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天生,就是用來呵護疼愛的,可洛傾婉這樣的女人,無論實力,還是爲人處事,彪悍的比他們男人還要像個男人。
這讓身爲男人的他們,感到很沒用,就像個包袱一樣。
“小婉。”韓進凝望着洛傾婉,“很多時候,在你面前,我總覺得,角色是反的。這一次,你能不能柔弱一點。別看眼前有如此多的魔兵,可我們這些人,也都不是吃素的,怎麼能讓你留下來,我們離開。”
洛傾婉心裡暖暖的,她有這幫,願意和她同生共死的朋友,她有什麼可顧慮的?
“既然如此,那我們就殊死一博,我不相信,我洛傾婉的命運,會由別人改寫。”眼底的光芒嗜血堅韌,她就像是黑夜中的王者,凌駕於藍魅的背上,掌心閃過一團強烈的紫色光芒,往生琴已經出現在她的手裡。
琴聲一響,劃破虛空,詭異的音符像是從地獄傳來般在夜空緩緩的四溢。
蜂涌而上的魔兵們,聽到往生琴的琴聲,瞬間被一股強大的力量震飛,而夜空中的飛*兵,均都開始頭疼欲裂,捂頭慘叫,大批軍隊已出現動盪和凌亂。
韓進等人,此刻更是不閒着,在魔兵被往生琴的琴聲控制,意志力薄弱之時,召喚出自己的魔獸,與魔兵浴血奮戰。
“住手。”
就在這時,一道凌厲陰冷的聲音,似從天邊傳來一般帶着極懼的穿透力,落入所有人的耳裡,一瞬間,所有的人,真的都住了手。
洛傾婉聽到這個熟悉的聲音,停下了指尖舞琴的動作,朝聲音發源地望去。
便見夜冥乘着血麒麟背對皓月而來,魔兵們紛紛讓開一條通天大道,恭敬的退回兩側。
魅姬連忙上前,恭敬道:“魔尊,洛傾婉不從,屬下只能……”
魅姬的話,還沒有說完,夜冥隔空一掌,便將魅姬打飛,“本尊有沒有警告過你,不準傷她。”
魅姬捂着胸口,喉嚨裡溢出一絲鮮血,從地上爬起來,驚恐道:“屬下奉主子之命,帶洛傾婉回……”
“啪……”
又是一掌揮出,魅姬的身子再一次飛了出去,夜冥雙眼衝血,一字一句冷的駭人,“本尊沒有休了她之前,她洛傾婉都是本尊的妻子,魔界的魔後……”
他讓魅姬帶人以抓拿洛傾婉爲由,趕走龍族的人。
卻沒想到,魅姬居然敢違揹他的命令,對洛傾婉下殺手。
若不是往生琴的琴聲,讓他聽出端倪,任洛傾婉衆人實力再強,也不可能突破這數十萬魔兵。
“夜冥,你搞錯了吧。”洛傾婉搞不明白,夜冥現在是在唱哪一齣,派人來抓她的人是夜冥,現在來阻止的人又是夜冥,她不知道,夜冥還想要耍什麼花招,“和你拜堂成親的人是神族公主,縱然她死,和你禮成的人也是她。”
夜冥面無表情的道:“和本王成親的人是洛傾婉,除非,你不是洛傾婉。”
夜冥無賴的說詞,讓洛傾婉嗤之以鼻,“現在,你想怎樣?”
夜冥也乾脆的說,“你是我本尊的魔後,當然要跟本尊回魔界,乖乖的做你的魔後。”
“夜冥,你休想。”沒等洛傾婉說話,端木璟就怒聲搶先道:“你和端木璃的賭注你輸了,就該遵守承諾,放了小婉。”
“承諾?呵呵……”瞥了眼端木璟,夜冥邪肆的狂笑起來,看着洛傾婉道:“小婉婉,你難道忘記了,你答應過我的事情?你可以不遵守承諾,本尊爲何又要遵守承諾?本尊向來,只對遵守承諾的人,守承諾,再說,這場賭局,端木璃也不是贏家,否則,他怎麼還會在魔界。”
聽到夜冥的話,洛傾婉的心裡,忍不住狠狠的絞痛起來。
雖然,初心鎖未動,她信任端木璃,可一想到,端木璃此時此刻,正在雪櫻身邊,她心裡仍然有一種說不出來窒悶感。
想了想,她跟夜冥道:“好,我跟你回魔界。”
她的男人,她要守着。
“小婉!”
洛傾婉的決定,讓韓進和端木璟齊聲反對。
可他們纔開口,洛傾婉就擡手打斷他們的話,“你們都不用擔心,夜冥若想對我不利,早就動手了,你們不必陪我留在魔界都回去吧。”
他們還想說話,洛傾婉卻已經駕馭藍魅,飛到夜冥的面前,瞪着夜冥警告道:“護送他們安全回聖月,要是他們中間任何一個人,有任何的閃失,我都不會放過你。”
夜冥邪佞的挑眉,大掌一撈,把洛傾婉從藍魅的身上,撈到自己的坐騎上,冷聲下達命令,“來人,護送他們回聖月,若他們有一絲一毫的閃失,提頭來見。”
“是,魔尊。”嗚啦啦的一陣應聲。魔兵全部撤退數百米,準備護送韓進等人離開。
“等等。”屆時,葉疑的聲音傳來,“多一個人作伴喝酒,倒也不會太無趣。”
洛傾婉深深的看了眼葉疑,脣角揚起一抹笑意。
而這時,另一道聲音也跟着響起,“人類不是有句話叫三個女人一臺戲,本皇就委屈一次,好湊成一臺戲。”
因爲是女子的關係,葉疑和白殊兒留下來,洛傾婉沒有拒絕,跟韓進幾人說道:“韓進,你先回去吧,韓奕還沒醒,你先照顧他。再說,聖月內有關魔化修化者的事情,並沒有解決,還不知有多人魔化修煉者潛伏在其中。幕後的人,連漓族都敢去誅殺,沒有什麼是不敢做出來的,你和三哥必需回聖月解決此事,否則,我擔心事態會愈演愈烈,到了不可收拾的地步。我在魔界不會有事。”
韓進想了想,深沉的眼眸閃過絲絲難意,可還是道:“嗯,我們會盡快處理解決掉那些魔化修煉者,你若有事,要第一時間聯繫我們。”
洛傾婉點頭應聲。目送韓進幾人離開。
“走吧,本皇倒要去看看,那個雪櫻,是何方神聖。”白姝兒拋下一句,直接朝魔界飛去。
如洛傾婉所想,夜冥把雪櫻安排在流櫻閣,並安排了大批的魔兵守在流櫻閣外,似乎,怕有什麼人,會傷害雪櫻一樣。
洛傾婉和葉疑等人,進了流櫻閣時,就看到雪櫻躺在玄冰*,鳳眸凝望着坐在玄冰*前的端木璃。
看到夜冥,把洛傾婉又帶回到了魔界,端木璃臉色一沉,看了眼夜冥,便起身朝洛傾婉走去。
誰知,他纔剛起身,雪櫻的手就握住了他的手腕,漂亮的勾魂投眸,望着端木璃,虛弱的說,“你要去哪裡?”
“我有些事情要處理。”端木璃柔聲說着,拂下雪櫻的握住自己的手,“我晚一點,再來看你。”
雪櫻放開他的手,望着他,“真的?”
端木璃沒有說話,只是點了點頭,便要去洛傾婉的手,離開寢殿。
可卻被夜冥先一步,把洛傾婉拉到自己的懷裡,附脣在洛傾婉的耳邊說,“你今日也累了,先回我們的寢殿休息。”
洛傾婉蹙了蹙眉,瞪了一眼夜冥,又看了眼躺要冰玄*上的雪櫻,轉身便要離開。
就在這時,雪櫻從玄冰*上坐起來,看着洛傾婉道:“姑娘。”
葉疑和白殊兒沒有進來,整個寢殿裡只有洛傾婉一個女子,這一聲姑娘,自然叫的是她。
她停下腳步,回頭看着從*上坐起來的雪櫻,勾脣輕笑,“神皇叫住我,所爲何事?”
雪櫻眸光在夜冥的臉上油走一遍,又凝着洛傾婉,有些歉意的說:“今日是我一怒之下破壞了你們的婚事,我向你說聲抱歉,夜冥是個好男人,你嫁給他,一定會很幸福,我祝你們白頭到老,早生貴子。”
洛傾婉嘴角一抽,眯起眼眸,冷冷一笑,“借神皇吉言,我會和我愛的人,白頭到老,早生貴子。”
聽到洛傾婉的話,端木璃眼眸微微一閃,看着洛傾婉,嘴角不由的勾起一抹愉悅的笑意,提步朝殿外走去。
夜冥忽視端木璃脣角的笑,摟住洛傾婉的肩膀,跟雪櫻說,“你放心,我們會白頭到老的。”
洛傾婉肩膀一聳,把夜冥攔住自己肩膀的手臂彈開,轉身朝殿外走去。
剛走到殿外,她就被一股力量捲入懷裡,熟悉的魅香灌入她的鼻翼,聽到他含着笑意的聲音,“丫頭說的真好,我們一定能夠白頭到老,早生貴子。”
他說到最後兩句話時,刻意的咬重了字音,含住洛傾婉的耳生,把語調勾的*至極。
洛傾婉渾身一酥,伸手便要推他,“雪櫻就在房間裡面,你不怕他看到。”
洛傾婉心裡吃味,有些賭氣,雖然這一幕是早就預料到的,可當進寢殿,看到端木璃守在雪櫻的面前時,她心裡還是忍不住泛酸。
聽出懷中女子話中的醋意,端木璃並沒有說話,而是低下頭,眼眸沉沉的凝視着懷裡的小女子,眸色深的似乎能滴下來一般。
洛傾婉被他看的渾身不自在,推着他的胸口,拂開他的手掌,他的手掌,剛纔被雪櫻牽過,她不喜歡。
洛傾婉的反應,讓端木璃的眸子裡,溢出一絲笑意,她一抓住洛傾婉的衣袖,嘶拉一聲,撕下一塊衣料。
“你幹嘛?”好好的衣袖,突然被端木璃撕掉,洛傾婉驚詫的瞪大眼睛,正要喝斥他,就見他用那塊衣袖,擦着剛纔被雪櫻握過的手。
然後,丟下衣袍,把手舉到她的面前,“這下手上全是你的味道,可滿意?”
洛傾婉哼了一扭,扭頭到一邊去,不理端木璃。
端木璃一把將洛傾婉橫抱在懷裡,出了流櫻閣,朝遠處走去。
“放我下來,你要帶我去哪裡?”洛傾婉在他的懷裡掙扎,“你不是要去陪雪櫻嗎?”
“嗯,說的也是。”停下步子,端木璃做勢便要把洛傾婉從懷裡放下來,誰知洛傾婉的雙臂,纏上他的脖子,在他的雙脣上狠狠的咬了一口,氣鼓鼓着小臉,惡狠狠的瞪他,“你敢。”
“呵呵……”看着洛傾婉惡狠狠的樣子,端木璃忍不住爆出一連串愉悅的笑聲,在洛傾婉的脣瓣上,深深的吻了一下,“丫頭,你吃醋了?”
終於看到他的寶貝,會在感情上爲了他吃醋,他簡直愛死她吃醋的樣子。
“你少臭美。”知道端木璃在笑話自己,洛傾婉白了他一眼,把頭埋在他的頸窩,不明所以的問他,“不是說雪櫻魂飛魄散了嗎?沒有魂魄,她怎麼能夠死而復生?”
端木璃抱着洛傾婉一邊走,一邊沉聲說道:“她不是雪櫻。”
聽到端木璃這話,洛傾婉心中一驚,瞪大眼睛,擡頭看着端木璃,不確定的問,“你是說,這個雪櫻,是別有冒充假扮的?”
是什麼人,這麼大膽,敢假扮雪櫻。
“不,沒有人能夠冒充得了雪櫻。”端木璃搖頭否決,抱着洛傾婉進了一座院子,直接進寢殿,把洛傾婉放在*上,雙手捧着她的臉頰,認真的說道:“丫頭,如果我不在你身邊,你要記得,無論在什麼時候,都不要靠近她,她若對你下手,想要傷害你,不要猶豫,,也不要因爲我,手下留情,毀了她,連身體一起。”
洛傾婉原先還因爲端木璃之前的話,還迷茫不解,可之後的話,就讓她震驚的瞪大眼睛,“你什麼意思?”
既然知道這個雪櫻是假,爲什麼動手殺了她?
端木璃抿了抿脣,眼眸裡閃過一絲愧疚和沉痛,“我們現在看到的雪櫻,確實是只雪櫻的本身,可那副軀殼裡的,卻不是雪櫻的魂魄。”
聽到端木璃這麼說,洛傾婉恍然明白,“你的意思是,有人把靈魂注入雪櫻的肉身軀殼裡,控制了雪櫻?”
如果真是如此,那這個幕後人,實力該有多強大?
很不幸,讓洛傾婉再一次想到幕後人,就是花無痕。
雖然,花無痕沒有再出過,可魔化修煉者,誅殺漓族,抓走葉疑和韓進來看,都是花無痕一手所爲。
這一次,利用雪櫻的肉身軀殼,闖入魔界,來殺她。除了花無痕,不會有別人。
“不是,如果是注入靈魂到雪櫻的體內,那個靈魂是陌生的,她不可能會懂得雪櫻武功。”這正是端木璃不解的地方,可他現在,因爲鎖魂釘的事情,實力薄弱,無法探查到雪櫻的體內,潛伏的竟是別人的靈魂,還是其他……
端木璃的話,讓洛傾婉也深入了沉思。
忽而,她似乎想到什麼,雙臂纏上端木璃的脖子,鳳眸含笑的凝視着他,“你剛說,如果雪櫻傷害我,就讓我殺了她,並毀了她的肉身,夜冥不會殺了我?”
那可是夜冥守了一億年的女子,他怎麼能夠忍心讓她毀掉?
端木璃壓下雙脣在她的脣瓣上細細描繪着她的脣形,“沒有誰,比你更適合。”
他承認,他面對那副肉身軀殼下不了狠手,當年是他沒有保護好她,如今他有什麼資格,去毀了那副軀殼?
這世上,沒有誰,比洛傾婉更適合,當然,這對洛傾婉來說,也是最殘忍的。
如果可以,他斷不會,讓洛傾婉去做這件事情。
“我更適合?”洛傾婉眼眸閃過一絲狐疑。
看他深沉的眸色,眉宇縈繞的悲慼和自責,她想,他在說出這話的時候,心裡很難過吧。
雙手移到他的腰上,猛地翻身而下,將他的身子壓在自己的身下,掌心迸射出一團治療系靈技的光芒,正要給端木璃療身上鎖魂釘殘留的傷勢,卻被端木璃的手掌握住了手腕,拉入懷裡,“丫頭,九公主的死,神族定然會追究下去,夜冥會去擺平這件事。但我擔心,神族會暗中對你出手,我不在你身邊的時候,除了葉疑和雪狐族皇,任何人都不要讓她近你的身。”
聞言,洛傾婉昂起頭來望着他,“是雪櫻殺了那個神族公主,神族就算要魔界給個交代,也應該是找雪櫻吧。”
她不覺得,冷凝軒死的冤,誰讓冷凝軒剛開始,想要殺她。
“雪櫻活過來,神族和各界騷動。”端木璃撫摸着她的臉頰,神色凝重的說:“在沒有查清楚雪櫻是不是真的回來前,神族不敢動她,可你不同,所有人都看到雪櫻殺了假扮是你的神族公主,就說明,雪櫻要殺的人是你,只是錯殺了神族公主,神族定會把所有的矛頭都對準你。”
洛傾婉臉色陰沉下來,從端木璃的懷裡出來,鳳眸閃爍着冷冽的寒光,“說白了,就是神族不敢輕易得罪雪櫻,就拿我這個沒有實力的人類下手。”
洛傾婉嗤之以鼻,她早該想到,以雪櫻的神皇之力,一億年前能讓神族忌憚,一億年後再出現,也必然後讓神族不敢造次。
而自己只是一個名不經傳,甚至,實力弱的在神族人面前,一隻手就能捏死的人類,神族不捏她捏誰?
果然,當天下午,神族二殿下冷北宸,便向夜冥討要說法,要夜冥交出洛傾婉,由神族處理。
夜冥可不是任人拿捏的主,壓根就不理踩冷北宸,三言兩語,把冷凝軒堵的啞口無言。
“二殿下要本尊交出魔後問罪,那本尊到要問問二殿下,你神族九公主,怎麼會出現在本尊的後宮?”夜冥一身的大紅喜袍沒來得及換,慵懶的倚在大殿的寶座上,渾身透着慵懶妖孽的氣息,他眯着冷厲的眸子,睨着大殿下臉色鐵青的冷北宸,冷聲質問,“難道,本尊的魔後,還有天大的本事,能從九重天上把九公主擄來魔界,再逼九公主假扮成她,和本尊成親?”
冷北宸的臉色越來越難看,他這個九皇妹,自小就是刁蠻任性,一直以來喜歡夜冥,這是神族衆知的事情。
這次定然是得知夜冥要和一個人類女子成親,纔會逃下九重天潛進魔界對付洛傾婉。
見冷北宸無言以對,夜冥反將他一軍,“本尊的魔後,只是一個普通人類,在二殿下的九皇妹面前,可謂是不堪一擊,二殿下覺得,是本尊的魔後,逼迫九公主李代桃僵,與本尊成親,還是九公主威脅逼殺本尊的魔後,想要取代魔後的位置?”
任何人,都不會相信,洛傾婉一個人類,會是神族九公主的對手。
更沒有人相信,洛傾婉會逼迫神族九公主替代自己,來嫁給夜冥。
在場各界的人,誰不知道,神族無法無天的九公主迷戀夜冥,曾多次向帝皇啼哭,要嫁給夜冥,結果,都被帝皇一怒之下給軟禁起來。
這一次得知夜冥要成親,逃下九重天,幹出取代洛傾婉嫁給夜冥的事情,是絕對有可能的。
只是,最後的算計,卻被神皇雪櫻給揭穿,並且當場喪命。
要是追究起來,神族不旦怪不得洛傾婉,夜冥反而還應該找神族的麻煩。
“二殿下的九皇妹,假扮本尊的妻子,毀了本尊的婚禮。讓本尊當衆顏面盡失。”看到冷北宸的臉色陰沉的可以滴水,氣的渾身都顫抖,夜冥脣角的弧度,勾的越發的邪肆暴力,“本尊是不是,應該向二殿下要個交代?”
冷北宸被夜冥的連翻質問,逼的一句反駁的話也說不出來,這件事情,不論從何角度看,都是他九皇妹的錯,因爲他也不相信,洛傾婉一個介人類,能夠對付得了他的皇妹。
可他的皇妹不能就這麼白死,夜冥有理由不交出洛傾婉出來,爲她皇妹償命。
那當衆殺死她皇妹的雪櫻,夜冥還有什麼理由能夠維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