出她的異樣，祁景漣趕緊低下頭看她的反應，“怎麼了？是不是？我哪裡說的過分了？你要是不喜歡聽，我便不說了。”
“沒有。”
慕瀟瀟搖了搖頭。
看到她搖頭，男人的心裡更加的不安了，相處這麼多年，他最明白的就是她搖頭的意思。這個世上沒有人比他更加懂她了。
男人的視線一直放在自己的身上，彷彿自己不開口說話，不開口解釋，他就不會離開一樣。
慕瀟瀟定了定眸子，最後又放在他的身上，他的臉上，與他對視了數秒之後，清涼的眸子，被她收了回來。
正打算開口說話，她張了張嘴，復又將嘴閉上。
握緊了脖子上掛着的骨灰，微微一笑道：“真的沒事，冰衍。”
“公主。”
“找好地方了嗎？”
“公主，屬下已經找到了。”
順着他的牽引，慕瀟瀟看到了這偌大的，長滿雜草的京兆府，還有一處乾淨的地方，那裡雖然依舊沒有人打掃，但是落葉歸根之地。
落葉歸根——
比起其它的地方來，也確實有寓意，比起那些雜草橫生的地方來，也確實的，是乾淨了不少。
她順着冰衍的指引，朝那片乾淨的地方走去。
冰衍恭敬的在前面領路。
鳳璃兒見狀，也快步追了上去。
轉眼間，身側，也僅剩下了冷楓一人。
“門主，公主那句未開口說的話，好像是有關玄冰宮的事。”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