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7」只要人還在,一切皆有可能!
“這樣能治好我弟弟嗎?”
翟咚玥不知道他們到底是個什麼意思,滿是期待地‘看着’兩人問道。
小骨正要勸說他,卻不料華新搶先一步看着翟咚玥說道:“這位小姐,你是病患者的親人?”
翟咚玥道:“是,是。我是他姐姐!”
華新笑道:“那正好,我的治療還需要你這位至親之人的幫忙。”
“我?”
這下不僅小骨奇怪了,翟咚玥很難得地在她臉上出現一種從未有過的驚訝,顯然她無法想到這個大神醫給自己的弟弟治病,竟然會讓自己一個眼睛都看不到東西的無用之人幫忙。如果不是剛纔丁院長對華新的態度,她都要懷疑小骨是不是被什麼人給騙了!
華新微微一笑,道:“你們不用如此驚訝,我只是想要這位小姐在我們給你弟弟治療的時候說些病人最在意的事情,最好刺激他最深層的記憶的事情。”
翟咚玥露出迷茫之色,呢喃道:“最在意的事情?喚醒小浩最深層的記憶麼?”
華新解釋道:“這位小姐你大可不必煩惱,也不必在意我們。你就當這裡只有你和你弟弟,隨便說什麼都行。”
翟咚玥感激道:“謝謝神醫,我知道了。不管能不能治好小浩,我都會一輩子記得您老人家的好!”
華新謙遜道:“那倒不必,二位是我家公子的朋友,這是老朽分所應爲之事。”
小骨有些疑惑,問道:“華神醫,爲什麼一定要讓咚月姐在我們治療的時候?”
他是真的有些在意,也有些擔心。他從來沒有用內勁給人療傷的經歷,而且就他所知也很少有人幹這種事情,因爲這種情況下無論是多厲害的人,要是有一個人在旁邊‘喋喋不休’,那無疑會給本來就很難的療傷過程激增更多的變數。小說電視中所說走火入魔或許沒有那麼嚴重,但一定會給小骨的治療過程帶來麻煩。
華新看了看小骨,遲疑了一下,說道:“公子,我知道這對你很有困難,但植物病人本來就很少能用常規的手段喚醒。正所謂重病用重藥,當你的內勁遍佈病人身體的時候,他的神經和精神系統都會達到一個十分高亢的地步,這個時候用言語再加以刺激,也許能收到難以料想的效果。如果,如果公子實在有所難處,給老朽一點時間,我再計劃一番,考慮用一個更詳細更周到的治療計劃。公子您的朋友,老朽一定盡最大可能治療他——”
“等等。”小骨打斷了他,“華老,你剛纔說的方法是不是最有可能喚醒病人的方法?”
他多少有些瞭解華新的做法。翟浩本就是一動不動,不是他不想動,而是他的思想及行爲都陷入了深層次的睡眠狀態,華新嘴上說的沒把握,但從他的治療方式來看,他卻是極有信心的。
小骨聽出來了,他聽出華新的自信。
華新不愧是神醫,國手中的國手。他要不治,要治就要一次將病人給治好!
這是華新的野望,更是他的野心。
因爲從剛纔華新的介紹和解釋來看,以前他並沒有用這樣的方式治療過植物病人,但他卻依舊滿含信心和期待,這對於一個老者來說尤其難得。
小骨不由得也多了一絲信心,就連不太明白這個過程的翟咚玥也受到其感染,眼中多了一絲亮色。
“華老,你有幾成把握?”小骨還是想問一下華新到底有多少把握。
“半分沒有。”然而,華新給他的卻是這樣一個答案。
雖然他這麼回答,但無論小骨也好,翟咚玥也好,卻沒有任何的失望。
“好!就這麼定了!”最後需要做決定的是小骨,在經過深思熟慮,他還是決定按照華新的治療方法,雖然這對他來說是個天大的挑戰。但同樣,這樣的‘實驗’他也十分期待,若是此次真能成功,那將是一個造福世界的舉動,而後是轟動!
“辛苦公子了。”華新沒有多說什麼,儘管他也知道這對小骨來說是件很難的事情。
如果只是釋放內勁,旁邊有個人一直在說話,這當然沒什麼問題,雖然內勁要一直釋放。但現在小骨要面對的是一個‘脆弱’的病人,要按照一定的方法用內勁溫養而不是傷害一個人,這比在某一項成就要獲得諾貝爾獎項更加困難!
翟咚玥‘看向’小骨,感激道:“小骨,謝謝你。”雖然她並不知道這種事情對小骨來說有多困難。
小骨笑道:“咚玥姐你這是說的什麼話,翟浩他是我的兄弟,這是我應該做的。”
華新這時說道:“公子,這幾天你也需要好好休息,不要勞累,另外病人也需要靜養,他現在身體狀態不好,需要調理一番。三天吧,三天後我們再給他治療,你看呢?”
小骨自然沒有意見,說道:“那好,就這麼決定了。”
治病也要將一個時機,小骨知道華新比任何人都知道時機的重要性。現在翟浩是新傷,還沒有最後下達成爲植物病人的通知,他現在的‘昏睡’還淺,可也是因爲新傷讓他可能無法承受治療上的壓力,所以時間也不能太晚,若是讓他完全‘穩定’下來,或許治療起來會更渺茫。
接下來的幾天,陳妃平忙着調查翟浩被陷害的事情,小骨卻整日待在房間靜心打坐,每日除了練習*,就是休息。他完全按照華新的要求,儘量將自己的身體和精神裝填調理到最佳。在‘閉關’之前,他也跟陳妃平說過,陳妃平自然不會去打擾他。
至於華新則每天都去醫院,幾乎大部分的時間都是在翟浩的病房中度過的。他除了給翟浩調理身體外,還更加仔細的替他進行檢查,比如華家的獨門絕技‘顫針’之法,說他是最精密的儀器也不爲過。通過這種鍼灸他能更加準確的掌握病人的情況甚至是每一個細節,以此來制定最終的治療方式。
醫院方面有丁原打過招呼,自然也不會有麻煩。
總之,這幾天小骨完全沒有理會藏毒事件,一心一意爲治療翟浩做準備。
他之所以親來南埠市,就是爲了翟浩而來。在他看來,什麼都比不得翟浩的性命更重要,就算最後真的無法查到是誰在背後搞鬼,只要能挽回翟浩,那就是勝利。只要人還在,一切皆有可能!
而就在治療翟浩的前一晚上,陳妃平卻接到一個消息,這讓她連夜離開飛鳳會所,帶着二三十個人,幾十支槍離開了飛鳳會所。
小骨在房中毫不知情。
陳妃平得到消息,她和小骨要找的人段引會在今天晚上坐船離開南埠市。她要在這個人離開南埠市之前將其截下!
本來她和陳妃平去到勾元*,只是存了大海撈針的心思,可現在段引卻要離開,讓她覺得她和小骨前幾天在勾元*的行動起到了打草驚蛇的效果。這個段引選擇在這個時候離開,本來翟浩的事情她是沒有任何理由懷疑段引的,現在卻不得不讓她這麼認爲。
如果段引沒什麼問題,他大可沒必要這麼急着離開。按說,之前在小骨的協調下,警察也沒有去找任何一個‘嫌疑人’調查,就是怕打草驚蛇。那天她和小骨都沒有露身份,就算有人懷疑他們是警方的人,也沒必要有這麼果決的反應。
“這個段引有問題!”
陳妃平現在幾乎可以確定,而且這幾天他對段引也展開了調查。段引的關係網十分龐大,龐大到讓陳妃平都有些吃驚,他不僅在勾元*賣過粉,而且現在飛鳳會所所掌握的地盤之前他也都有生意涉獵。不僅如此,段引這個人雖然是幹這行的,但一直沒有案底,幾次被調查倒是有的,可每次都能化險爲夷,最後不了了之,這樣的調查結果讓陳妃平更加不敢小看這個段引!
今天無論如何也要將這個段引抓回來。
這是陳妃平離開飛鳳會所之際,腦海中唯一的想法。
可她卻不知道,此刻在碼頭卻正有一張大網等着她。
深夜。
南埠碼頭倉庫旁邊一棟大樓內,一個身形瘦弱,身體頎長的年輕人來回在房間焦急踱步。而在他面前是一個穿着金色西服,腳踏蹭亮的皮鞋,穩妥地坐在一張黑皮沙發上,翹着二郎腿,叼着雪茄端着紅酒,一派逍遙大佬的氣勢。
“我說老段,你別走來走去行不行,繞得我眼慌。”金色西服男子擡眼瞧了那瘦弱男子一眼,嘴角露出一絲笑意。
“金哥!你說得輕鬆,誰知道那一男一女是什麼人,找我又是因爲什麼事情,現在我被人盯上了,可有幾個人知道你的存在,死傷都是我跟你半毛錢的關係都沒有,哼!”瘦弱男子冷哼一聲,看神情對金色西裝男子頗爲不滿。
“老段,你這話說得就不近人情了。我康金是那種不講義氣的人嗎?這不知道有人打你的主意,便替你設了這個陷阱,試探試探那一對男女到底是什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