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急啊?”楊存調侃着笑道:“看起來你們也不是那麼沒定力的人,怎麼這會飯還沒扒幾口就惦記女人了?”
“公爺,俺老彭是粗人,說話直接你可別見怪啊。”彭武嘿嘿的一笑,馬上是一副理所當然的口吻說:“手下的兄弟們這會個個抱着香噴噴的娘們睡,咱都是粗人一直在軍中呆着,好的就是那一口。咱跟了公爺的就得吃香的喝辣的,沒幾樁子事說回去也服不了衆不是,畢竟咱手底下的兄弟也都是光棍一批,沒點好處的話也交代不了啊。”
“你倒是心直口快。”楊存是有些哭笑不得,自己起了色心還說得這麼冠冕堂皇,這彭武儘管話糙不過理還真不糙,蘿蔔都看不見半根哪可能給你加大棒。
彭武開口,黃陽羽是淡然的一笑,畢竟老彭的話雖然直接不過也有理,不拿點甜頭出來的話他們回去確實不容易服衆。
“好了老彭,你還擔心公爺虧待你麼?”元宏倒是會說話,一句話似是在訓斥彭武不過卻是嘿嘿一笑看着楊存,明顯是玩了一手很高深的態度,以退爲進那叫一個恰到好處。
楊存翻着白眼懶得理會他的小聰明,手一揮一直在外頭候着的掌櫃立刻點頭哈腰的跑了過來,笑咪咪的問:“公爺,您有什麼吩咐。”
“把你們這的姐兒招呼來。”楊存掃了他們一眼:“要最騷最浪的那種,最好能把這四位折騰得起不了牀,讓他們好好的見識一下什麼叫盛情難卻。”
這話一出四人都是眼放綠光一副蠢蠢欲動的模樣,畢竟都是男人誰不好這一口啊,再說了戰場上的士兵都喜歡用女人和酒來當發泄之物,江南女子的溫婉柔美他們是早有耳聞,這會一聽楊存鬆了口一個個都是忍不住面露色笑。
男人也是凡人,酒色財氣永遠是不可抗拒的誘惑,黃陽羽是最睿智的人不過他也是眼前一亮,抿着酒的時候已經下意識的舔了一下嘴脣。
“好咯!”掌櫃的聞言那叫一個喜出望外,趕緊跑下去安排了。
沒多一陣陳家產業下最漂亮的幾十個姐兒就花枝招展的走了上來,個個都注意着儀表不敢有萬分的孟浪,舉止大方得體嬌笑含媚時更是儀態萬千。不知情的還以爲這是一羣大家閨秀小家碧玉,畢竟尋常的青樓女子哪有這種溫婉的韻味。
幾十個美人鶯鶯燕燕儀態萬千,風情萬種是各有千秋,脣紅齒白又清秀嬌美,隨便拿一個出去最少是千里挑一的水平,可想而知老陳是下了多大的血本。
一上來這副百花圖早就讓四人都瞪直了眼,不停的在她們身上瞄着可以說嚥着口水實在分不出孰高孰低,因爲這裡的每一個女人都是姿色上乘,哪怕是放在京城也都是難得一見的佳人,尋常時候囊中羞澀的他們都不敢直視一眼。
“幾位大人好。”一羣姐兒明顯早就有所準備,一上來就將他們圍住,一個個笑面如蘭又嬌媚萬千,尋常男人哪抵擋得了這份誘惑。
在四人被這花叢弄得眼花繚亂的時候楊存已經悄悄的走了,一是自己在這的話他們難以盡興,二來也是因爲不喜歡這青樓風月,享受不了這份子奢靡。
夜幕下的西湖歌舞昇平,江南之地永遠是平靜而又讓人墮落的。延着湖邊散着心,不過楊存卻是眉頭緊皺滿面的憂鬱之色,明顯看完楊術的信表現得輕描淡寫但那信裡的內容是楊存不能忽視的。
“金剛印,哎……看來得提前去西北一趟了。”楊存苦笑着搖了搖頭,計劃總是沒變化快,這次涉及到金剛印自己也不能裝瘋賣傻了,畢竟那是對祖宗的一份交代。
風雨欲來不能平靜,看來自己想好好休息一下的想法也會落空咯。楊存坐在湖邊整理着腦子裡的思緒,東北的局勢,二叔那邊的大動作還有溫凝若肚子裡的孩子,似乎自己要辦的事還很多,仔細想來確實沒什麼時間可以休息。
楊存獨自坐了大半夜,也是發着呆幾乎傻子一樣,最後還是不告而別獨自一人回到了西溪。
洛虎一直帶着人在遠遠的跟隨保護,不過一眨眼的功夫楊存的身影就不見了,其他人是目瞪口呆不過洛虎倒是習以爲常,這位主的神龍見首不見尾幾乎成了定律。
他倒沒有擔心,畢竟爺已經越來越深不可測了,而以他的身份自然不敢詢問楊存去幹什麼。
夜裡的寒風讓人感覺有幾分的涼意,饒是如此守夜的士兵依舊保持着很高的警惕性。
西溪入口處二十多明火執杖的士兵兢兢業業的把守着,即使夜已經深了但他們依舊強打着精神,在這夜黑風高的時候警惕着任何異常的響動。
官道上一個挺拔而又孤單的身影徑直的走來,士兵們頓時精神一振,瞬間就挺直了腰板警惕的看着來人
西溪因爲敬國公的關係成了浙江內的一塊禁地,別說是以前魔教的教衆了,就是現在如日中天的五大家臣也不敢逾越般的冒犯半步,這裡雖然曾經風景秀麗,不過現在不是一心找死的話尋常人是不會涉足的。
“誰!”帶頭的士兵喝問了一聲,可一問完他就後悔了。
烏雲初開,朦朧的月光下是一張俊美的臉,即使這時笑得有幾分猥瑣但他還是認出了來人。身爲最底層的士兵本來是沒這個福份的,不過機緣巧合之下他還是見過楊存一面,說難聽點就是化成灰他都認得出來。
其他人剛想衝上去的時候他立刻機靈的攔了下來,趕忙的抱着拳單膝跪地:“末將拜見公爺!”
其他人一看趕緊也跪下行禮,不過他們只感覺眼前一個恍惚剛纔還離自己最少十步之遙的楊存已經瞬間繞到了身後,那貌似急切的腳步聲變得越來越遠。
“你們的警惕性很好,起來吧!”輕飄飄一句話,給人感覺已經遠得不知道從何而來。
一羣人趕緊起了身,有膽大者回頭一看哪還有楊存的身影了,黑夜裡的西溪黑漆漆的一片依舊是水霧繚繞一片安寧,幽雅中始終有那種讓人不忍去破壞的寧靜。
這裡發生的事一向匪夷所思讓他們不敢有半分的覬覦,前段時間大面積的乾枯和那無比的灼熱讓人記憶深刻,而現在外邊的景象也很是嚇人,變化之快幾乎不給他們任何反應的時間。
自從公爺擡步走進去一瞬間就陰風四作,一陣陣冷得讓人毛骨悚然的寒氣潮涌而出,這羣守夜的士兵已經穿上了加厚的衣杉,但依舊被凍得直哆嗦。
水面結了冰,要知道現在還是剛入秋,天氣雖然涼爽可依舊有夏日的灼炎。西溪這一帶的水霧比較重掛霜是常有的事但結冰的話哪怕到了寒冬臘月也不過是曇花一現般的幾天而已,而且結的大多是一層薄冰,一層隨時都會消失的薄兵。
而現在西溪裡散發出的寒氣太逼人了,比起東北的寒冬臘月可以說有過之而無不及,二十多人凍了一陣已經堅持不住跑回軍營了。
外頭軍營裡酣睡的人也被凍醒了,一幫人提前翻出了棉被和厚厚的棉服,因爲這會西溪的寒氣不斷的透出來,陰森森的泄出那股子冷勁可不比在冰天雪地裡弱多少。
一整個兵營的人都在議論紛紛這西溪又要出什麼怪事,不過出於職責換完衣服後他們還是整軍趕過來戒備了。
秋天的杭州,穿着棉衣喝着燒刀子酒禦寒那絕對是一件奇事,而且他們全都靠在了篝火旁不停的哆嗦着,不這樣的話根本抵禦不住那根子讓人匪夷所思的寒氣。
西溪的內部依舊是水霧繚繞,不同的是這些水霧並不是來自沼澤而是來自陰冷的寒冰。所有的植物包括動物都被冰封起來,不過這種寒冷很是奇怪,只是暫時的停止了它們的生命卻沒有將之剝奪。
沼澤的水結了厚厚的一層兵,植物全變成了冰樹,甚至一些散落的冰塊中都可以清晰的看見一隻只活鳥或者動物,只是一剎那的功夫整個西溪就被冰封,進入了一個時間停滯的詭異狀態。
四處白茫茫的一片還有雪花在飛舞着,不過這些看似潔白的雪花可讓人感覺不到半點的詩情畫意。因爲一小滴的雪花落地都沒半點寧靜,刺耳嘎吱聲迅速的響起,一剎那剝奪了空氣裡的水份變成了一根沖天的冰柱,而冰柱攻擊的目標全都鎖定了同一個迅速到幾乎看不清的身影。
媽的,這娘們那麼快醒,老子還以爲她還得再睡個十八半個月的。
楊存心裡暗罵着,不過剛產生點想法的時候一根根沖天的冰柱就殺了過來,楊存身形一閃迅速的逃離原本躲着的那顆大樹,只在一剎那的功夫那顆大樹就被整個冰封起來。
“你有種別跑,我要殺了你替天行道。”一聲嬌喝打破了這裡的寧靜,一道紫色的身影快如鬼魅的追擊而上。玉手翻無數的雪花在掌中凝結,藕臂一翻那美麗至極的雪花投擲而出,在空中劃出了一道美麗的弧線。看似輕飄飄的雪花速度卻是極快,一剎那就長成了巨大的冰柱朝着楊存刺了過去。一更。。