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暖愣了一會兒,纔想起來去擦眼睛,慌忙站了起來,道:
“你回來了。”
蕭寒沒有說話,只是冷淡的眼神卻沒有離開她分毫。
坐得時間太長了,舒暖覺得雙腿麻木,她咬着牙忍了一會兒,看着他,扯了扯嘴角,道:“我去給你放洗澡水。”說完,不等他回答,就進了浴室。
蕭寒跟着走進去,看着她還是那一身禮服,沉聲道:“哭什麼?”
舒暖依舊低着頭認真的放水,等放滿了,用手試了試水溫,道:“水好了,你洗吧!”
顯然舒暖的聽而未聞越發的激發了他的憤怒,伸手拽住轉身要離開的她,道:“我在問你話。”
舒暖沒有甩掉他的手,而是等了一會兒,轉身看向他,眼睛依舊紅腫,但是眼神卻很清亮,看着的時候,帶着一絲
淡淡的笑意,卻沒有一點感情可言。
“我是哭是笑和你有什麼關係。”
蕭寒的眼睛微微一眯,迸發出一絲危險的光芒,握住她手腕的手忍不住用力。
舒暖掙了掙,沒有掙開,看着他道:“放開!”
蕭寒使力將她拉了過來,另一隻手捏着她的臉擡起來,俊臉上一片陰沉,緊緊的盯着她紅紅的眼睛。
“說,爲什麼哭?”
舒暖原本就對他心存惱怒,見他如此,怨氣便更深了,瞪着他,卻是抿着嘴不說話。
蕭寒的耐心被磨盡了,看着她緊抿着脣瓣就在不久前還在另一男人的脣下綻顫抖綻放,他的眼裡的陰沉就像驟然聚
集的暴風雨攜帶着毀滅一切的氣勢而來,舒暖被他的眼神嚇得驚了一下,一個念頭還沒有在腦袋裡轉一圈,只覺得
身體被他拎着轉了一圈後,重重的抵在了牆壁上。
他處於盛怒中,自然不會控制力道,舒暖就那麼撞在堅硬的牆壁上,覺得後背肩膀的骨骼被撞碎了一般,疼得她的
身體迅速的縮了一下,好不容易控制住的眼淚又給撞了回來。
蕭寒卻是完全無視她的疼痛,冷哼一聲,道:“耳朵聾了是不是?回答我!”
舒暖還是沒有說話,咬着牙根忍着痛,忍着淚水。
蕭寒捏住她的下巴,把她的頭擡起來,舒暖也迴避,直直的看着他。
要是今晚之前她這樣眼眶含淚的看着他,他一定會心疼得不行,可是現在,她眼裡的淚水只會讓他覺得憤怒又心
痛。
偏偏她又是那麼一副死犟的模樣!
蕭寒看了她一會兒,冷哼道:“這麼傷心又可憐兮兮的流眼淚,是想留住他嗎?”
舒暖一愣,心思還沒有轉過來,只覺得眼角一疼,他的手正用力的抹着她的眼角。
蕭寒把手伸到她的面前,淡淡的質問:“這眼淚不是爲陳愉廷流的嗎?”
舒暖一愣,很快就明白他的意思了,頓時她就有種想笑的衝動,笑自己的可笑,笑自己的可憐。
而她也真的笑了,雖然只是那麼輕輕的一扯脣角,卻帶出了無盡的嘲諷。
笑過之後,怒火就躥了上來。
“你酒喝多了是不是?沒頭沒腦的在說些什麼?”
“我在說什麼?你說我在說什麼?舒暖,你今晚不把話清楚了,別想離開這裡半步。”
舒暖的心情不佳,實在是不想和他吵,無奈又掙脫不掉,氣得喊道:
“你瘋了是不是?放開我!”
蕭寒輕而易舉的就制止住了她的掙扎,卻因爲她的避而不答而更惱火了。
“我也覺得我瘋了,要不我怎麼會一次次的寬容你,放縱我。”
“我纔是瘋了呢,纔會遇到你這樣的混蛋!”
蕭寒陰側的笑了一聲:“終於說實話了!後悔了?可是你當初求我的時候,怎麼就沒想到我是個混蛋呢?”
舒暖氣得牙咬得咯吱響,也不知道是從哪裡來的力氣,用力的掙開他,甩手給了他一巴掌,他的俊臉上很快就出現
幾道紅痕。
舒暖盯着他一字一句道:“蕭寒,你越來越讓我噁心了。”
蕭寒摸了摸被搧得火熱的臉,看向她,猛的伸手扣住的脖子,手指驟然縮緊。
“噁心?”
她既然再冷血,也是人,他對她怎樣,她應該清楚,可是她不僅無視他的付出,還竟然如此惡語的侮辱他!
他真的是太嬌慣她了!
舒暖的呼吸變得困難,雙手用力的去掰他的手,掰不動就用指甲去掐或者摳,他的手上已經出現了幾多血痕,偏偏
力道不見絲毫的鬆減。
舒暖的臉都憋紅了,卻依舊倔強的看着他,不肯求饒一句。
蕭寒的視線越來越沉,手上的力道也越來越種。
“從今以後,我不會再這麼縱容你了。”
他的聲音又冷又硬,像是一種宣告,又像是一種承諾。
舒暖快要窒息了,本能的去掙扎,他終於鬆開她了,舒暖尚未來得及呼吸一口新鮮空氣,只覺得眼前的事物晃了
晃,他已經將她攔腰抱起來。
舒暖意識到將要發生的事,也顧不得呼吸了,又開始掙扎。
“你要幹什麼?放我下來。”
她掙扎得太厲害,蕭寒乾脆將她扛在肩上,走出浴室,將她扔到*上,然後他緊跟着壓了上來,將趴在*上的她翻
了過來。
他人很沉,壓得舒暖喘不過氣來,再加上又被他那麼用力一扔,頭暈得厲害,只覺得格外的不舒服。
“你起來。”她推着他,想要站起來,“重死了。”
蕭寒哪能如她的願,又把她壓在身下,只冷冷的哼了一聲,不由分說的手便從禮服的下襬鑽進去撫摸她的腿,舒暖
踢蹬着他,“你幹什麼?起來,別碰我!”
蕭寒眼睛裡的神色因爲她的話有陰沉了幾分,動作越發的肆無忌憚起來,順着她的小腿一路上移,裙子太窄了,他
也沒有耐心去慢條斯理的脫,直接就給撕開了,露出初雪一般細緻光滑的大腿。
“不讓我碰,你想讓誰碰?陳愉廷嗎?”
舒暖知道他不相信她,可是他這麼連諷帶嘲的挖苦,她實在是受不了了。
“你能不能別發瘋了!”
蕭寒的手停在她的胸上,看着她的臉,忽然就停止了動作。
舒暖被他看得有些心慌,不由自主的移開視線,剛動了一下身子,只覺得胸上那隻手的力道重了重,然後他的臉俯
下來,靠她靠得很近,灼熱的呼吸噴灑在她的臉上,混合着酒味,讓她的胃有些不舒服。
“如果我放開你,你會不會離開我?”
舒暖一愣,然後道:“會。你不是也知道嗎?我做夢都想着離開你,離開這座牢籠。”
蕭寒的眼睛裡迅速的閃過一絲不易覺察的失落,他笑得依舊陰冷。
“離開這座牢籠奔向陳副市長的豪華別墅,是這麼想的嗎?”
舒暖徹底火了,“對,我就是這麼想的,我告訴你,蕭寒,總有一天,我會離開你的,離你遠遠的,我永遠都不想
再看到你這張臉了。”
蕭寒好久沒有說話,呼吸卻是越來越急促,看向她的眼神就像是淬了寒冰的刀子。
“你讓開。”
舒暖推開他,從*上下來就往門邊走,她的步伐邁得很大,她已然感覺到蕭寒身上的越來越重的戾氣,以前他也生
氣憤怒過,但是遠不像這次,本能的感覺到告訴她,蕭寒現在非常的危險,她最好還是快點躲開他,否則被他抓
到,她一定就像是被忘抓到的魚一般無處可逃,只能等待着被放上砧板屠宰的命運。
“站住。”
他的聲音像是從地獄裡傳出來的,冷冷的在身後響起。
舒暖驚了一下,腳下的動作卻沒有停止,終於握住了門把,她着急的轉着,門開了,眼看着她就要閃身出去,可他
的動作卻更爲迅速,用力拍在門板上,咔嚓一聲,門又合上了,舒暖繼續轉着門把,一隻手握住她的手,略一使
力,她整個人就被他給擰了過來,壓在門板上。“你好像記性不太好,我說過了,我不會再縱容你,嬌慣你了。”
話畢,他將她抓回來,壓倒*上,二話不說,去撕她的衣服。
舒暖抓住他的手,怒視着他道:“蕭寒,你能不能別這麼混蛋?尊重一下別人好不好?”
“尊重?你也敢說尊重二字,你不知道在想要得到別人尊重前,要先去尊重別人嗎?虧你還是個大學教師!”
感覺到他的手在她的胸前油走,她倒抽了一口涼氣,掙扎得更厲害了。
“你放開我,我太累了。”
“只不過就是參加一個訂婚典禮,又沒要你做什麼體力活,怎麼就累了?”蕭寒的手突然停下來,盯着她的
道:“還是說你做了什麼別人不知道的‘活’累壞了身子?”
舒暖重重的捶了他一下:“酒精中毒了吧裡,你什麼意思啊?”
蕭寒卻是冷笑一聲,“你這麼聰明怎麼會不知道我是什麼意思。”
舒暖覺得很疲憊,完全沒有心情和他打口仗,他卻不管她,恣意的妄爲着,舒暖掙扎間又一巴掌搧到了他的臉,怒
喊道:“你別弄了,我不想要。”
蕭寒壓在她的身上,胸膛劇烈起伏,一雙眼睛又冷又沉的,恨不得能將她給吞進去。
“不想要?你什麼時候想要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