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4」他回來了!
一場香豔的治療下來,小骨可算累得不行,身心疲憊啊。身體和心理上的折磨,簡直是非人類的。
或者沒有這種豔遇的男人會豔羨不已,可真到這種時候,纔會發現其中的痛苦是何等的慘不忍睹啊,能看不能吃,能摸不能上,這不是豔福是折磨。
折磨還要繼續下去,和秋水一戰陳妃平傷勢確實不輕,秋水用招陰狠,每一招打在陳妃平身上不致死命但絕對是折磨,覺不是一兩次就能治癒了。所以這是對小骨的折磨,也是對陳妃平的折磨,對小骨是心理上的折磨,而對陳妃平就是實實在在身體上的折磨了。
連續三天,陳妃平的內部瘀傷清除了個七七八八,剩下用藥石就能痊癒。
不過這三天,江南市黑白兩道卻是出乎意料的平靜。
趙志等人早已密謀在一起,十分之團結,就等着飛鳳會所來將他們‘驅逐’。他們也不敢有什麼太大的動作,實在是‘小哥’的實力勘匹秋風這種隱士高手,強勢迴歸讓他們感覺到了危機。
更奇怪的反而是官方的態度。要說這次飛鳳會所大戰,動用的違禁槍支不下百支,鬧出的動靜警方不可能不知道,可就是沒有半點動靜,似乎根本沒發生這樣的事情。
不少媒體紛紛猜測和質疑,但警方也是三緘其口。
其實這也就是一種變相的坐山觀虎鬥。
在這之前,從其他幾個市區涌進來的黑幫分子和趙志這夥勢力沒少衝突,只要不傷害到普通人,警方多半也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但這並不是說警方就是放任,這麼做的目的只有一個,那就是讓他們黑吃黑,消滅他們的力量待這些人的力量減弱,再伺機待發將其一網成擒。
衛坤辦公室。
衛坤正在和臨市派來的特遣員談話,是臨市一位叫郝建國的副局長。
郝建國秘密來江南市已經半月之久,之所以對混亂的黑鬥贊不理會,是幾大市局聯合起來制定的計劃,就等他們內鬥消弱他們的實力。畢竟這麼多勢力頻繁涌現在江南市內,態勢極難控制,萬一將這些窮兇極惡的傢伙們偪急了,破壞當地的治安和影響到人民羣衆的安全,他們可承擔不起。
“衛局長,幾天前飛鳳會所弄出一場大的,聽說死了不少人,於東虎都死了,我看咱們是不是也該行動了?”
郝建國立功心切,已經等了半個月,說不着急那是假地。
衛坤笑道:“建國兄稍安勿躁,我們這是放長線釣大魚,於東虎雖然死了,東虎幫也名存實亡,但飛鳳會所,趙志,老孟,老蛟和龍老大這些人,據我所知都沒參加混戰,實力還在,反正都等了幾個月,也不在乎這幾天了。既然他們動手,想必也按捺不住幾天,我們現在要做的就是等他們來一場大戰!屆時我們再出手,把握更大。”
郝建國也知道自己心急,點頭道:“你說得很對,只是這三天來這些人消息封得死死的,只知道於東虎和木鐵死了,其他的事情還沒有確切的消息。”
衛坤道:“不必着急,昨夜我的內線已經有所搜獲,最遲今天就能得到確切的消息。”
話未落音,一身*的女警抱着一疊資料敲門進來。
“來了!”
衛坤衝郝建國笑了笑,見女警點頭將加密的文件袋遞過來,便知道這裡面有他想要的消息,當下將其打開,郝建國也忙不迭湊上前來。
譁!衛坤的臉色一下子變了。
很快兩人將加密文件看完,郝建國臉現好奇之色,沒有察覺到衛坤的異常,指着文件好奇道:“這個小哥是什麼人!還有這裡面提到的幾個穿着道袍的武林高手,怎麼回事?”
他來的時間還短,不知道秋風這些人的存在,但衛坤知道。可讓衛坤皺眉的不是秋風這些人,儘管他也很奇怪這些人的來歷。讓他心驚的是小骨的到來!
“他......回來了。”衛坤喃喃自語。
“誰?”郝建國看着他,問。
衛坤瞥了他一眼,盯着文件又細看了一遍,這才說道:“這個小哥不是一般人,有很深的背景。京城古家你知道嗎?”
郝建國心中一驚,忙問:“可是九大世家之首的古家?”
衛坤沉着臉點頭,道:“這個小哥和古家關係匪淺。”
他含糊其辭,並沒有將小骨和古世友的關係告之郝建國,完全沒必要。
真正讓衛坤爲難的是他深知小骨和飛鳳會所的關係,如今陳妃平重傷,他最怕的是小骨做出點讓他無法控制的事情來。另外他也不知道小骨和‘二爺’的關係到了什麼地步,反正這些是都是他無法沾手的。一個不小心,前面幾十年的努力可能就要付之東流。
計劃......是不是該改變一下。
衛坤在想,至少是不是對陳妃平和飛鳳會所網開一面?
按照如今警方對黑勢力的打擊力度,別看現在他們跳得歡,要不是怕這些人狗急跳牆,真強力打壓之下,江南市不小卻無他們容身之地。
只是衛坤太瞭解小骨,他的身份都是他最先發現的,後來發生的一樁樁一件件他都看在眼裡,記在心裡,相比其他人,衛坤算是對小骨知根知底之人了。無論是古世友還是少施芷柳,都不是他能撼動半分之人,僅憑作爲人民警察的一腔熱血,是無法處理這個事情了。
“恐怕我們得重新制定‘除黑’計劃了。”衛坤仔細道。
將整個江南市及周邊縣市的黑勢力一網成擒,就是‘除黑’計劃。
“爲什麼?”郝建國不明其裡,瞪大眼睛,“這個計劃是上報省廳的,現在在修改只怕不行吧!而且這到底是爲什麼?”
這也是衛坤最爲難的地方,這個計劃是他們幾個市局聯合制定並上報給省廳,到時候還要請求省廳的同志支援的。衛坤一個人自然無法擅自更改。“建國兄,這事容我想想,你放心我們是什麼關係,我決計不會害你,這個年輕人來歷非比尋常,不是你我能應對得了的。”
“那你想怎麼改?”郝建國雖然滿心疑惑,但他和衛坤是多年好友,當年還在一個部隊服役,關係是極好的,見衛坤如此鄭重,知他不會騙自己的。
衛坤哪裡有什麼計劃,事實上他也被打了個措手不及。
正在衛坤憂煩之際,手機傳出刺耳的鈴聲,之所以刺耳,對警察來說,尤其是有案件要處理的非常時期對警察來說卻是正常的開機狀態,不希望遺漏關鍵的地方,衛坤尤是如此,是以他選擇的鈴聲格外的刺耳,絕對不會聽不到。
就連郝建國都被這古怪的鈴聲給刺激得皺眉。
號碼是陌生的。
“喂。”
“是我。”
電話那頭傳來一個讓衛坤身體激靈了一下的聲音。
距離小骨所說的宴會還有一天的時間。在小骨的細心照料下,陳妃平的傷勢恢復得極好,儘管小骨的醫術只限於戰地醫療,於內傷治療沒什麼經驗,但他和陳妃平都是練武之人,而且深得其中三味,合力之下還是恢復得很快的。其實就算是再重的傷勢,小骨還有老孃留下的秘藥小還丹,那是真正救命的藥。
如今的陳妃平不僅能下地了,傷勢也好了七八成,早上依舊起來和小骨練了幾套功夫。
“哎,真沒想到這才一年多的時間,你的功夫以遠在我之上了。”
兩人都穿着寬大的練功服,站在一起似乎就能給人一種賞心悅目之感。
而身體恢復後的陳妃平少了一絲冷漠,由於尚未復原練功過後臉上帶着淡淡的潮紅,青絲隨意地紮了個馬尾,幾絲髮絲凌亂地垂在雙鬢,多了一絲嫵媚。
對於小骨展現出來的實力,她着實震驚,要知道她可是小骨的第一個師父。
“哈哈,這還虧了你在看守所叫我的連環三招!”
話音剛落,小骨便將三招施展開來,總共十一個動作,連貫圓滑已不在陳妃平之下。
陳妃平也不知道她是故意氣自己還是怎麼的,白了他一眼道:“這個功勞我可不敢領。”
哪知小骨卻認真的看着她道:“你還非領不可。”
陳妃平好奇地望着他。
小骨笑道:“要不是你主動跑過來教我,我自己也不知道原來我在練武上有這麼高的天賦。或許我以後依舊會發現,但肯定沒現在這麼早!”
這倒是大實話,自從兩年前的變故,小骨就變得渾渾噩噩。就算真的恢復正常,他自己也不太確定。所以陳七和陳妃平的指引之功功不可沒。
陳妃平不置可否,展顏一笑,當真如鮮花盛開,笑道:“看來真應了那句話,種善因得善果,呵呵。”
小骨嘿嘿笑道:“你我都不是什麼善人,這話就不必說了。”
陳妃平點了點頭道:“那倒也是。對了,明天就是十日之期,你到底有什麼打算?”
她和小骨從來都不是那種喜歡開玩笑的人,當日在那種場合之下說出話來,用江湖中人的話來說,自然不能當成是一個屁說放就放了。
小骨不答反問:“如果是你,你會怎麼做?”
陳妃平幾乎想都沒想,說道:“一開始就應該對他們各個擊破,現在他們聯合在一起,雖說我們佔了理,可要將他們都趕出去,卻不容易了。都怪我,要不是你給我療傷,以你的身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對他們各個擊破,現在應該容易很多。”
小骨笑道:“我從來沒將他們當成是對手,要對付他們手段多得是。”
見他如此信心,陳妃平毫不質疑,只是有點擔心道:“就怕警方會出手干預,這段時間警方一直沒動作,並不代表他們不關注。”
小骨雙眼放光,道:“妃平,我果然沒看錯你,你一定能成爲我最得力的助手!”
陳妃平嗔道:“只怕你早就打我的‘主意’了。”
小骨嘿嘿笑道:“我也從來沒隱瞞對你的‘心思’。”
兩人互相看着對方的眼睛,或許在外人看來這是一對男女朋友之間的甜蜜話語,可只有他二人明白全然不是如此。兩人從那晚東虎幫並肩殺敵之後,就暗暗較勁,彼此都想讓折服在自己的勇略之下,成爲自己手中一柄征戰的利器。只是現在看來,陳妃平敗得一敗塗地。
直到這次小骨再度出手解了飛鳳會所之圍,兩人的‘暗戰’纔算結束。
這便是對外合,對內戰。
第十日,到了約定的宴會之日。
同樣是晚上七點,趙志,老蛟等人見飛鳳會所一直沒有動靜,總算暫時鬆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