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傾婉想了想,走到一旁放置藥材的櫃檯前,拿起開藥方的筆和紙畫了一把柳葉飛刀圖交給韓奕,道:“我需要一把柳葉飛刀,以最好的材制打出來。”
韓奕看了眼紙上畫下的飛刀圖,脣角勾起完美的弧度,掌心輕翻,不知道從哪裡裡拿出一個雕刻曇花綻放的錦盒,遞到洛傾婉的面前,“這是我準備的,你用正合適。”
洛傾婉接過錦盒,當打開錦盒,看到裡面的東西時,雙眸一亮,閃爍着不加掩飾的喜歡。竟是一整套精緻漂亮鋒利的柳葉飛刀,型號大小,柳葉刀片寬窄,刀刃薄厚都有,整整三十六把。
看到洛傾婉鳳眸裡閃過的精光,韓奕就知道她很喜歡,“材制是以天玄鐵打造。柄是海軒木雕刻,整個天下只此一套。”
“確實精緻漂亮,難得一見。”洛傾婉早想打一套手術刀,只是一直沒有機會,眼前這套柳葉刀簡直太精美漂亮了,每一把刀刃和刀柄上,都雕刻着一朵或綻放,或含苞的曇花,潔白清雅,與韓奕的氣質很是相符。
“韓奕,這柳葉刀可是你親手雕刻,最爲喜歡的。”韓進一直想要看看這一套柳葉刀,奈何韓奕寶貝的很,平常連看都不給她看,更別說是想要得到。
柳葉刀片和刀柄上雕刻着栩栩如生的曇花,鋒利的刀刃上沒有分毫的損害,可見此套柳葉刀保養的很好從不輕易用,洛傾婉在看到這套柳葉刀時,就已經猜測到韓奕很寶貝這套柳葉刀。
她雖是喜歡的很,卻也不能這般奪人所好,把錦盒蓋起來,她看着韓奕道:“手術之後,會完壁歸趙。”
韓進看着洛傾婉,抿了抿脣,正想要說話,便見洛傾婉轉身去檢查爐丹裡的丹藥,叮囑他道:“你待會兒回去好生休息,明日就能動手術,我待會兒再煉一些有助於修復經脈的丹藥。”
聽到洛傾婉的話,韓進心裡暖暖的,似有一股暖流從心田蔓延到四肢百駭。
他和洛傾婉雖爲師徒,但根本沒有相處多久,洛傾婉根本無需費盡心思的醫治他,可卻……
“小婉,你真的能把我哥的病都醫治好?”韓奕心裡對洛傾婉嫉妒歸嫉妒。可在聽到洛傾婉能爲韓進醫治好老毛病時,心裡頓時欣喜起來,“你若是,真的能夠醫治好我哥,能讓他站起來,我這顆木系晶石,就贈送給你。”
韓奕從脖子上取下那條翠綠色的水晶項鍊,拿給洛傾婉看。
洛傾婉瞥了眼韓奕和他手裡的綠色木系晶石,“喲,你還真捨得。”
韓奕出現時,洛傾婉就注意那條木系晶石,晶石的木系靈力非常精粹強大,是難得一見的極品貨,就是拿錢也買不到。
韓奕爲了韓進,捨得將那麼貴重罕見的木系晶石贈給她,可見,韓進在他心中的地位。
聽洛傾婉這麼說,韓奕秀眉一挑,嬌顏含羞帶怯的看了眼韓進,嬌聲道:“那是當然,大哥是我的……”“咳咳……”幾道輕咳聲打斷韓奕的話。
韓奕連忙輕拍着韓進的背,關切道:“大哥,你又咳嗽了,你本就受傷,不宜熬夜在煉丹爐,這裡有小婉,我先推你回去休息吧。”
“我不礙事。”韓進擺了下手,推開韓奕,道:“你別做出那麼噁心的動作,我就沒事。”
洛傾婉沒有搭理韓奕的戲謔,轉頭從丹爐裡拿出了丹藥。
韓進看着正從丹爐裡拿出丹藥的洛傾婉,問她:“怎麼樣?可有成功?”
洛傾婉拔弄着手裡幾顆不成形的丹藥,皺起娥眉,朝韓進搖了搖頭,“失敗。”
“控心丹的解藥,本就不好煉,縱是我親自煉,也不可能一次成功。”
韓進很清楚,越是高級的丹藥,越是難煉,洛傾婉能把丹藥煉出一點形來,已經實屬不易。再加上丹爐房裡人氣重,空氣渾濁,丹藥會受到影響,更不易煉成。
他看向韓奕道:“韓奕,煉製控心丹解藥的藥材匱乏難得,且又難煉,莫要待在這裡。”
韓奕點頭應是,待他離開後,洛傾婉將煉丹爐裡另一盅丹藥拿出來檢查,居然煉成了。
這一盅丹藥,是她爲龍尊煉的,和控心丹的解藥一同入爐,因韓進掌候爐火,雖未煉成功控心丹的解藥,可這盅調理內傷的丹藥,卻煉的非常成功,比她往日煉的等級高了幾個等級。將丹藥入到錦盒裡,洛傾婉提起在韓進懷裡呼呼大睡的小傢伙在虛空搖晃了起來。
“醜醜。”
小傢伙睡的正香,被洛傾婉騷擾醒已經是很是不滿,聽到洛傾婉喚自己丑醜,氣惱的瞪着洛傾婉,四隻爪如划水一般在空中胡亂劃擺,衝着洛傾婉眥牙咧嘴的狠叫喚。
“醜醜,把這個盒子送去給龍尊,回來後,獎勵你一顆溫補的丹藥。”
趁着小傢伙眥牙咧嘴時,洛傾婉一把將錦盒塞到小傢伙的嘴裡,直接,把它從窗戶扔了出去,“快去快回。”
要不是急趕着在天亮前煉好控心丹的解藥,她就自己把丹藥送去給龍尊,可眼下她已經失敗一次,得抓緊時間煉丹。
小傢伙的瞌睡還沒完全醒,被洛傾婉這麼一扔是徹徹底底的醒了,不滿洛傾婉的粗暴對待,本想折身回煉丹房,決不妥協,可想到洛傾婉說的丹藥,它只好咬緊嘴裡的錦盒,極不情願的去給龍尊送藥。
龍尊因受傷需要療養,此刻正在洛傾婉主臥的屋頂上,吸收日月精華養傷,可一雙在夜間散發着幽幽赤光的冷瞳,卻一直盯着丹房的方向。
他受傷,那死女人也不來看他,卻跟韓進膩歪在一起,他表示很憤怒,分分鐘想要衝入煉丹房把那死女人給卷出來宰了。
正當他打算衝向丹房時,一個團圓滾滾的小黑球,正往他的這個方向滾來,仔細一瞧,卻是縮成圓球的金瞳龍貓,飛快的滾到他面前。
他大手一撈,把滾到面前,眼冒金星的小傢伙提到半空。
“是那死女人要你來的?”
小傢伙昏天暗地的在龍尊手裡晃悠了一陣,方纔定住神,把含着嘴裡的錦盒“噗”地一下吐了出來,氣喘吁吁的喘息着跟龍尊張嘴舞爪的邊比劃,邊告狀。
獸類與獸類就這一點相通,即便沒有契約,也能聽懂對方的話。
“你說這丹藥,是那死女人給本座煉的?”把小傢伙放下,龍尊拿起掉到面前的錦盒打開一看,一股淡鬱的藥香撲鼻而來,只見錦盒裡放着三顆藥乳白色的丹藥,小傢伙蠕動着鼻子,盯着龍尊手裡散發着誘人藥香的丹藥,口水流了三千尺,恨不得撲上去,把丹藥吃到自己肚子裡。
可它就是有一百個膽兒,也不敢從龍尊手裡搶丹藥,想到洛傾婉剛纔說了只要它把丹藥送到,就獎勵一顆丹藥給它,它的衝龍尊點了點頭,屁顛屁顛的往丹房滾去。
“死女人,算你還有些良心。”把丹藥吃下,龍尊看着丹房,冷峻的臉色終於緩了下來。
“龍王,我家主子有請。”這時,一道恭敬的聲音在龍尊的身後響起來。他回頭一看,竟是端木璃身邊的人,“這麼晚,你家主子請本座,所爲何事?”
“龍王去了,自然知曉。”來人是御焰隊的隊長星宇,“我家主子,在雲霄殿等你。”
“嗯,知道了。”蓋起丹藥的錦盒,龍尊看了一眼丹房,這才轉身跳下屋頂,撣了撣衣袖,朝雲霄殿的方向走去。
來到雲霄殿時,端木璃正在慵懶的倚在錦榻上優雅的品茶,龍尊直接坐在大殿的錦榻上瞥了眼端木璃,面無表情的冷聲問:“夜冥離開前,所說的那番話,可是真的?”
端木璃眯了眯紫色眼眸,慵懶的瞥了眼眉宇間透着冷冽氣息的龍尊,“你覺得呢?”
龍尊赤眸一凜,看着端木璃的眼眸血色愈深,“本座不管夜冥說的是真是假,只要你敢傷害她,本座不管你是什麼人,都絕對不會放過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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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終於煉成功了。”天光大亮前,在連續兩爐的丹藥失敗後,洛傾婉終於在第三爐煉製丹藥成功,消耗了一整夜的元力和真氣,她累的幾乎快要趴下。
“墨羽,丹藥給你吩咐人送去給中毒的人,我要先回去和我的*親密擁抱了。”
她恨不得,眼前就有一張*,可以供她倒下就睡,打着哈欠把丹藥給了一大早就在門口等着的墨羽,轉身就要走。
見洛傾婉哈欠連天的要走,韓進突然伸手,握住她的小手,“小婉……”
未料韓進會握住自己的手,洛傾婉愣了一瞬,感受到自韓進掌心傳到自己心間的寒意,她娥眉輕蹙,反手號上韓進的博脈,一臉正色道:“師傅,你原就受了傷,又耗了*的元力掌候爐火,身子愈發的虛弱,內傷也在惡化。”
她說着,拿出之前給龍尊煉製的丹藥,塞到韓進的嘴裡,跟他說道:“你需要休息,我送你回去先休息。”
“小婉,我沒事。”韓進反手握住洛傾婉的小手,洛傾婉皺起的眉深了幾分,眼眸冷了下來,正想抽手,卻被韓進微微用力,拉到他面前蹲下,在她沒來得及掙扎時,拿着一張錦帕擦拭她的臉頰,蒼白的脣角含笑道:“你看你,煉個丹藥,也能把臉弄的像個大花貓。”
聽到韓進這話,洛傾婉眼眸閃過一絲狐疑,拿出問天鏡一照,這纔看到,自己的臉頰上不知何時竟噌了爐灰,在不知情的情況下,被她的衣袖擦的滿臉都是,就像從爐裡爬出來一般狼狽。
“這才顯得我有勞動成果嘛。”她擡眸衝着韓進咧嘴嘿嘿一笑,驀地發現,自己和韓進的距離,不足三公分,她甚至能夠感受到他的呼吸噴灑在自己的脣畔,長長的睫羽幾乎如羽毛般可刷到自己的臉頰,而他執着錦帕的手,還在溫柔的擦拭着自己臉頰上爐灰,這樣親密*的距離和舉動,讓她臉頰不由的泛起一層紅暈,一顆心霍地一下提了起來,不自在的捌過頭,一把搶過他手裡的錦帕,自己擦着小臉,訕訕乾笑道:“我自己來就可以了,你身子不舒服,早些回去休息,我也要回去好好睡一覺。你的手術就推遲到明日,正好有時間做一些準備。”
她*未歸,回去後指不定會被端木璃狠狠的教訓一頓,不再逗留片刻,她起身便離開。
見洛傾婉打着哈哈離開,韓進才意識到自己剛纔失禮,居然在不知不覺間,已湊到她的眼前,他乾枯以久的心,終於有了頻率的跳動,蒼白的臉頰染上一層煙霞,透澈明亮的眼眸,看着提步離開的洛傾婉喚道:“小婉,等等……”
聽到韓進喚自己,洛傾婉本想裝作沒聽到,可看到從丹房外走來韓奕目光灼灼的盯着她,她只好停下步子,回頭看着韓進笑着問道:“還有何事?”
看着眉宇間隱透疲憊的洛傾婉,韓進脣角含着吟吟笑意,溫潤道:“你累了*,耗了大量的元力和真氣,是應該回去好好休息,不過在回去休息前,先喝些滋補益氣的蔘湯,也可助你睡眠。”
洛傾婉原本是沒有感覺到餓,可聽到韓進這麼一說,還真覺得有些餓了,還沒等她答應與否,一名神殿的弟子就進了丹爐房,“夫人累了*,想必早已累了,主子已備好早膳,等夫人回去用膳。”
洛傾婉聽言,脣角不由自主勾起愉悅的弧度,回頭看着輪椅上的韓進,搖晃了一下手裡的錦帕,“等處理乾淨後,再還給你。”
話畢,她伸着懶腰,隨着那名弟子一同離開丹房。
韓奕推着韓進出了丹爐房,來到院子裡,清晨的第一縷陽光,透着丹房的琉璃檐射下一道柔和的光芒,在韓進不染纖塵的身上灑下一層淡淡的金色光暈,晨風撩起他的衣袂青絲隨風飛舞,風華脫俗如仙。
韓奕看了眼洛傾婉離開的背影,又看向韓進,“大哥,你爲什麼不告訴她,你也爲她準備了早膳?”
韓進閃爍着琉璃般光澤的眼眸,凝視着在視線中漸行漸遠的身影,櫻花色的脣畔溢出一絲笑意,直到那身影徹底消失在視線裡,意味深長的說道:“重要的,不是早膳。”
而是那個人……
韓奕從未見過韓進的眸光爲哪個女子停留過,他不由的皺起眉頭,“大哥,你從來都沒有將眸光停留在哪一個女子的身上。”
韓進斂回眸光,落在自己的腳上,似乎腳上還能想象到她指尖的溫度。
還有一種,令他心跳的感覺。
是的,許是沒有人會相信,他胸口裡的這顆心,從來都未有過感覺,不曾跳躍過,可自從遇到她,這顆毫無知覺,只用一顆續命珠維繫的心,居然有了感覺。
他也很清楚,一旦這顆心有了感覺,他便沒有機會去爭取什麼。
命運不允許!
有些命運,早已註定,不是不認輸,不認命,就能夠改變。
而他所要做的,就是在命運,沒有扼殺他之前,讓原本黯淡的人生,灰白的世界,越來越多姿多彩。
他想,日後有她在,無論以什麼身份,他眼裡看到的世界,都不會再是死沉乏味。
他澀澀一笑,“韓奕,這世上每一個人,都是爲了命中註定的某一個人而存在,我不知道,在這個世上,誰爲我而存在,但我知道,我是因何而存在,所以,沒有什麼,能讓我眸光停留的。”
悵然的語氣透着意味深長,高深莫測的話意,聽得韓奕如雲罩霧山,道:“你的意思,我不明白,我只知道,喜歡的東西就要去追,去爭取,如果不主動去追,又怎麼能夠得到,雖然去爭取也不一定就能夠得到,可至少努力過,就算結局不是自己想要的,也不會留下遺憾。”
沒有努力,又怎麼知道得不到?誰知道最後的結局?
就算結局,不是自己想要的,可至少爲了自己所想得到的東西努力過,總不會給自己留下未曾追逐過的遺憾。意外韓奕能說出這樣一番話,頗爲詫異的看了眼韓奕,“你說的有道理。”
韓奕邊推着韓進離開丹房,邊憂心惆悵道:“哥,你素來清心寡慾,對所任何人,任何事情,都予取予求,但這一次,我看的出來,你這次對小婉不一樣。”
韓進眸光微閃,勾脣道:“她是個有實力的天才。”
僅此而已!
聽韓進這麼說,韓奕張了張嘴,還想要說些什麼,便又聽韓進道:“把這些丹藥,墨羽已經給中毒的人送去了,我先休息療養傷勢,你且去辦吧。”
韓進說完便轉動着輪椅,朝自已寢殿的方向前行。
“哥,我先送你回休息。”
不放心韓進獨自離開,韓奕沒有立刻離開,但他話音一落,韓進就說話了,“你去辦事吧,我可以獨自回去。”
韓奕看了眼向自己點頭的韓進,這才應聲,拿着丹藥退下去辦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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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傾婉回到寢室時,並沒有看到端木璃的身影,只看到龍尊閉上眼睛倚坐在椅子上,她進門,竟也沒有察覺,不知是在閉眸養神,還是睡覺。
她扭頭環視了眼四周,都沒有捕捉到端木璃的蹤跡,不禁皺起娥眉,問屋子裡的凌菲,“你家主子人呢?”
不等凌菲回答她,閉眸養神的龍尊,霍地一下的從椅子上跳了起來,黑着一張臉,冷瞪着洛傾婉。
“死女人,本王受了傷,又在你面前你不問,和那病殃子膩歪了一個晚上也就罷了,一回來就問端木璃那個妖孽,你還到底有沒有把本座放在眼裡。”
淡然的瞥了眼爆跳如雷的龍尊。洛傾婉忍不住抽蓄了下嘴角,白了他一眼,沒好氣的嗆他,“如果你是一坨眼屎,我會毫不考慮的把你放在眼裡。”
“死女人,你還敢不敢,再噁心一點?”龍尊的臉更黑了,以不可思議的速度閃身到洛傾婉面前,一把提起洛傾婉甩到一旁的椅子上,在洛傾婉還來不及起身反抗時,欺身而下把她禁錮在椅子上,勾脣邪惡道:“幾天不教訓你,你膽子肥的可以啊,居然敢把本座當成眼屎了,嗯~”
尾音輕揚,透着邪惡的蠱惑魔力,聽着讓人心酥的同時,卻又不寒而粟。
因爲,那張冷峻無雙,俊美絕倫的俊顏,已經逐漸的逼到洛傾婉的眼前,洛傾婉眯了眯鳳眸,正想一腳把龍尊踹開,忽感一股森冷邪魅的氣息迅速的瀰漫而來,一抹身影在視線一閃而過,她心下一喜,知道來人是誰。
下一瞬,龍尊已被一股無形的力量震開,她的身子被捲入一個寬闊的懷抱。
只是這個懷抱,異常的冰冷,似乎自骨子裡在冒着寒氣,她娥眉一蹙,擡起鳳眸看着面無血色的端木璃,皺眉道:“你怎麼了?爲什麼你的身上會這麼冰冷?”
除了最初與端木璃誤打誤撞的時候,從端木璃的身上體會到這種徹骨到毫無溫度,甚至比屍體還要冰冷的寒氣,往後,她在端木璃的懷裡,再也沒有感受到如此刺骨的寒。
這一瞬間,她腦海裡突然想到夜冥的話,心裡不禁有些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