藺家
藺嵐臉色鐵青,脖子上的青筋都暴了出來,雙手握拳卻仍然能看到雙手在抑制不住得的顫抖,他怎麼也沒想到他這邊正在極力的想辦法挽救,緩和和將軍府的關係,現在剛好些,就發生了那樣無法挽回,的事情。
想着那個事情的結局,藺嵐大恨,該死的!竟然會以藺姨娘苟合結局。
藺嵐的心腹小廝,看着大公子少有的暴怒,很是擔憂道:“大公子,現在該怎麼辦?”
“沒辦法,現在什麼都晚了。”
“那,表小姐和藺姨娘該怎麼辦?”
“她們自己惹的禍,那,就有她們自己擔着吧!”
藺嵐的話,讓小廝一愣,隨即瞭然,大公子這是不管了嗎?雖然早就知道外面溫和的大公子,其實,心地卻十分的淡薄,寡情,可他怎麼也沒想到的是,他竟然連自己姑姑和妹妹的生死也會不顧,要知道,沒有這個姑姑,也沒有他今日的成績,這是不是太無情無義了。
藺嵐看到小廝臉色複雜的神色,清淡道:“成子,你可覺得我太過無情了嗎?”
“不,小人知道公子的難處,現在事情這樣,除非有什麼有力的證據,要不然要救她們很難,特別表小姐還是璃王下令送去官府的,大公子想插手很不易。”小廝似是而非道。
聞言,藺嵐拍了拍小廝的肩膀,嘆了口氣,“哎!其實,我何嘗不想救她們,可憑着我現在的能力想救她們,真是心有餘和力不足呀!姑姑的事兒,我要查就是不相信御醫,表妹的事兒我要查,那就是和璃王作對,如此一來,說不定沒救出她們,連我自己也搭進去了,所以,我只能忍着,等以後有能力了再爲她們伸冤,正名。”
小廝點頭,剛纔的那抹複雜神色消退,正色道:“是,小人都明白的。”
大公子說的也沒錯,情誼是一回事,可明知道不可能成事兒,還要往上衝,那就真的有點兒蠢了。
“你明白,我很欣慰。”藺嵐說完沉重道:“姑姑和表妹落到如此下場,只能說是我這個表哥能力不足,無力救她們,也是她們自己命苦,怨不得任何人。”
“大公子,怎麼會不怨任何人,這都是那個洛傾婉的錯,是她步步算計的,如果不是她那麼狠心,表小姐他們怎麼會被人誤會,被人冤枉的連命都保不住,連帶的還讓大公子如此的爲難。”
小廝憤憤不平道:“那個洛傾婉現在是仗着有璃王府撐腰,又有璃王妃,她就囂張起來了,完全不把任何人放在眼裡,更是如此隨意的踐踏她人性命,她,實在是太狠……”
藺嵐聽了冷笑了下,卻很是厲聲的打斷道:“成子,別說了,我相信這事兒婉兒她應該不是誠心的,還有,這樣的話以後都不要再說了,會污了婉兒的名聲,而且你直呼其名,會爲你自己招來無端的禍事,知道嗎?”
“是,大公子。”聽到薄情的大公子竟然關心自己,小廝很是感動。
藺嵐的話小廝聽了感動,可如果要讓洛傾婉聽到的話,一定會笑出來的,也一定會感嘆:藺嵐這話說的可真是夠無恥的。
口裡爲洛傾婉辯解着,說不是誠心的,可轉口就交代小廝不要亂說,會爲他惹來禍端,這豈不是很明白的承認了洛傾婉是個狠的嘛!
這廝果然既陰暗又無恥。
藺嵐看着小廝眼裡的那抹感激,心裡十分的滿意,自己之所以要選擇他做自己的隨身小廝,就是看重了他夠忠心,人又不夠聰明,最重要的是嘴巴嚴。
“大公子,小人給你端點飯過來吧!你可是一天都沒吃什麼東西了。”小廝關心道。
“不用了,你先下去吧!我想要要個人靜一靜。”
“是。”小廝恭敬俯身走了下去。
小廝離開,藺嵐的臉色再次的沉了下來,姑姑和洛傾瑤她們想算計洛傾婉,自己不是不知道,可,自己想到過程卻想錯了結局,本以爲她們就算不完全成功,也能傷到洛傾婉分毫,也算幫表妹出了口氣。
可是沒想到的是,結局竟然如此的慘敗,她們自己也許會丟了性命不說,還連累到了自己。
藺姨娘那個苟合的罪名一出,而且那對自己的前途,簡直是致命的一擊,真是該死。
可是,姑姑明明就是假懷孕的,怎麼忽然之間就成真的了呢?是誰在裡面動了手腳?想了一會兒,藺嵐沒想出頭緒,轉而放棄,算了,再想那個已經無用了,最要緊的是如何脫離現在這個情況,這件事情的發生,也許會是阻礙自己成就一番大事業的絆腳石。
藺嵐心思轉動,慢慢嘴角溢出一絲深沉的笑意,也許,姑姑她們不在了,也不全是壞事兒,說不定會成爲自己的優勢,能夠藉此,讓洛蘭均覺得藺家還是有懂事的,那,自己的一切難題不就能迎刃而解了嘛!
藺嵐在這裡想着他今後的大計,完全忘記了某一個地方還有一個殷殷期盼他的人,在苦苦的等着他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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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行人浩浩蕩蕩的從將軍府出來,坐着馬車往璃王府駛去。
在京都裡,分外城和內城。
所謂外城,就是京都最熱鬧的大街了,和現代的市中心差不多,到處都是熱鬧非凡的。
而內城就不一樣了,內城基本都是皇室宗親的宅院,例如璃王府,璟王府,太子府,就像現代的豪門別墅羣一樣,一般家庭是住不起的。
雖然將軍府到璃王府並不是很遠,但要繞過外城進入內城,這一大圈繞過時間就拉長了一半。
從上馬車開始端木璃的一直冷冷的盯着洛傾婉,沒有開口,但那冰冷瘮人的眼神,看的洛傾婉是渾身的不自在。
“看,看我幹嘛?別說你看上我了。”
“哼。”端木璃冷哼一聲,這個女人哪裡來的自信。
“其實,你早就知道藺姨娘是假懷孕的,想來是早就猜到,她們會用身孕之事算計與你吧!”
洛傾婉輕笑道,“王爺這麼聰明,你什麼都猜到了還問臣妾作甚。”
端木璃微眯眼眸,邪肆的勾起脣角,“愛妃真是一點兒都不長進。雖然膽子夠大,該狠的時候也是絕不手軟,不過,就是太過優柔寡斷段了,會留下無限的後患,畢竟,人性貪婪。今ri你放過他們,難保以後他們不會捲土重來。”
呵呵,洛傾婉心中一怔,這貨是嫌自己下手不夠狠?
“那王爺會放過他們嗎?”
端木璃傲嬌的將頭轉開,“管本王什麼事。”
“是,是,是,臣妾會自行解決的,到時候還望王爺給行個方便。”洛傾婉不會計較這貨偶爾的傲嬌,只要給予她自由行事的權利,她就可以讓某些人永訣後患,她就是不爲自己,也要幫助洛傾宇穩當的將屬於他們的東西,統統拿過來。
馬車外的墨羽聽到馬車內的對話,心下是清楚了,這洛傾瑤是交給王妃處理了,希望她會死的痛快一點,這位王妃可不是什麼善心的主。
璟王馬車裡,也有人在聊天。
“韓奕,你看到了沒有,這位將軍府的大小姐和傳言真是太不一樣了。”端木璟覺得自己每一次見到這位,每一次都有不同的感受。
韓奕瞥了一眼端木璟,“她又什麼不一樣的?”
“本王第一次見到她,她裝瘋賣傻的把洛傾瑤企圖害她私通的下人,送到了洛傾瑤自己的*上,還算計着讓本王做了個見證。當時本王就覺得這個女子不簡單。沒想到在冰宮試煉中,本王又一次的遇見了,不過這回她沒發現本王。她能在冰宮試煉中獲勝,也說明了她的實力所在,其實以她以前在京都的蠢貨之名,她能參加冰宮的試煉,就已經打破了傳言了。最不可思議的是,她居然看出本王是煉丹師,這是本王最爲不解之事。再看今日,她如此胸有成竹,好像每一步都盡在掌握,就是這手段,可能京都之中都沒有哪家的小姐能比的上吧!”
韓奕微微一笑,確實沒人能比上,因爲那個時候,已經不是以前的洛傾婉了。
“我可以解答你她是怎麼看出你煉丹師身份的問題。”
“哦?”端木璟來興趣了。“你知道?本王怎麼暴露的?”
韓奕脣角上揚,一雙桃花眼更是笑的快眯成縫了。
“你是藥谷弟子的事,有誰知道?”
“無人知。”端木璟話音一落,突然想起了,“藥谷衆人知……你是說……”
韓奕笑着點點頭,“她是韓進的關門弟子。”
端木璟哈哈大笑起來,”這樣她豈不是本王的師妹了。真是有趣,有趣。”
這時候,馬車突然一停,端木璟止住笑意,朗聲問道:“怎麼回事?”
馬車外的小廝立馬回道:“啓稟王爺,前面太子爺的馬車停下了,璃王殿下的也停下了。”
“發生了什麼事?”
“好像是有人設擂臺,指名要和璃王妃一決高下。”
在聖月這樣崇尚武學的國家,可以隨便設置擂臺挑戰。
不論任何人,只要接到挑戰就必須接受,在擂臺上如果技不如人被打死了,無論背景多深厚,只要是死在擂臺上,一律是不準追究。
所以前朝曾經就有一位皇子死在擂臺之上,端木南風也有一個女兒,也就是當朝的公主死在擂臺之上。
端木璟一聽,趕緊和韓奕下車,前去看看。
“洛傾婉。”
夏紫瑩囂張的來到洛傾婉和端木璃的面前,雙臂環胸,擡着下巴,傲慢的看着她,嘲笑着挑釁道:“洛傾婉你一介廢物,敢不敢接受本小姐的挑戰。”
原本夏侯謹讓夏紫瑩忍耐一下,他要好好的策劃一下,怎麼才能一擊即中,畢竟現在洛傾婉已經是璃王妃,要是隨意的動了她,就算璃王不重視,恐怕皇家都不容許這般打臉。
可是,夏紫瑩卻等不及,她覺得洛傾婉不過是個廢物,有什麼了不起的,怕皇上有意見,最好的辦法就是設擂臺,讓自己親手打死她。
這樣她死了也沒人會管,夏紫瑩越想越覺得自己聰明,於是她沒有告訴夏侯謹,自己直接在將軍府到璃王府的必經之路上設下了擂臺,攔住了璃王府的馬車。
今日她要好好的教訓洛傾婉,讓洛傾婉在全城的人面前丟盡顏面!
哎,今天是什麼破日?
洛傾婉無語,還能不能愉快的回去了。
自己什麼時候得罪這麼多人了?
這位夏小姐不是在家面壁思過嗎?怎麼夏相國還敢放出來?
看來今日不把她好好教訓一頓,是走不了了。
得速戰速決!
於是洛傾婉眉眸一挑,睨着夏紫瑩的眸子裡噙着譏誚,面上卻佯裝的甚是害怕,“挑戰?”
見洛傾婉一副不安懼怕的模樣,夏紫瑩眸底的不屑更濃了:“怎麼?害怕了?廢物就是廢物,害怕的話,那就給本小姐跪地磕三個響頭認輸,也免得再挨一頓打。”
端木璃眼眸微眯,正準備擡手,卻聽見洛傾婉張狂的笑聲。
“哈哈……”看着夏紫瑩那副鼻孔擡到天上去的得意模樣,洛傾婉神情浮誇道:“夏紫瑩你說對了,我是害怕,害怕你會輸的,連褲衩都沒有穿的!”
一個女子,居然毫不避諱的說出這種話來,周遭人頓時投來各異的目光,
夏紫瑩一張臉氣的漲成了豬肝色,憤恨的眸光如淬了劇毒刀子狠狠的絞着洛傾婉,“洛傾婉休要大放厥詞,敢不敢跟本小姐比。你若輸了,就當衆砍下你的雙手。”
“好建議。”洛傾婉動作優雅的舉起自己的一雙手,迎着晨光細細打量着晶瑩剔透的十指,風輕雲淡的笑着:“若是你輸了呢?”
夏紫瑩傲慢嗤笑,“本小姐不可能會輸。若真的輸了,本小姐就向你認輸。”
她已經突破瓶頸,現在是玄階初期高手,而且,她手裡還有能夠令元力爆漲的青元丹。
洛傾婉根本,就不可能是她的對手!
“手下敗降的認輸,姑奶奶不稀罕。”洛傾婉微微眯起的鳳眸裡閃過一抹狡黠的光芒,“若是你輸了,答應我做一件事情就成了。”
聞言,夏紫瑩眼底閃過疑惑,“什麼事?”
“等你輸時,自然會知道。”洛傾婉說着,刻意提高了聲音,“夏小姐要是輸不起,現在還有機會反悔。等會擂臺上,可就沒有反悔的機會了。”
“笑話。”夏紫瑩忿恨的瞪着她,不甘示弱的嘲笑道:“不就一件事情,本小姐難道會怕。”
洛傾婉微微眯起的鳳眼底,笑意越來越濃,縱身一躍跳上了擂臺邊緣,亮開嗓音喊道:“想必各位都聽到了,丞相府嫡小姐夏紫瑩要向本妃挑戰。若本妃輸了,她要砍掉本妃的一雙手。她若輸了就爲本妃做一件事情。由太子殿下和璟王殿下爲我們做證吧。”
撇去端木璃,以免最後夏紫瑩說端木璃偏袒她。
一直以旁觀姿態看戲的太子和端木璃倆人,無端的被洛傾婉給擺了一道。
“有意思!”太子意味深長的瞥了一眼身邊的端木璃,又看向擂臺上身披晨光傲然而立的女子,足尖輕點躍上擂臺,笑道:“本宮,願爲璃王妃和夏小姐做證人。”
端木璃皺着劍眉,眯起曜石般的眼眸,看着擂臺上並站在一起的人,皺起的眉頭不由的深了幾分。
想也沒想的就上了擂臺,自中間越過,分開太子和洛傾婉的距離,徑直向觀衆席的座位上走去。
看了眼冷沉的臉龐越過太子的端木璃,端木璟眼眸裡噙着一抹別有深意的笑意,“這傢伙,有意思。”
端木璟跟着也躍上擂臺和太子一起坐到了見證人的位置上。
咚咚咚……
這時,鼓臺上的一面大鼓,被鼓手敲響,原本議論洛傾婉和夏紫瑩倆人比賽事件的熱議聲,都被一陣陣鼓聲掩蓋。
“洛傾婉,今日本小姐,就讓你跳上擂臺,擡着下擂臺。”
夏紫瑩眼底透着危險的殺氣,手掌在腰側抽出一條軟鞭,騰空躍起,手裡的軟鞭順勢一揮,攜着凌厲破空聲兇狠的向洛傾婉甩去。
這一鞭殺傷力強大,內灌鼎盛的元力,抽在人的頭上,只消一鞭子,就能抽的人腦殼暴炸!
廣場上的衆人,瞧見這甩向洛傾婉的一鞭,無外乎不是一副幸災樂禍,嘲笑一個廢物自不量力的神情。
但擂臺上觀衆席上的太子,璟王,璃王和韓奕等人,都知道,如今的洛傾婉,註定要讓衆人失望!
鳳眸頓縮,瞳孔裡印出兇狠揮來的長鞭,洛傾婉脣角噙着一絲滲人的冷笑,御起風系靈技御風術,陡然間閃身避來甩來的鞭子,上身微微後仰,腳下步子疾速後溜。
“啪!”
凌厲的甩鞭聲落在擂臺上,發出刺耳響聲。
搭建的擂臺檀木,被軟甩出一道鞭痕,可見殺傷力極大。
若剛纔是落到洛傾婉的血肉之軀上,怕是皮開肉綻不說,連骨頭都有可能被甩折。
夏紫瑩這麼狠厲,分明就是想至她死地!
掌心驀地騰出火系元力的赤焰球,兇猛的向揮着鞭子攻擊來的夏紫瑩砸去,邪笑着道:“夏紫瑩,你就這點能耐,也敢來挑戰我。”
眼見赤焰球攜着股的熱浪撲面砸來,夏紫瑩猛烈攻擊的身子,驟然在半空中翻了幾個凌空翻,堪堪閃過擦着頭頂而過的赤焰球,聞到一股火燒髮絲的糊味。
她心裡憤恨的怒火轟的一下點燃,揮起軟鞭朝一直後退的洛傾婉發動猛烈的攻擊。
每一鞭抽出去,都精準的對準洛傾婉的臉蛋,怨恨的似要把她的臉蛋,給抽的面目全非,血肉模糊!
好在洛傾婉閃身躲避的速度迅捷,讓夏紫瑩的鞭子次次落空,激的夏紫瑩的怒不可遏,一邊追攻,一邊怒斥,“洛傾婉你一介廢物,就只會躲,有本事你就出招!”
“姑奶奶不出招,讓你打,你都打不到,嘖嘖嘖,你是有多無能啊!”洛傾婉輕蔑的嘲譏道:“若是我出招,只會讓你輸的很難看。”
對付夏紫瑩這種妒忌心強,易怒逞強的人,只有使用激降的戰術,讓夏紫瑩怒上心頭,失去作戰思考,一味的猛烈攻擊,消耗元力和體能。她纔好趁機出招,給她致命的一擊。
果然,聽到洛傾婉挑畔的話,攻擊次次落空的夏紫瑩,氣的火冒三丈,攻擊一次比一次兇狠猛烈!
那完全不給人的喘息的猛烈攻擊,看的擂臺上和擂臺下的衆人不由的一陣唏噓,紛紛爲洛傾婉捏了一把冷汗。端木璟姿意灑脫的斜靠在椅背上,手裡的骨扇有一下沒有下的閒閒扇着,眸光瞥了下身旁面無表情的端木璃,又向看擂臺上那抹把夏紫瑩耍的團團轉的身影,輕笑道:“這位璃王妃的輕狂囂張,甚合我味口,哈哈,我對她倒是越來越有興趣!”
端木璃瞳孔微縮,眸色漸漸冷卻下來,執起茶盞飲了一口茶水潤溼了脣瓣,“當着本王的面,覬覦本王的未婚妻,三哥倒是越發的大膽了。”
端木璟挑眉又笑道:“六弟,你該不會,是在吃醋吧?”
端木璃皺眉,面沉如霜的甩了一個冷刀眼給端木璟!
端木璟不以爲意的聳了聳肩膀,看着擂臺上正在戲耍夏紫瑩的洛傾婉,“快看,又有好戲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