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水寒輕聲的勸着她,聲音溫柔,溫柔的彷彿能滴出水來,那輕柔的聲音,在她的耳邊低語,帶着一絲溫熱的氣息,噴灑在她的耳垂上。
他說的話,此刻的慕瀟瀟,都無心去聽,根本就不知道,他到底在說什麼。
她雙臂無助的環抱着自己,癡癡的盯着空蕩的合歡殿與地面。
那裡,曾是她與皇叔生活過的地方,每一處,都留下來他們的足跡,甚至在每一個角落,她都想起,當年,他們無比恩愛的一幕。
那一幕一幕恩愛的場景,就像是在腦海裡進行回放,一遍又一遍的。
彷彿觸手可碰。
她微顫的手伸出,那原本美好的一幕,因爲她手指的觸碰,立馬成了一片暗影,支離破碎,消失無蹤。
蘇水寒微微伸手,將她冰涼的小手握緊大掌裡,微使了一些力氣,收緊。
感受着來自於他掌心的溫熱,慕瀟瀟轉頭向他看去,視線中,充滿了迷茫。
蘇水寒沒有說話,只是握着她的手,視線盯着二人交握的地方,溫柔的眸子,似乎也是在一瞬間,閃過其它的異樣情緒。
“上一次,你在御花園,與我說的那件事,可都是真的?”
“哪件?”
慕瀟瀟轉頭朝他看去,最後想到了什麼般似的,才知道他口中所說的,是哪件事。
“寒王覺得,我說的是真是假?”
蘇水寒雖然那日對她口中說的那些話,還是帶有幾分的詫異與懷疑的,但是她前後的轉變,確實又是那麼的驚人,本該是進宮另有目的,本該視祁景漣爲仇人的人,卻在一夜間,將其視爲這個世上最親近的人。
本該是她最想嫁的男人,也是在一夜間,成了她苦大仇深的敵人。
蘇水寒並不是沒有調查過她的身份,讓單元私下去調查她,看她是不是又是在耍什麼詭計,又或者,今日的慕瀟瀟,與昔日的慕瀟瀟,根本就是截然相反的兩個人,或者可能是不是同一個人。
慕瀟瀟勾着脣,苦澀一笑,站了起來,向外面走去。
蘇水寒看到她這個反應,也是快速的站了起來,跟着她走了出去。
在走到殿外的時候,慕瀟瀟回過頭看他一眼:“昨日的事,我已經和你說了,寒王殿下不是聰明嗎?是真是假,我想,你是能猜的出來的。你也走吧,我想一個人靜一靜。”
“瀟兒....”
蘇水寒還想再說什麼。
慕瀟瀟淡淡的看他一眼:“怕我去找他?”
她將飄遠的思緒,移向別處,自嘲的勾起了脣角:“既然他都不想要我了,我又怎麼會傻兮兮的再去找他。”
既然他不想讓她與他一起面對,那她便不與他一起面對了。
他總是這樣,她也沒有辦法不是嗎?
她微垂下視線,看着自己的一雙手,白皙,蒼白。
慕瀟瀟將眼睛閉上,聲音孤寂而又無力:“你走吧,我累了,想休息。”
“好,那我等改日再來看你。”
“寒王爺還是別來了,我現在不想見任何人,改日也是。”
正文 第1826章 動她一根頭髮,我不介意將這玄冰宮給廢了(1)
“公主,我知道你心裡難過,可是你也要想想門主,門主做的這一切,都是爲了你好啊,他只是不想讓你跟着,和他一起去玄冰宮受委屈,不忍看着你受人欺負,所以纔會一聲不響的就走了。你——”
鳳璃兒終究是放心不下她,尤其是看到蘇水寒也出來了,怕她想不開,畢竟這懷有身孕的女人,正是胡亂想的時候,期間冰衍又和她說了一些事情,她多少也是知道了一些,這一知道,就快速的再次進來了。
也不管她會不會再次的將自己趕出去,而是就坐在她對面的位置,看着她。
正視着她那一雙眼睛:“門主對公主的好,我們都是看在眼裡的,而且我們也相信門主的爲人,他只有公主你一個女人,這輩子,也只忠心公主。”
“公主,這段時間,你就當門主是出去遊玩了,等遊玩好了,很快就會回來的,到時候,他一定會健健康康的站在你的面前。再也不離開你了,會陪着公主,一起期待着,靜等着,這個孩子的降世。”
“若是中了蝶眼毒的人,是冰衍,你允許他從你的身邊離開嗎?獨自承受着這份痛苦?”
“公主——”
大抵是沒有想到,她會這樣反駁她,一時的,鳳璃兒也不知道該作何迴應了,只是看着她。
慕瀟瀟沒有看她,視線看向別處:“這只是一個比喻,當不得真。我知道冰衍是真的喜歡你,你也是對他喜歡的緊,要不然,你也不會拋下一切,就這樣的心甘情願的和他走了。可是你可知道,當你的心裡,如此深愛在乎一個人的時候。”
“當看到你心愛的男人,爲了你,獨自去承受這份痛苦的時候,你想陪在他的身邊,你想與他一起面對,即便是萬丈深淵,即便前面面臨着你的,是無盡的地獄,只要能與他在一起,只要能爲了他,即便是地獄,我也要去闖。可是他偏偏,不給我這個機會,不給我這個爲了他付出的機會。他只想爲了我付出,卻不願意看到我爲他付出。”
“哪怕明知,你也知道這個男人所作的這一切,也都是爲了你好,但是愛情裡面,不是相互付出嗎?爲什麼我就一定要心甘情願的接受他對我的好。爲什麼我想要對他好,與他共同面對時,他非要拒絕我,非要不願意讓我與他一起承受。所有的困難與痛苦,他都要默默的,找到一個我看不到的地方,獨自一人做掙扎,做鬥爭。”
“你知道嗎?他只說是爲了我好,可是他永遠都不會知道,這樣,纔會使我更加的痛苦,他越是這樣,我越是痛苦,越是自責,甚至是恨他。我討厭他的自拿主意,我討厭他的爲了我好。我討厭他打着爲了我好的名義,一而再再而三的遠離我,拋棄我,甚至不敢親近我。”
“公主....”
“他的愛有多卑微啊。”
愛的沒有了尊嚴,愛的低到了塵埃裡,愛到一切以她爲中心,愛到,他彷彿都已經不是人了,是一個完全爲了她生,爲了她死,沒有靈魂。
正文 第1827章 動她一根頭髮,我不介意將這玄冰宮給廢了(2)
只懂得愛她,彷彿他一生下來,就是爲了愛她一般。
她要的不是這樣的男人啊,不是這樣的與她攜手一生的男人。
“知道在他的世界裡,什麼是感情嗎?他所謂的感情,自己認爲的感情,就是如果面前是一杯毒酒,那杯毒酒是我朝他端來的,只要他喝了這杯毒酒,我能夠高興,能夠開心,那麼他絕對,不會眨一下眉頭,甚至不問一句緣由,他會將那杯毒酒一飲而下。然後看着我,向我討賞。”
兩行清淚,順着慕瀟瀟的臉頰,向下滑落。
她微笑着,將手,伸到自己的面頰上,摸上那帶有滾燙熱度的臉頰:“你說他真的懂愛嗎?”
“門主對公主的情深,我們都看得出來,只是因爲門主太喜歡公主了,所以在做這些事情的時候,不會想太多,也不會太多的去顧及公主的感受,在遇到困難與危險時,第一個總會先想到公主,將自己的生死,完全的置之度外。公主,我與冰衍認識的時間雖然不多,冰衍也是我第一個喜歡上的男人,但是我也知道,公主心裡的那些心思,我也是女人,不過都喜歡彼此喜歡的男人,能夠好好的,平安的與自己攜手一輩子罷了。”
“而不是他有危險時,就將自己遠遠的推開,獨一一人,去承受,去面臨着這份痛苦與煎熬,不讓我們參與其中。這些,不比我們親自受傷,還要痛苦百倍。”
“公主,門主固然有錯,你就念在他是一心爲你着想的份上,而且公主現在懷有身孕,就算是不爲門主着想,公主也該好好的爲你肚子裡的孩子想想啊。”
“孩子——”
慕瀟瀟摸上自己的肚子,若不是因爲這未出生的孩子,她又怎麼會轉變這麼多,忌憚這麼多。
原以爲殺了夜冰微,報了仇以後,所有的一切都在往好的發展。
原以爲,前世誤殺的男人,這輩子,她只想好好的陪在他的身邊,與他長相廝守一輩子,與他共同攜手,來償還前世的悔恨。
原以爲,太多的原以爲,重活這一世,慕瀟瀟才發現,原來這所謂的後面,有着太多的不爲人知的事情,有着太多的,她所不知道的事情。
夜冰微的死,也不過是一個小小的開始罷了。
她疲倦的眼睛,不知道第幾次閉上,又是第幾次睜開,心底裡,有着惶恐的不安,自活過來的這一世,她的預感總是特別的準,那種不安的情緒在她的體內交織。
“公主——”
看到她這樣,鳳璃兒總怕她會想不開。
“別擔心了,我沒事,既然他想讓我在這裡等着,那我便安心的在這裡,等着他回來。”
鳳璃兒提着的心,因爲她這一句話而放下:“公主能想通就好,有什麼事,等門主回來了,一定會給公主一個解釋的。而且門主蝶眼的毒,若是真的解了,那這個世上,就再也沒有可以奈何得了門主的人了。那樣,公主和門主,就可以永遠的生活在一起了。”
正文 第1828章 動她一根頭髮,我不介意將這玄冰宮給廢了(3)
一個月後
玄冰宮
“怎麼就你一個人回來,那個女人呢?!!”
當看到祁景漣隻身一人邁進玄冰宮的宮殿,左元眯了眯眼,打量着眼前這個已有許幾年都沒有見到過的男子。
離開玄冰宮的這些年,他愈加長得俊美了,那俊美無可匹敵的五官,就仿若天上的神明,高傲且又聖明的讓人不可褻瀆。
他身穿了一件白色的袍子,一路風塵僕僕的回到玄冰宮,除了那雪白的袍子,有些發皺以外,也是不見半點的灰塵。
聞言,祁景漣淡淡的看他那一眼,那冰冷的眼神,充滿了對他無限的諷刺:“左長老,什麼女人?”
他從他的面前越過去,走上高座,優雅的一掀錦袍,在高座上落座,微微向前傾着身子,帶着一抹冷嘲,看着他:“本宮出宮在外這麼多年,還真不曾帶過什麼女人,左護法這是又是從哪得到的風聲,說本宮有女人了?”
“你——”
左元臉一白,往前走了一步,就要與他爭辯。
“左長老!不可對宮主無理!”
宮主?!他算狗屁的宮主!!
左元冷笑一聲,全然不將右宗的警醒放在眼裡,但是畢竟也不敢過多過分的逾越,那句辯駁辱罵的話,也只敢在自己的心裡咒罵個一兩句。
他冷冷一哼:“宮主可真當這玄冰宮是自己的家了,來去自如,回來時,也不告訴一聲,也好讓我等人準備一下,去接待宮主。若不然,宮主離開這麼多年,這玄冰宮裡的一切都在變,總會有些新人,不認識宮主,到時候因爲此事,起了爭執,多讓宮主難堪。”
“本宮回自己的地盤,難道還需要向左長老稟報?”
“宮主誤會我了,宮主回來,怎麼需要向我稟報,我只是給宮主提一個醒,宮主一離開就離開了這麼多年,爲了外面的女人,完全棄玄冰宮於不顧之地,現在想回來便回來,難道就不要給我們玄冰宮所有的人一個說法嗎?”
祁景漣這次回來,卻是是瞞着所有人的,而且在整個玄冰宮都是來去自如。
不被人察覺,就連這宮殿,也是如此。
左元衝着大殿裡的侍衛使了一個眼色,就見那名侍衛恭敬的退了下去。
左元往前走一步,恭敬的看着祁景漣:“宮主,我想知道,這麼多年,宮主都去哪了,在外面又發生了什麼。”
祁景漣淡淡的,帶了譏諷的視線朝他看過去,帶有着似笑非笑:“本宮去哪,還需要向你彙報?”
“宮主,我聽說,宮主在外面娶了別的女人,還讓那名女子懷有身孕。”
“哦?你親眼見了?”
“我——”
“既然沒有見到,只聽別人三言兩語的話,便對別人的話相信,左元,真是枉你是玄冰宮的左長老,如此智商,這玄冰宮這些年在你的手上打理下,恐怕沒少發生冤枉人的事件吧?”
“宮主!你!”
“宮主,左長老不會無端說出宮主在外面有女人的事,左長老既然能說出來,自然就說明,對此事,他——”
正文 第1829章 動她一根頭髮,我不介意將這玄冰宮給廢了(4)
右宗不想他們二人的關係,每一次沒有說幾次,就變的這麼惡化,然後還沒有等他話落,祁景漣淡淡的視線,便落在了他的身上,只是這次,還沒有來得及開口說話。
“左叔叔,右叔叔,我聽說景哥哥回來了,真的嗎?景哥哥真的回——”
那欣喜的聲音,隨着白婉清視線落在高座上的祁景漣身上的時候,而有所戛然而止,她望着上頭,那個恍若天神一般的男人,晶瑩的眸子裡,閃爍着晶瑩的淚光,是欣喜,也是激動。
她眼眶紅紅的盯着面前的人,哪怕他們隔的很遠,哪怕這麼多年沒有見,但是白婉清還是從第一眼就認出了他。
因爲她的景哥哥,就是這麼的完美,就是這個世上,沒有任何的男人,能夠攀比的上,他是萬衆矚目的,放在人羣當中,誰都比不上他。
“景哥哥——景哥哥——”
彷彿是在做夢,白婉清不敢相信的看着他,她的景哥哥,她的景哥哥終於回來,終於回來了。
她的景哥哥要回來娶她了。
她激動的捂着自己的嘴一遍一遍的叫着他的名字:“景哥哥....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你會回來娶我的....”
她激動的想要朝他撲過去,想要撲到他的華麗,卻是在快要朝他撲過去之際。
“清兒!”
左元硬聲叫住她。
聽到左元不悅的語氣,白婉清激動的心被澆滅了一大半,瞬間明白了怎麼回事,怪不得這大殿裡的氣氛會這麼尷尬,因爲她從一開始進來的時候,就感覺到不對勁,這裡面的人,就像是剛吵過架一般,每個人的臉上,都寫滿了凝重與那眼底所結的一層冰,彷彿下一秒,這二人,就能打起來一般。
但是很快的,白婉清就知道怎麼回事,其實,這件事說是因爲她的景哥哥,還是因爲她自己,因爲她是左叔叔的掌心寵。
景哥哥身爲她的未婚夫,一走就是走了這麼多年,把一個人丟在玄冰宮不管不問,如果景哥哥沒有走,那麼現在,說不定,她連他的孩子都有了。
左叔叔只所以這樣,有大半的原因,都是因爲她,他是在爲自己打抱不平。
但是白婉清一點也不在乎,她知道,景哥哥很厲害,他既然選擇離開,就一定有他離開的理由,和離開的目的。
她也相信,她的景哥哥絕對不會拋棄她,一定會回來娶他的。
只要是她的景哥哥所作的任何事情,莫說是幾年,即便是十幾年,讓她等到死,她也絕無怨言。
因爲於她來說,她愛他,所以便會無條件的支持他的一切,不管是對的,還是錯的。
其實她最怕的一件事就是,景哥哥離開了這麼多年,會不會在他離開的這些年裡,他另娶她人。
她可以在玄冰宮等着他,但是她不敢相信,她的景哥哥在出了玄冰宮,外面那麼多的女人,會不會有哪個女人,讓他喜歡,而他,又會不會早與那外面的女子成親,並且有了孩子。
正文 第1830章 動她一根頭髮,我不介意將這玄冰宮給廢了(5)
不過現在看來,他孑然一身回來,身邊並沒有看到其它的女人,就足以說明,他哪怕在外面這麼多年,也是沒有和其她的女人有染的。
這讓她不僅有些欣喜。
她的景哥哥,心裡果然還是有她的。
“左叔叔,景哥哥好不容易回來了,我知道你都是爲了我好,可是清兒不在乎的,只要景哥哥平安回來就好,而且景哥哥以後也一定會留下來陪着我,和我成親的。”
“左叔叔,你就別生氣了好不好,右叔叔,你快幫我勸勸左叔叔啊。”
“左長老——”
“清兒,你——你就是和你母親一個德行,太善良,誰說的話你都相信!左叔叔這麼做,也是爲了你好!!”
“我知道我知道——”
白婉清不以爲然的撇了撇嘴,晃着他的胳膊撒嬌:“我知道左叔叔做的這一切都是爲了我好,而且左叔叔對清兒可好了,不忍看到清兒受到半點的委屈,可是左叔叔,這是清兒和景哥哥自己的事,清兒會處理好的。”
“清兒,你先下去,讓我和宮主說幾句話。”
“左叔叔——”
白婉清猶豫着不想下去,一來,這三人關係微妙,她怕待會,他們真的打了起來。
二來,則是景哥哥纔回來,她這麼多年沒有見到景哥哥了,還想和她好好的說說話,這都還沒有說上一句呢,就要被趕走了。
可是當看到左元故作嚴肅的臉,她也不敢過於的僵持,只好不情願的撅了噘嘴,跺了跺腳:“好了好了,左叔叔,我出去還不行嗎。但是你要保證不能欺負景哥哥,景哥哥要是掉了一根頭髮,我要你好看!”
“景哥哥,清兒就先走了。”
白婉清可憐兮兮的視線,朝高座上的男人看過去。
祁景漣微涼的視線落在她身上,不過片許,便淡漠的將視線移向別處。
這個女人還不算討厭,但是比起他的女人來,差的,何止是一星半點。
若不是看在還不算討厭的份上,恐怕他連看都不會看她一眼。
“祁景漣!”
待白婉清不捨的離開後,這一次,左元直接叫了他的名字。
“左長老!!”
“右宗,這件事你別管!!”
“祁景漣,我知道你現在中了蝶眼的毒,而這個蝶眼的毒,當今世上,只有我和右長老能夠解,你可以不承認你在外面的那個女人,但是我和你先醜話說在前頭,想要我和右長老解你身上的蝶眼,你必須留下來,今日,就要和清兒拜堂成親,從此老實的待在玄冰宮,我們還敬重你是玄冰宮的宮主,若不然——”
“見死不救?”
對於男人很快就猜出了他心裡的想法,左元反倒是不以爲然的笑了:“不然呢?若不是因爲念及清兒,你一個由萬千男人生出來的也y種,你真當我會心甘情願的扶持你當這玄冰宮的宮主?”
“左元!你放肆!!”
“右長老,我說的都是實話。”
祁景漣不怒反笑,那俊美的五官,精緻無暇,一雙黝黑的眸子,也是眨動間,深澈的讓人看不到底。
正文 第1831章 動她一根頭髮,我不介意將這玄冰宮給廢了(6)
他從高座上優雅起身,走了下去。
與自己正是擦肩而過,左元警惕的眼睛一眯:“姓祁的,你要做什麼!!?”
“去找白婉清,若是我死了,我想她還是很願意給我陪葬的。”
“你——你敢!!”
一聽他這平淡中,又帶了威脅的語氣,左元氣的一雙眼,瞬間怒瞪了起來,拿手憤怒的指着他:“祁景漣,你敢!!”
“本宮確實娶了外面的女人,而且此生只有一個女人。若是沒有那個女人,或許本宮還願意與你們玩一玩這出爾反爾的遊戲,可是本宮不想讓自己的女人失望,哪怕只是演戲,只是一出好玩的遊戲,本宮也不願與你們玩。不救本宮,本宮便死,救了本宮,本宮便離開,兩種選擇,左長老,選一個?”
“當然,這兩種選擇,不僅包括着本宮的生死,就連白婉清也不例外,選擇第一種,她會陪本宮一起死,第二種,她可以活着。”
“你一口一個白婉清,一口一個讓她跟着你一起死,難道在你的心裡,就沒有她清兒的半點地位?!”
“論朋友,她不夠格。論親人,她不配。論女人,她沒有資格。左長老想讓她當什麼?”
“怪不得你回來後這麼目中無人,沒有擺出半點求人的姿態,原來你就知道我不可能將清兒怎麼樣,你就料準了清兒會是我的軟肋,所以你就拿清兒威脅我!!”
“很好,祁景漣,果然是我小瞧你了,但是我警告你,清兒要是因爲你有個什麼三長兩短,那麼,那個女人,我也絕對不會讓她好過!!!我要將你在清兒身上施加的痛苦,全部如數的施加到那個女人的身上,我會讓她生不如死!!!”
四周的空氣,在陡然間,突然變得驟冷下來。
祁景漣泛着涼意的視線朝他看過去,性感的脣角微勾:“你說什麼?”
“左長老!!不管宮主日後娶不娶清兒,他都是我們玄冰宮的宮主,是我們的主子,我們都該救他。至於清兒的事,以後再說,蝶眼的毒,在宮主的身體裡逗留了這麼久,再拖下去,到時候,恐怕就連我們自己都無法救他。”
“休想!!”
左元咬牙切齒的瞪着也右宗。
這種y種,他就巴不得他早點死了,要不是因爲清兒,他用得着忍他這麼久!!。而且他那母親也不是什麼好東西,萬人可騎的賤女人!!
右宗知道他性子,知道勸不過,只好無奈的嘆了一口氣:“我先去通知玄冰宮裡的其他人,就說宮主回來了。”
祁景漣離開玄冰宮這麼多年,玄冰宮羣龍無首又這麼多年,至少現在他回來了,讓玄冰宮裡的人也好有一個盼頭,這偌大的玄冰宮,並不是只有他和左元在打理。
“祁景漣,不娶清兒,就休想我救你,我現在就讓他們進宮將那個賤人捉回玄冰宮,你以爲你把她留在那裡,我就無法動她了嗎?!”
“動她一根頭髮,臨死前,我不介意將這玄冰宮給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