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2」賭約
“我能有什麼事,這是警局,又不是黑社會,查清楚這不就放我出來了嘛。”
一句話,衛坤已經不需要小骨再說什麼,已經幫了他最大的忙,有時候直接說出來,還不如這種看似不經意的方式能讓人信服。
“諸位,如果大家還有興趣,請隨我進來,我將逐一解答各位的問題。”衛坤不愧是見過大陣仗的,和小骨一場喝,事情便圓滿解決了。
其中有些記者還想採訪採訪小骨這個當事人,但衛坤以天晚家人擔心爲由,讓小骨,華新和孔萱現行離開了。
“今天謝謝你了。”小骨現在還不知道今天的事情涉及有多廣,目下只看到孔萱的幫助,心裡的感激難以言表。
“我們是同學,應該互相幫助的呀。”沒了記者,兩人走在回家的路上,孔萱落落大方笑道。
至於華新,很知趣地先行一步了。
“嗯。”小骨面對女孩子有點不善言辭,也許是剛經歷一場大變。
“你想謝謝我?”孔萱突然衝他眨了眨眼睛。
“嗯。”
“那好,從明天開始,我幫你補習功課。”孔萱突然說道。
小骨愕然,滿是不解地看着她。這到底誰謝誰?
孔萱卻以爲他誤會自己——連忙道:“你別誤會,我只是純粹的想幫你恢復成績。說真的,你成績垮下去很可惜呢。”
小骨還真有點誤會了,平時交流也不多,憑什麼人家一個女孩子要幫你?
然而他並不知道,孔萱也曾懷疑過小骨成績下滑是因爲小骨暗戀她的關係,雖然不確定,但畢竟學校有過那種傳言,說是小骨心知跟她沒有希望,這才放任自流。
兩人都有一種微妙的聯想。
不過聽她這麼說,小骨勉強釋然。可他現在頭腦清晰,記憶恢復,甚至比以前更好。雖然還沒投入到學習,但小骨幾乎肯定一定不會再出現上一年的情況。
“你覺得我還能恢復成從前嗎?”小骨試探看着她。
“當然啦!”孔萱以爲小骨缺乏自信,連忙說道。
“那好,我們打個賭吧。”小骨不禁起了捉弄之心。
“打賭?打什麼賭——”
“就賭這次的期末考,我能超過你。”
“啊?!”
孔萱以爲自己聽錯了,半個學期從年級最後一名,一躍到年級第一名,這……孔萱只以爲他在開玩笑,即便是以前小骨的成績底子好,可畢竟一年沉寂,這難度也太大了,應該說根本是不可能的!
不過她真不想打擊他,小心問道:“那你要賭什麼嘛……”
小骨想了想,道:“如果你贏了,我請你吃飯。如果我贏了,你讓我請你吃飯——”
不管怎麼說,今天孔萱幫了她,請她吃頓飯是應該的。
“好啊,我答應你。”
只是吃飯,孔萱一時沒反應過來,自然不忍打擊他的自信心,要知道小骨好不容易恢復自信心。可很快她就反應過來,噗嗤一聲,原來輸贏都是一樣,難怪他敢跟自己打賭了!
“我送你回去。”
兩人又走了一段,小骨說道。
“啊?不要了,我自己回去就行。”孔萱連忙擺手,已經很晚了,一個男生送自己回家,要是讓別人知道誤會,羞都羞死了。
“不,我送你回去。”
小骨表現得十分的固執,招了輛計程車,正是這麼晚了,他纔不放心孔萱一個人回去,人家都能來警局看自己,作爲男人,送她回家本來就是分屬應當的事。
孔萱本來有些不情願,可不知爲什麼,小骨的堅持讓她覺得有一絲的暖意,想了想,這麼晚了,應該不會有人看見,便隨他了。
“下週見。”
“嗯。”
將孔萱送到家,小骨並沒有做計程車回家,今天和陳七的打鬥以及從冷豔美女身上學到的三招,和發生的一切一切,他都需要時間好好消化一下。
回來的路上,小骨時而思考,時而練練學到的三招,又或者活動活動四肢關節,腦袋,力量,反應的變化,讓他越發覺得那不是一個夢!
只是一切都十分的自然,讓他感覺不到有什麼‘外來物’的干擾。
古世友和古薇月只帶了幾個保鏢,馬不停蹄趕到江南市。
古世友自認有衛坤在警局看着,‘兒子’不會有問題,他和少施芷柳十八年不見,還是決定先去見她,再說,不搞定她,兒子休想帶回京城。
只是,十八年前的恩怨真的那麼容易解決嗎……
對此,古世友和妹妹古薇月都有擔憂。
“是你?!”
當少施芷柳看到門外來人,臉色大變,獨臂擺着的衣袖隨着門口一股風搖擺起來。
“你來做什麼!”
“芷柳,十八年了,你還好嗎……”
少施芷柳的決然在古世友的意料之中,當年是自己負她在先,人家是割袍斷義,她是割臂斷情,可見她有多恨自己!
“你我早就恩斷義絕,我勸你最好別來打擾我。”少施芷柳聲入寒冰,絲毫不近人情。
“十八年來,我對你日思夜想——”
“呸!日思夜想你帶個女人上門——”
噗嗤!身後的古薇月淡笑,看着少施芷柳道:“二嫂,我是薇月呀,你不認識我了?”
古薇月何其聰慧,笑着解釋。
“你是薇月?”少施芷柳眼中一抹異色,對古薇月的神態顯然比對古世友要好得多,沒想到十八年地小姑娘如今已經出落的楚楚動人。
“是呀,二嫂你以前經常抱我呢。”古薇月走到二人中間,抱着少施芷柳的肩膀,道:“二哥真的忘不了你,這些年他一直未娶,就是在等你。”
“行了,不要再說了!”
提到古世友,少施芷柳乾脆地連古薇月都甩開了,這一用-力,哪裡是古薇月能承受得起的,足足將她甩了四五步,古薇月才重新站穩,但臉上並沒有太多的震驚。相比十八年前的動靜,這隻能算是小兒科。
“古世友,你我再無瓜葛,任何恩怨在十八年前都已了斷,你走。”
少施芷柳看着古世友,眼中的決然根本不留一絲情義,有的只是恨。
“芷柳!什麼都可以了斷,我們的骨肉你如何了斷——”
妻子的頑固他見怪不怪,古世友沉聲道。
“你——”
“我已經知道我們的兒子小骨!”
“小骨不是你兒子!”
少施芷柳幾近咆哮,突然狂笑起來,“我道你爲什麼突然來找我,原來是爲了小骨。老孃告訴你,小骨他是我跟別的男人生的兒子,跟你半毛錢關係都沒有——”
到底還是被他知道了,哼!想將小骨帶走,老孃豈能讓你如願。
哪知古世友根本不信,反而笑道:“芷柳,我太瞭解你了,你從不說謊,說謊必有異樣。其實我已經見過小骨的照片,跟我那麼像,說他是你跟別人的孩子,你說我能信嗎?”
少施芷柳氣結,看來瞞他不住,心一橫,單臂作劍狀,冷冷道:“古世友,任你說什麼,小骨只是老孃的兒子。你若打他的主意,信不信老孃一人支劍,殺得你古家雞犬不留!十八年前老孃能殺得京華血流成河,十八年後,你認爲老孃做不到——”
這動作,這氣勢,真的驚到古世友兄妹。
想到十八年前,少施芷柳十步殺一人,令京城震動的場面,如今想來,還能感覺到森森寒氣。
正是考慮到少施芷柳的悍勇,古世友才決定先來見她,不搞定她兒子斷斷是帶不走的。
“你怎能這樣,說到底我也是孩子的生父,就算你不會我考慮,也該爲孩子考慮。小骨他需要什麼樣的未來,該他自己做決定!”
古世友的脾氣也上來了,當年要不是她行爲失當,也不至於鬧至如今的局面,夫妻分離十八年不說,骨肉分離更是煎熬。
“哈哈!笑話。小骨需要什麼樣的生活,我這個做孃的難道不清楚嗎?他要什麼樣的生活,我難道滿足不了他嗎——”少施芷柳只是冷笑。
其實早在很早的時候她就測試過小骨,那時的小骨在讀書方面很有天賦,也只對讀書感興趣,現在的路是小骨自己選的。若是他需要其他的生活,憑她少施芷柳的手段,就是天上的星星月亮也給他摘下來。
古世友泄氣了,還是和十八年前一樣。
打,打不過她。
說,說不過她。
“芷柳,咱們都冷靜一下。小骨畢竟有權利知道我這個生父不是?我承認當年我對不起你,你的手臂也是因我而斷——”
“原來老孃的手臂是你弄斷的!”
正好聽到最後一句話的小骨突然出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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