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7」謎中謎?
嗖!
就在少施芷柳感動地結果資料想要查看之際,一輛黑色的車子從旁疾馳而過,甚至和賓利車有了細微的摩擦。讓少施芷柳和宋奎都是心神一動,汗毛豎立!
面對危險,境界到了他們這樣的高手會有很微妙的感應。面對突然衝出來的車子,要不是司機反應夠快,就算強如宋奎和少施芷柳,如此高速的碰撞,只怕要危及到他們的性命。
“停車!”
隨着幾輛追擊而來的車子,宋奎吩咐死機將車停在路邊。雖然是隨意停車,但那牌子想必也沒有交警過來詢問他們的情況。
砰!先前那輛車子一下子失控,撞在一間店鋪前面,幸虧周圍的人反應迅速,沒有造成人員傷亡。
車上微微顫顫地走下來一個年齡女子,剛纔劇烈的撞擊要不是她反應夠快,弄不好就死翹翹了。
嗖!第一輛趕來的是一輛普通的計程車,一個赤發老者從車上下來,懾人的目光直勾勾的盯着下車的年輕女子。
老人也不說話,也沒什麼動作,但看到他的眼神,年輕女子感覺到一股莫名的恐懼,身體瑟瑟發抖,警惕地看着那人。
一步。
兩步。
三步。
赤發老者每向她走近一步,她都感覺自己的心臟狠狠被敲擊一下,眼中的恐懼更甚。
“赤觀!”
“是他?”
車內的宋奎和少施芷柳幾乎同時出聲,兩人對視一眼,少施芷柳淡淡笑道:“想不到一回京城就遇見這傢伙!他沒事追一個女人幹什麼?”以她的眼力一眼就能看出被赤發老者追的女人只是一般人,勞動赤觀親自追擊,真是有點莫名其妙。
“是她?”這個時候宋奎似乎認出被赤發老者追的女人。
“二師兄認識這個女人?”少施芷柳好奇地看着宋奎。
宋奎看了她手中的資料,說道:“說起來這個女人多少跟小骨有些關聯!”
少施芷柳面色一驚:“你說什麼?”
宋奎笑道:“三妹暫且息怒,不是你想的那種關係。你自己看看吧——”
說着將有關吳家和黃家這段時間的糾紛的相關資料提取出來,少施芷柳快速瀏覽了一遍,這才弄明白原來眼前這個女人就是被吳家和黃家甚至整個京城警察都在追尋的關鍵人物,侯英。知道她並不是自己想象中和兒子的那般關係,她也就沒多管了,細細又將其他有關‘黃皓殺死吳光’之事看了一下,大致明白了。按說這事情本不該受到天刃的關注,更沒必要讓堂堂天刃首領過問,宋奎之所以蒐集這件事情最詳細的資料,只是因爲這事和小骨有關係。
嗖!
嗖!
又幾輛車疾馳而來。
這一行自然是抓侯英的吳元等人,要不是赤發老者眼疾手快,恐怕此時已經被侯英給逃脫了。
赤發老者一直都沒有動手,侯英沒再逃跑,他不屑出手。直到吳元趕來,吳元下車後一路小跑,帶着一羣手下來到侯英面前,冷笑道:“臭娘們,你給老子再跑啊?你跑啊——”
侯英看到吳元,整張臉都陷入到極度的恐懼之內,上次吳元在地宮就差點殺了她,若是落到他的手裡,自己恐怕凶多吉少。她戰戰兢兢,身體不斷向後退,滿臉哀求道:“二爺你放過我吧,這事真的跟我沒關係......我什麼都不知道......”
吳元怒道:“放過你?那誰放過我弟弟!要不是你,他怎麼會死?侯英,老實跟我回去,將事情交代清楚或許我還能放你一條生路,否則我會讓你生不如死的!”
現在的他已經沒之前那麼衝動了,弟弟之死越來越蹊蹺,其中肯定有不爲人知的陰謀。
侯英哪兒敢跟他走,只是一個勁兒的搖頭,眼淚如斷線的珍珠,淚眼婆娑隨着吳元的走近越來越驚恐。
“帶走!”吳元心中冷笑,看你這次怎麼在我眼皮子地下逃走,一揮手,幾個手下就圍了過去。
“那吳光到底是黃皓殺的還是孫剛主使的?”少施芷柳和宋奎看到這一幕,自然不會閒得沒事出手。
宋奎道:“我也不清楚,從目下的情況來看,孫剛在幕後策劃的可能性居多。”
少施芷柳哦了一聲,本想問問這事後面有沒有孫家的影子,想想這事自己管那麼多做什麼,也就沒問了。倒是宋奎突然說道:“我一直對這個侯英很好奇,按說離開京城纔算是最安全的,她爲何遲遲不肯離開?”
少施芷柳道:“最危險的地方往往是最安全的。”
宋奎不置可否,道:“也許吧。”
砰!
砰砰砰——一連數槍,讓原本塵埃落定,真相大白的情況又出現了變故。那去捉侯英的幾個傢伙,在槍響之後,頓時倒地不起,了無聲息。
“二爺小心!”
幾槍被幹掉幾個,而且都死在吳元面前。其他手下和保鏢頗爲忠心,迅速將吳元給保護起來。那赤發老者臉色一變,迅速將鎖定目標,五十米之外一個帶着帽子用圍巾將臉面圍住的男子,只見他雙手各持一把手槍,對着吳元陣營一頓狂掃,同時慢慢向侯英所在的位置靠過去。“還不過來!”在距離侯英只有十幾米的距離之後,突然出現的男子手槍打光,衝正在發呆的侯英吼了一聲,不過很明顯他故意改變了聲音,聽上去十分的厚沉。
侯英‘恍然’,看到男子眼中帶着一絲驚喜。
“找死!”
可就在侯英剛剛跑到那男子身後,男子準備更換彈夾之際,之前護着吳元的赤發老者突然衝了出來。
砰砰砰!
更換彈夾的男子,對着赤發老者連續數槍,可赤發老者來勢不減,速度快如鬼魅。
鏗!赤發老者從腰間一摸,發出一陣低吟,一柄銀白色的軟劍出現在他的手中,隔着幾米遠就甩了出去。軟劍當然沒有那麼長,可在他甩劍之際,身體繼續向男子靠近,待軟劍攻擊目標,劍尖明顯可以觸及到握槍男子的雙手。
“不好!”男子眼中出現一絲駭然之色,暗呼好厲害!沒想到追擊吳元的人當中還有這麼厲害的人,厲害到一交手就感覺到無比的壓力,“這麼厲害的人,難道是吳家的那一位?”
“趕緊走!”男子背對着侯英催促一聲,全力以赴應付着眼前這個遇到的最強的對手!
“咻!”“咻!”
無論男子如何應對,他發現對方的實力高他太多,以至於生出一種強烈的無力感。幾個回合,眼看他就要招架不住!就連吳元那種不懂的公子哥都看出赤發老人手到擒來,要捉住對方的時候,變故再一次發生。
赤發老者一個進步,搶手去抓蒙面男子的脖子,突然感覺到一股危機,幾乎在槍響的同時,他雙腳連踏,身軀連連後退。
砰砰砰!
狙擊槍的聲音在場很多人都聽得出來,赤發老者剛剛退後,他剛纔站立的地面上就多出了幾個小洞,濺起幾點火星。
一連四五槍,終於將赤發老者偪退,蒙面男子微微一怔,隨即反應過來,反向而退,一轉身,飛快逃離。
“放肆!”赤發老者沒想到對方還有幫手,而且還偪退自己,眼珠子一瞪,如同牛眼,眼中爆射出一股精芒,隨後幾個踏步,身影如鬼魅,在大街上穿行,尾隨蒙面人逃離的方向而去!
“都跟老子追!”吳元氣得臉色發青,眼看對方就要被抓住,哪裡想到對方還有幫手,不敢遲疑,掏出手槍,上車去追了。
前後不到五分鐘,從侯英出現到和蒙面男子逃走,整個大街從驚慌失措到再歸平靜。
一直觀看這一場好戲的宋奎和少施芷柳在所有人離開後,齊齊下車。少施芷柳笑道:“這赤觀對付一個小傢伙竟然還動了兵器,還真是丟臉。”
宋奎看了遠方的樓層一眼,道:“赤觀功夫還是不錯的,剛纔要不是狙擊手沒有殺他之心,這老小子就算不受傷,也會更難看。呵呵,老傢伙一直在吳家被供爲上賓,這次輪到他出手,想來吳家也到了一個爆發的臨界點!看來京城要亂了......”
少施芷柳看了他一眼,道:“你說那狙擊手沒有殺他之心,我看未必!赤觀這個老傢伙實力太強,危機一現他立馬就能反應過來。”
宋奎哈哈笑道:“三妹,那我便與你打個賭,狙擊手和那蒙面的年輕人並非同夥!”
少施芷柳好奇道:“哦?二師兄怎麼得知?”
宋奎笑而不語。他雖然不知道斷手之後的師妹功夫還剩幾成,離開天刃二十年,想來師妹看待問題也不如以前,他也不解釋。不過少施芷柳畢竟是曾經的天劍,二十年的普通生活看待問題確實有很大的改變,但細細一想就看出了剛纔的異常,那蒙面之人在狙擊槍響偪退赤觀之時,神態似乎頗有意外之舉,是有點奇怪!
少施芷柳苦笑一聲,自己老啦!不復二十年前了!
“喂?”
看着廚房忙碌的師姐,小骨看到來電顯示,接通電話,壓低聲音道:“萱萱?”
電話是孔萱打來的。
“小骨,再有七八天就要開學了哦,你什麼時候回來?”
“嘿嘿,想我了?”
“啐!誰想你,是爺爺讓我問你的——”
“哈哈!”
“笑,再笑我掛電話了!”
“別介,我不笑就是了。”和孔萱密語幾句,小小增進了一下感情,就掛了電話。小骨細想了一下京城的局勢,又有傷在身,還是決定暫時不去,反正他現在去也只是讀大一,還有一段時間的軍訓,小骨答應孔萱在正式上課前回歸江南市,軍隊對他來說就完全沒必要了。這自然又引來孔萱小小的不滿,說起來他們又有些天沒見面了,熱戀期的女孩子自然有些想念,不過她也知道小骨很多的事情,知道他忙,還是很識大體的。
小骨讓孔萱跟孔有乾說一聲,一些繁瑣的事情就讓他去處理一下。“有個當校長的老師真是不錯!”小骨美滋滋的嘀咕一聲,孔有乾這個老師儘管還沒教他什麼東西,不過卻給小骨不小的幫助。
打完電話鈺的飯菜還沒做好,之前她給少施芷柳打過電話說是要回來和他們一起吃飯,她自然要多準備一些。
“師姐,老孃到底回不回來的?”小骨衝廚房喊了一聲。
“來的,師父說了!”廚房傳來清脆帶着一絲歡愉的聲音。
自從給少施芷柳打了電話,聽她說要回來吃飯,鈺表現得比小骨還要興奮。她從小便是孤兒,由少施芷柳撫養長大,可和少施芷柳相距的時間卻是極少,對鈺來說,她現在的性格和她的童年有着莫大的關係,她之所以在這個地方弄一套小房子,房內的裝飾和她在基地的風格截然不同。她對家的希冀有種淡淡的狂熱。能和自己最親近的兩個人吃飯,一直是她的奢望,今天這個願望實現,難怪她會這麼高興。
小骨能明顯感覺到師姐心態的改變,看着她將一盤盤的菜端上桌子——這桌子還是剛剛打電話讓人送來的,先前她和小骨都是就着沙發和茶几吃飯。
鈺回來後換了套休閒一點的服飾,寬大的T恤,半邊香肩掛着白色的吊帶,下身穿的是牛仔褲,頗有些時尚女郎的風格。小骨看着她嘴角淡淡的笑意,打趣道:“師姐再想什麼呢,這麼高興?”
“要你管!”鈺回頭瞪了他一眼,啪的一聲將兩瓶五糧液放在桌邊,那模樣頗有些小兒女的風情,然小骨嘖嘖暗歎,還是這樣的師姐更可愛。
不多久少施芷柳果然回來,“好香!”少施芷柳施施然地走進來,看着滿桌的酒菜,笑看着小骨和鈺。
見少施芷柳回來,鈺急忙道:“師父你回來了,我去盛飯。”
“還真有點餓了。”少施芷柳笑道。
鈺的動作很快,飯菜上桌,將小骨扶着坐下後,又給少施芷柳倒了滿滿一杯酒。
見她沒有給自己倒酒的意思,小骨苦着臉,可憐兮兮地看着鈺道:“師姐,你也給我倒一杯唄?”
鈺瞥了他一眼,道:“你不準喝!”
受了槍傷還想喝酒,扮可憐也沒有用!
小骨笑呵呵地看着少施芷柳道:“老孃,讓師姐給我倒一杯唄,這點傷不算什麼的。你好不容易回來一趟,怎麼着也讓我陪你喝幾杯——不,就一杯!”
他的酒量如何少施芷柳和鈺都很清楚,而小骨又不是那種嗜酒的人,之所以受傷還要喝酒,只是懷念以前和老孃喝酒的日子。老孃看了鈺一眼,笑道:“要不讓他喝點?”
鈺指着小骨驚道:“他剛剛做手術,師父你?”
少施芷柳笑道:“我們練武之人,不妨事的。”
她早知道小骨已經練出內勁,雖然受傷不便飲酒,不過對他們這種有對勁的人來說,不多飲問題不大。
鈺瞥了瞥嘴,一扭身去給小骨拿來酒杯,心不甘情不願地給他倒了杯酒,道:“就一杯,不能多喝!”
看到鈺這個樣子,少施芷柳笑道:“鈺兒,有時候對男人不要管那麼嚴,多喝一兩杯不礙事的。”
唰!少施芷柳一句話頓時讓鈺面紅耳赤,忙道:“師父,不是你想的那樣。”說完低着頭,咬着筷子,臉都快變成一塊紅布了。
小骨還從來沒見到過師姐這個樣子,不禁起了捉弄之意,道:“老孃,師姐對我很好的!”他故意擡高聲音,生怕無法少施芷柳不往‘那方面’想似的。這下鈺更加的難爲情,頭都快埋到飯碗裡的,這也是少施芷柳在的緣故,若是沒有她,早對小骨發作了。
少施芷柳狠狠瞪了他一眼,道:“臭小子你少得了便宜還賣乖,鈺兒對你好,你要對她更好!”她臉色突然嚴肅起來,看向鈺的眼神從滿了慈愛,嘆息道:“鈺兒一聲孤苦,二十年前的大地震中,失去了父母,親眼看着她媽媽爲了救她死在倒塌的房屋之下。雖然我收養了她,但那時我也有些私心,沒有好好照顧她,沒將她帶在身邊——”
“師父!”她還沒說完,鈺已是淚眼婆娑,眼睛通紅地打斷了少施芷柳,身體在輕輕抽動。
“鈺兒,師父對不起你。”少施芷柳握着她的手。
鈺急忙道:“不,師父,要不是你我早就死在地震當中了。我一直將您當成是我的......我的......”
少施芷柳道:“我知道你將我當成是你的媽媽,是我對你不夠好。”
鈺無聲的哭着,眼淚一滴滴地落在飯碗裡,一個勁的搖頭。
在這個世界上,少施芷柳是她最親近的人,早就將她當成是自己的母親!
少施芷柳伸手拍了拍她的肩膀,柔聲道:“鈺兒,你要是願意,以後就跟小骨一樣叫我老孃吧!”
“啊?”鈺彷彿被電擊,偷偷看了小骨一眼,滿臉驚詫。
“怎麼,你不願意?”
“不,我......”
迎上少施芷柳的期盼的眼神,鈺不敢跟他對視。小骨本來也被她們的談話傷感,感動,也被老孃弄個手足無措,但很虧就沒心沒肺地笑了起來。
“混小子,你在那裡笑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