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不知道這人是什麼身份，來時，這名叫他的公子，也讓他恭敬的喚她爲夫人。
但是對他們這些平民百姓來說，能夠在宮裡，且有自己的寢宮，穿着又如此的華麗，尤其是看到她隆起的小腹，他也知，眼前這人，身份不低，更不是他們這些尋尋常常的百姓，能夠得罪的了的。
而且，他們這些京城裡最下等的戲班子進宮，傳出去，是要有辱宮廷的，皇上還是爲了某些人....
想到這裡，張華快速收斂了眼底飛快閃過的那抹算計，小心謹慎的跪着，以免被面前的女人，看出些什麼來。
“怎麼不說了？還是我問的不對？”
慕瀟瀟撇眼看他，等了許久都沒有等到他的迴應，不由得再次開口問道。
“不不不....是...是.....”
張華趕緊跪地矢口否認：“是....是這戲班子裡的規矩....這是草民戲班子裡的行行，無論是真是假，都是無法與夫人說的....草民....草民戲班子一衆夥計....都....都是靠這點神秘的東西吃飯的啊.....”
“大膽！！！”
“草民該死....草民該死！！”
冰衍一聲低斥。
張華霎時嚇得七魂少了六魄。
他害怕的趕忙趴在地上，衝着慕瀟瀟連連叩頭。
“夫人饒命....夫人饒命.....”
“張華，我人在宮廷，如今這身旁二人，都是我最信任的人，你難道還擔心，將這是真是假的事情告訴我，我與你說出去不成？”
“不....不...草民不敢.....草民不敢.....”
“至於不敢，又爲什麼不說？至於是真是假，我確實好奇。我這人，你或許不清楚，但是熟悉我的人都知道，喜歡將這好奇的事情問到底。現在我確實不會將你怎麼樣，但是我若是問你，你避而不答，我這份好心情沒了，你卻一直在轉移話題，不想回答，或者是用其它的話遮掩.....”
“夫人，草民不敢啊....草民不敢啊.....”
“今日叫你來，沒有別的事情，只有兩件事問你，既然今日讓你的戲班子轉到了合歡殿表演，那這第一件事，就先問你有關戲班子的事，如何？”
張華鬼祟的眼珠子轉動。
不知在想些什麼。
慕瀟瀟就這麼淡淡的看着他轉動自己的眼珠子，也不開口說話，更不開口制止。
讓他自己，給他自己足夠的時間考慮。
等考慮的時間差不多了，張華自知自己也不敢太用時間耽擱，趕緊將頭擡起，朝慕瀟瀟望去。
最後咬了咬牙，像是下定了什麼決心一般：“夫人....夫人想問什麼，儘管開口問....草民....草民知道的，一定會全部告訴夫人....”
“好，那我便問了。”
慕瀟瀟往前走了兩步，停留在他的面前，那微擡的視線，帶了些居高臨下的意味。
“我想知道，今日你張家戲班所表演的戲份，有幾分真的在裡面？還是說，那些戲份，都是由你們張家戲班，故意編出來的？”
“當然是真——不不...當然是草民和張家戲班幾名老戲骨編出來的，全是編出來的。我們張家戲班，有一個很會寫劇本的老戲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