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實力,就意味着你只能被人欺壓。這個世界就是那麼現實。”姚香羅的話讓在場的人,包括戰天歌都無可爭辯。
“你不就是個最好的例子嗎?”她輕蔑地看着戰天歌:“這世間只存在兩種人,一種是可被利用的人,而另一種就是一無是處的廢物。”廢物二字,聲音異常冰寒,彷彿已經達到深惡痛絕的地步。
“能夠被人利用,你應該感到慶幸,因爲你還有讓人重視的價值。倘若有朝一日,你毫無用處,就會被無情地拋棄。”
“或許你會對我的話嗤之以鼻,但總有一天你會深有體悟。這就是所謂的人性。”
“人最純真的本質,你似乎都失去了。”戰天歌冷然笑道:“爲達目的,不擇手段?只不過是你掩飾人性險惡醜陋的工具而已。”
“你的話,我不敢苟同。遭遇那麼多危難,被無數強者追殺,都沒能讓你看清如今的形勢,看來你無藥可救了。”姚香羅不屑道。
“與你一樣同流合污,泯滅人性?”戰天歌冷哼,鄙夷不屑。
“你只會站在道德的制高點,用你那無知的理論來討回一點尊嚴嗎?”姚香羅俏臉生寒,咬牙切齒,恨不能一巴掌拍碎戰天歌腦袋。
她面容蒼白,遍體鱗傷。烏黑秀髮披散,隨風飛揚。一襲輕紗包裹玲瓏剔透,凹凸有致的軀體。令人垂涎欲滴。
吐出一口濁氣,看了一眼二狗子:“不知前輩是何方神聖?”
“無緣無故滅殺我姚族那麼多人,也該給個說法吧。”
“哈哈……”二狗子仰天長嘯一聲,氣勢狂霸,威武震天:“我做事從來沒有理由。”
“若是偏要找個緣由的話,那便是全憑喜好,任意爲之。”
“前輩如此肆意妄爲,就不怕惹得天怒人怨嗎?”姚香羅擦去嘴角的血水,聲音異常冰寒,令人毛骨悚然:“你要明白,雙拳難敵四手,這般行徑,只會遷怒天下。到時……”
“好了,你的話太多了。”二狗子十分鬱悶,自己可不是來聽威脅的,立刻打斷姚香羅:“我怎麼做那是我的事,不必你來操心。”
“小小年紀就這麼猖狂,以勢壓人。看來你們不止繼承了舜墟,就連姚舜目空一切的臭毛病也沒拋棄。”
“你,你到底是誰?”姚香羅大驚失色,剛纔泰然自若的心境蕩然無存。心中猶如翻江倒海般洶涌澎湃。
只因二狗子提到一個人,而這個人正是姚族的始祖。姚舜帶領姚族崛起於太古時代,與當年的神秘聖女夢芷菡是同代之人。
曾經與太古兇物以及異族展開過驚天動地的生死大戰,經歷屍山血海的洗禮,名震天下。
最後留下舜墟這件獨特的重器,震懾八荒,無人敢撼動。即便是八大超級勢力也不敢小覷。
底蘊強大,是中原少有的古族之一。就因爲存在的年代太久遠了。直到如今有怎樣的大能存在,沒人知曉。
自身實力,與八大勢力相比,絲毫不弱於人。
“竟敢侮辱我先祖,簡直找死。”姚香羅怒不可遏,姚舜的美名已經被神化,在她心中已然紮根,不可改變。
她就像一頭髮瘋的猛獸,衝殺向二狗子。視死如歸。
一旁的戰天歌露出驚容:“姚舜是姚族的始祖?”他不敢相信,就這麼個人,居然能讓雷打不動,就算面臨必死之局,也要拼殺的姚香羅,瘋狂怒吼,咆哮震天。
“姚舜是什麼樣的人,居然有這麼大的人格魅力,影響後世子孫。”
不只是戰天歌那麼震撼,在他身後的韓禹也同樣震驚莫名。當聽到姚舜這個名字時,眼中閃過一絲驚悸。
他的師長雖然一直雲遊在外,幾乎把他放養,不聞不問。但一些重要的事,一定會交代清楚。
能夠讓韓禹都心驚的人,可見此人對整個中原大地的影響。而且最重要的是連遁空門三位逍遙物外的大能都忌憚,必須要爲自己的傳人講解清楚,顯而易見了。
“我會讓你付出代價。”姚香羅瘋狂怒號,殺氣騰騰,對自己的慘重傷勢全然不顧,一心只想着進攻。
“休要傷我家小姐。”就在此時,突然從廢墟中衝出一個身影,鮮血淋漓。直逼殺向二狗子。
“嗯?你還沒死?”二狗子有些吃驚,看到來人頭髮披散,面目可憎。嚇了一跳。
“你當然想我死了,但小姐一刻沒逃出去,做奴僕的怎會苟且偷安?”暉老面容扭曲,怨毒地看着二狗子和戰天歌,牙齒都咬碎了,恨不能以己之力把這一人一獸轟得灰飛煙滅。
“暉老,你……”姚香羅見到鮮血淋漓,面容憔悴的暉老,不敢相信。看着眼前的暉老,她明白這只是迴光返照而已,堅持不了多長時間。
“小姐,有我在此,你尚可放寬心,沒人殺得了你。老奴就算拼了這條賤命,也一定護送你離開雀城。”暉老雙目凹陷,眼珠上佈滿血絲,心口處被打了一個足有手臂粗大的血洞,不斷流血,前後通透。
他能夠站着說話,已算是極限。可以說是耗盡了所有真力。只要風稍微大一些,就能把他吹倒。
“很不錯。”二狗子看了一眼渾身傷痕累累的暉老,讚揚道。與之對戰前還精神矍鑠,而今卻萎靡不振,氣喘吁吁。
即便傷得如此重,也不顧自身安危,拼儘自身所有,只爲護主逃離。
“小姐,曦兒來遲了。”正在這個時候,從坍塌的廢堆中又跳出一個人,一身血衣纏繞,掙扎着爬起來。
“曦兒?”姚香羅見到血衣漂染的少女曦兒,難以置信。若說先前的暉老出現,是個奇蹟。那現在曦兒同樣沒死,這完全超乎她的想象。
用奇蹟來概括已經不足以證明這絕不可能發生的事。
能夠在這場必死的劫難中生還,即便氣息微弱,也算是逆天改命的神蹟。因爲剛纔毀天滅地的強大威能,足以滅絕方圓千丈之內的所有物事。
即使是深埋地下數十丈的生物也不可能倖免於難。
“小姐,姚烙死了。”曦兒滿眼怨恨,如同陰毒的蝰蛇,冰寒地掃視着戰天歌等人。
只見她嘴脣都咬破了,血流不停,牙齒咯吱作響。強壓着心中的滔天怒火,把悲憤化作報仇的動力。
“我要殺了他們,爲姚烙雪恨。吃他的肉,喝他的血,用他的骨肉鋪路,引領姚烙回族。”
她指着戰天歌,聲音寒冷,讓人如墜冰窟,骨寒毛慄。仰天發出如此宏願。
“曦兒,不要輕舉妄動。他身後還有數位支持者,我們勢單力孤。青山不改,綠水長流。終有報仇雪恨的機會。”
姚香羅冷聲說道:“現在必須想法設法逃出去,只有這樣才能留下性命,等將來取他項上人頭。”
“不,小姐,今日之仇,無需他日。姚烙已死了,曦兒也生無可戀。唯有來生才能報答小姐的知遇之恩,照顧之情。”她這話說得甚是悲壯,如杜鵑啼血,猿鳥哀鳴。
“哪怕是與他同歸於盡,我也在所不辭。這也算是爲小姐除掉後顧之憂盡些綿薄之力。”她是姚香羅的貼身丫鬟,日夜相陪,或多或少知道小姐的心思。
自從遇到戰天歌后,姚香羅好像變了一個人似的。她從沒見過小姐這般小心謹慎,如臨絕世大敵。
每當夜深人靜,她都會看到小姐一直在房中謀劃設計,安排人手,佈置大局。幾日之間,整個人消瘦了許多。
由此可見,姚香羅是多麼重視眼前這個敵人。這讓從小追隨其左右的她,多留了個心眼。如今正好派上了用場。
她要以命換命的方法,殺掉戰天歌。既能爲姚烙報仇,也爲小姐除掉心腹大患。同樣也算報答了小姐的恩情。死而無憾。
“曦兒,他實力不似表面那麼簡單,你不是他的對手。只會白白枉送了性命。”姚香羅心急如焚地勸阻道。
“小姐,現今我只剩這副殘驅了,就讓我爲你做些事吧。這輩子跟隨小姐,我無怨無悔。”話音剛落,飛速衝向戰天歌,渾身冒着絲絲死氣,令人不寒而慄。
“曦兒,快回來。”姚香羅痛哭流涕,歇斯底里地叫喊着。
“小心,她要自爆。”韓禹看到曦兒殺向戰天歌,寒毛倒豎。驚聲暴喝道。
“不僅僅是自爆那麼簡單,這是一種可怕的咒術。”二狗子雙目大駭,心驚肉跳。立刻提醒戰天歌,身子也快速衝向曦兒,希冀能夠阻止她自殺式的攻擊。
一個修士無論實力如何,只要以這種死志攻擊敵人,即便那人僥倖不死,一生也不會有任何精進。
這其實是一種詛咒之力,以自身的命來發出咒怨,接引天道之力轟殺對手。是一種失傳已久的秘法。
然而就在這千鈞一髮之時,暉老極速殺來,只見他雙手運力,一道如山嶽般的手印逼向二狗子:“小姐,老奴先走一步。”
當他離二狗子只有兩三丈時,身體的氣勢立即轉變,與曦兒一樣渾身充滿死氣。
“好狠毒。”二狗子面色森寒,一聲怒喝,巨大的尾巴飛甩出去,直接將飛殺而來的暉老拍出去,在空中爆碎,化爲一團肉泥。
而後張口一吐,旋即一道凜冽的罡風飛出,砸向正殺向戰天歌的曦兒。
“嘭!”
一聲巨響之後,曦兒化爲一團血物,飄散在空中。
“沒想到這麼陰毒的秘術居然還有傳承者。”二狗子頭上大汗淋漓,不是因爲運功過度,而是被這突如其來的咒術嚇到了。
而此時,姚香羅早已倉皇脫逃,不知所蹤。戰天歌和韓禹追了上去,只留下葉孤雪和它在此。
“小心她也會咒術。”見到戰天歌他們追上去,二狗子高聲提醒道。
……
PS:今天上了一天課,晚上又刷聽力,然後出了故障,這章是一個字一個字打出來的。想用個成語或是詞語都要一個個的敲,連貫不了,所以寫得很慢。太悲催了,氣得快吐血了。
抱歉了,那麼晚才更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